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時這裏無人,我才帶你們來。從這裏上到萬歲山最上面的介亭,可以俯瞰全景,下面有何動靜,一望而知。”趙福金一口氣跑到這裏,也有些氣喘,勻了口氣,繼續說道:“若要等到皇城司的人趕到這裏,便是發現了賊人,也輪不到你二人立功了。我這可是爲你二人着想。”
“多謝帝姬。”飛雲在一旁討好地說道,“只是那賊人敢混進宮來,定然是亡命之徒。憑我們三人,只怕不易應付。”
“怕他何來本帝姬這裏有”趙福金正想將自己帶着的炸箭說出來,又不願意向自己的兩個心腹透露自己的仗勢,改口說道:“本帝姬這裏有刀有箭,一箭射去,就讓他不死則傷。哼哼”
“帝姬巾幗鬚眉,自然是手到賊伏。”追月呼哧呼哧地跑着說道,“這介亭百十丈高,總要歇一歇,留些力氣抓賊吧”
一說道抓賊,趙福金還真怕到時候飛雲和追月二人累倒了,讓自己隻身抓賊,只得說道:“就依你,歇上一會兒,待會兒抓賊的時候用些力。”
“多謝帝姬。”追月找了一個木墩,一屁股坐了下去。趙福金則走到前面,向下面張望。
“在這裏了”一個侍衛高聲呼叫着同伴。
周圍迅速跑過來幾名侍衛,手裏的刀都拔出鞘,明晃晃的,和湖裏的冰一樣。等跑過來,見地上只是躺着一個內侍模樣的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就是賊人”其中一個侍衛不相信地問道。
“自然不是賊人。”第一個發現倒在地上內侍的侍衛辯稱道:“宮裏一向平安無事,現在這個內侍躺倒在這裏,頭上還有血跡,自然是被那賊人所害。想必那賊人離此不遠了。”
“說得倒是有理,快看看這人是死是活。”其中一個侍衛忙說道。幾個人將內侍扶起來,一探鼻息,還有呼吸,忙爲這內侍施救。不多時,這內侍便醒轉過來,茫然看了看身邊的侍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說道:“賊人是個二十來歲男子,將我打暈跑了。”
“向哪裏跑了”一個侍衛連忙問道。
“你他孃的沒睡醒啊”另一個侍衛吼道,“他都被人打暈了,還如何知道賊人向何處跑了”
誰知這個內侍向北一指,說道:“定是向北而去,這裏唯有北面石橋可以過去。”
幾個內侍看看北面的石橋,再看看周圍,西面是他們來的方向,東面是還結着冰的湖面,南面是低矮的壽山,光禿禿的,一覽無餘。
“是了。這賊人定是往北面過石橋逃去。快去報告指揮使。”其中一個侍衛點頭說道。
很快,鄆王帶着大隊的皇城司的邏卒,還有先期趕來的何灌帶着的殿前司的侍衛,都涌向了雁池湖邊。
看着從華陽門外面進來的侍衛越來越多,周南不禁焦急地四下張望。自己在的這座山算是最高的地方了,山南面是一片開闊平地和雁池,雁池南面則是另一座山丘,只是那座山丘上面光禿禿的,站到上面很容易給人發現。
從這裏向西看,周南倒是發現了一處熟悉的所在上清寶録宮。到了上清寶録宮,周南自然知道能從哪裏逃走。只不過他還不能確定,上清寶録宮那裏有沒有侍衛把守。還有就是從這裏到上清寶録宮,還要經過那條溪谷裏的河,還要再越過一道山嶺,總要有兩裏地遠。這麼遠的距離,又是在低矮處,若是遇到搜捕的侍衛,可就難以脫身了。
還是去到山頂上,看看北面和東面能不能逃走吧。周南想着,返身繼續向山頂爬去。轉過一片松林,周南就聽到頭頂不遠處有清脆的聲音喝道:“大膽賊子,膽敢再動一動,仔細箭矢無眼”
周南擡頭看去,只見松林後面的山道上面一塊凸起的巨石,一個女子正站在巨石旁,用手裏的弓箭對準了他。只是這女子臉上帶着面紗,看不到這女子的面貌。
周南心裏“咯噔”一下,暗暗罵道:真是流年不利,被這些皇宮裏的侍衛追捕也就算了。剛剛逃開,卻在這裏北一個女的迎面攔截住。
周南正絞盡腦汁地想着如何接近這個女子,然後趁其不備,奪了她的弓箭,好藉機溜走。不料想從巨石後面的山道上又下來兩個同樣帶着面紗的女子,每個人手裏都拿着弓箭,腰裏還掛着把刀,手中的箭矢都對準了周南。
周南心裏連連叫苦,臉上卻笑着說道:“各位姐姐,不知爲何要攔截在下啊”周南這時候看得清楚,三個女子,看服飾只是一般的侍女,並沒有穿着禁軍侍衛的服飾,那就說明與山下面的那些禁軍侍衛不是一夥的。
其中一個女子隔着面紗說道:“休要花言巧語,我知你是混進宮來的,山下那些侍衛便是來搜捕你的。你若老老實實,乖乖聽話,我倒可以稟明官家,從輕發落。”
周南聽這女子說話,知道和自己猜的差不多,如果這三個人和山下的人是一夥的,早就招呼下面的侍衛上來了。
看這幾個女子,都是端着弓箭對準自己,並沒有拿出刀來,看來想要脫身,還是要慢慢再找機會。想到這裏,周南忙點頭說道:“在下願意聽從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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