筆趣閣 > 宋春歸 >第一百一十六章 招婚榜文5
    城頭上的銀屏看周南將完顏婁室騙得團團轉,忍不住嬌聲喊道:“公主有話:要敗了這人,爲蕭將軍報仇,才準你進城來。”

    這一喊,倒像是小夫妻二人玩笑耍鬧一般。耶律餘里衍忍不住輕聲呵斥道:“銀屏”只是叫了聲,餘里衍卻連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訓斥銀屏,正好看到周南向這裏擡頭望來,餘里衍臉龐一紅,好似怕周南能看到自己臉紅一樣,將臉轉過一旁,不再說話了。

    周南剛纔聽到銀屏在城上喊話,雖然不明原因,卻也不願意讓城上的人看輕了自己,當下胸脯一挺,傲然對完顏婁室說道:“你只道你家阿骨打皇帝英武蓋世,卻未曾領教過在下的本事”說完更是將頭略微向一側呈45°角上望,以示對完顏婁室的蔑視。

    完顏婁室氣極而笑,自己也是身經百戰了,哪一戰也都是衝鋒在前,攻打黃龍府時自己曾在千軍萬馬中九次衝殺,想不到眼前這年輕人口氣卻如此狂妄,當下完顏婁室大笑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口說無憑,來來來俺與你二人便當着衆人面前,比試一番”

    周南見完顏婁室果然被自己的氣的沉不住氣了,大聲說道:“我正有此意只是如何比試”

    完顏婁室不耐煩地說道:“俺好歹不佔你少年人的便宜,如何比試隨你來定吧”

    周南讚道:“痛快我二人既都是軍將,當然是比試些騎射本領了。”完顏婁室本來剛纔話出口後有些後悔,若是這年輕人與我比試什麼讀書寫字,那可就輸定了。現在聽這年輕人說要比試弓馬騎射,自然心中大定,連連催促道:“既如此,那就上馬一戰”

    周南搖搖頭說道:“這裏地勢狹小,容不得馳騁,騎這一項就不用比試了,要比就比試射箭。”完顏婁室心中更是抑制不住高興,自己這一手箭法,在金軍中也算是數得上的好箭術了,只覺得贏定了這年輕人,連連喊道:“找箭靶來”

    周南又搖頭說道:“射箭靶不好,在燕京,射箭靶的都是女子孩童玩的。你想,那箭靶乃是死的,眼下又不能在馬上射箭,比試不出真本領來。”

    完顏婁室不解地問道:“不射靶子還能射什麼難道要射空中飛禽,一箭雙鳥”完顏婁室曾聽人說南朝有誇一箭射死兩隻鳥的,便以爲周南也要玩這種射箭法,兀自賣弄說道。

    城上城下,除了金兵,全都哈哈大笑起來,這完顏婁室竟然將一箭雙鵰說成是一箭雙鳥,確實可愛。這一下,連餘里衍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南憋着笑,說道:“也不是射鳥兒今日在下要與你互射,看誰先射中對方身體,就算是勝了,如何婁室大人可有膽玩”

    比勇鬥狠,完顏婁室向來沒有服過誰,更不用周南來激,當下說道:“隨你只是你們漢兒狡詐,須得先講清規矩,纔好論輸贏。”

    “那是自然。”周南說道,伸手叫來一個親軍,低聲對這個士兵說了幾句,又對城上的人喊道:“比試箭法,在下要派我這兄弟去城裏借些物事,請公主允准。”說着還朝耶律餘里衍的所在拱了拱手,餘里衍臉上又是一紅,對旁邊的黑鐵軍士兵說道:“他要借什麼,給他便是。”

    周南要借的物事很簡單,就是一個類似於叉開腿站立的人形木板,木板約有一寸厚,頭、肩、胸腹俱都形似真人,甚至高度也和真人一樣,只是從大腿中部望下分作兩條腿叉開的形狀。

    周南見手下去城下借來了自己說的物事,便抓緊時間對完顏婁室說道:“規矩很簡單,你我二人都不得披掛鎧甲頭盔,相距十丈,被射之人躲在人性板後,由另一人先射三箭,然後互換過來再射。先被射中身體的算輸。更有一條,雙腳不得挪動,凡是挪動的,也算輸。”

    完顏婁室仔細想了想,規矩還算公平,自己只要躲藏好,用木板遮護好,就是讓這小子射一百箭,也傷不了自己。只是同樣道理,如果這小子用木板遮護好,自己同樣也傷不了他。不過看這木板厚度,想來只要自己換一張勁弓,還是能射透。還有就是誰先射,同樣重要。

    想到此,完顏婁室大聲叫道:“俺有話要說。誰先射箭還有,要是俺先射中你,你卻耍賴,說你也能射中俺,不認輸咋辦”

    周南笑嘻嘻地說道:“在下定的規矩,自然是你先射箭。你我二人都射三箭,你若是在第一箭射中在下,而在下是第二箭才射中你,那在下認輸。若在下也是第一箭射中,那就再比試一輪,這規矩如何”

    完顏婁室點點頭,周南補充的規矩也算公平,如今就是看誰的箭力大了,如果箭支力度大,第一可以射穿木板射中對方,第二,即使不能射中對方,只要木板被利箭帶動,將對方頂的挪動了腳步,自己也算勝了。

    待會兒趁着自己勝了,定要一箭射死這小子,然後率兵立即突圍,不能戀戰,先跑回去再說。

    完顏婁室獰笑着從自己軍中挑了一張足足有三石的硬弓,挑了兩支利箭,一支挫掉尖頭的骨箭。這支沒有箭尖的骨箭,就是他用來頂動木板、撞開周南的利器。

    城上的衆人自然將比賽規則聽得清清楚楚,都是和完顏婁室一般的想法:誰的箭力度大,就對誰有利。很顯然,有些清瘦的周南在力氣上應該是稍遜這金人將官完顏婁室的。銀屏緊張地抓着餘里衍的胳膊,嘴裏不住聲地問道:“你說駙馬能贏嗎駙馬能贏嗎”

    耶律餘里衍也是爲周南擔心,出的什麼鬼主意,自己滿以爲他能提個別的比試法子,往日裏滿肚子壞主意,此時卻偏偏要和這金人比試箭法、力氣。餘里衍只是緊張地盯着下面,早已沒耐煩去計較銀屏不斷地嘟囔着“駙馬、駙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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