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收穫了不少的禍災值,短短一段路程,又增加了一千點。
擁有了一億禍災值後,禍災值似乎也那麼的好獲得了。
也只有這地方纔算得安靜清幽了。
干支之沒想到她會回來的這麼快,有些感嘆,這纔出去見識了人間繁華多少日。
叮咚的山泉聲,殘斷的大片枝幹,此時已經乾枯,彷彿還能看到那時笨拙的蟲瓢拖着高大的樹葉,遮擋在她摔爛的身體上。
還有第一次見到青峯。
再次回來,青峯變成了蠶寶寶。
還有她不再是她自己。
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樹葉枯黃,生機的樹木變成枯木,其上站立着數十個骷髏靜靜的等候前方人的吩咐。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干支之看着這些骷髏可愛了很多。
若是此時有人在高空俯瞰整個森林,會發現森林如痛破了一個的口袋,一個方圓百里的黑色地方,陽光照不進,黑夜都不如其黑暗,如同幽冥通入人間的通道被打開了。
因爲離城一個邊境城市,人口駁雜,方圓百里的禍災之力的覆蓋之下,堪堪停止在離城不遠處,很是顯眼。
因爲當時是黑夜,並無多少人關注,但要是白天,這一大片‘黑夜’就相當的顯眼了。
所以遷移到了人跡罕至的大森林深處。
黑暗的籠罩下都不如那雙暗眸幽深,軟糯的聲音似乎對着空氣在說話:“這裏無人,適合談話,所以我們談談。”
離城內,韓家。
中氣十足的聲音充滿驚訝,然後是驚喜:“我兒,那劉家老頭與蘭家僞君子當真身死?”五十來歲的男人,身體看出很棒,對着一玉面郎君詢問。
這正是韓精和韓家家主。
看父親正高興,韓精將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另一年輕男子推到身前,想他解釋道:“父親,這位巫者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殺了蘭僞君和蘭家人救了我。”
韓精爲了光明正大的讓林郎出現在衆人眼前,就編造了一個英雄救美男的故事。
此時韓父全身心注意都被前面的巫者大人四字驚住了,反應過來立馬跪地行禮,他當前只是二級扇客,還未達到四級,對上巫者,即便他是家主也是需要行禮的。
林郎連忙阻止,見其不解,便道:“家主不必如此,某現在只是巫者從屬。”同等級的修士是無需對巫者從屬行禮的,韓父也不再行禮,卻雙手行了半禮,感謝救下犬子救命之恩。
林郎沒有心虛,生生的接受了。
無論是巫者從屬還是巫者,在這邊境小城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如果不是因爲某件事突然出現的衆多巫者。
韓父說話隨意了些,但對待很是熱情,他觀那青年,行事沉穩,不驕不躁,面容俊朗,年齡少不得比兒子還要小一些,但那雙眼睛,其中的經歷卻不是兒子能比的。
如此年輕的巫者從屬,這份沉穩氣度,也大有發展前途。
現在離城,能拿得出手的勢力也就韓家還有城主府,若是韓家背後有個巫者,那城主府深不可測,韓家也不是不可奪。
巫者行凡人不可行的神祕手段,成功的機率要上升一半。
巫者的勢力等級——小家等級。
要求便只是要求族內有一名巫者即可。
那曾經是他根本沒想過的問題。
韓父開始呼吸急促。
然後他告訴自己要沉穩,八竿子還沒打到一塊的事兒,林郎也許只是路過離城而已,熱血終於不上涌了。
但望着林郎,那想法卻始終在腦海中呼之不去。
林郎回頭正好看到韓父通紅的臉蛋,不知想到什麼突然說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一個月的時間,我會成爲巫者。”
韓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韓精也沒有反應說來,不知道林郎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看林郎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將人安排了住處,兩人密談了一會兒,韓精纔出去,剛出來及被韓父急急攔截到了。
一頓問話噼裏啪啦下來:“林郎怎麼出現的?爲什麼出現在那?來離城是來做什麼的?有沒有打算在離城住下……”韓精哭笑不得,父親怎的失了往日的沉穩,他還從未見過父親這般急切的模樣。
“與林郎認識不久,我怎會知道這些。”韓精說完,韓父有些失望,又聽見兒子道:“雖然不知道來離城做什麼,但我知道韓郎是要在離城常駐的。”
韓父的眼眸出現驚喜。
韓精再次補充:“林郎似乎是獨身一人流浪,之前談家人時,我見他神色多是悲痛沉默……”
韓父臉上已經不是用驚喜可以來形容的了。
獨自流浪的巫。
談起家人神色悲痛,此乃念情重情寬厚之人!
這種,最需要的不就是溫暖嗎?
他韓家可以給啊!
韓父雙眸褶褶生輝,對着韓精說道:“你問問林郎願不願意來韓家,咳,我們可以成爲他的家人。”想了想,巫者身份尊貴,林郎說過一個月他會成爲巫者,林郎說不定看不上韓家,又思慮下補充了一下:“要不你還是問問漢朗願不願意成爲咱家的供奉吧,銀錢照付,掛名也行。”
韓父說完,韓精就驚喜了,林郎願意的,願意的。
他和林郎早就是一根繩上的了,他還正愁找什麼理由可以讓林郎一直待在家裏呢,沒想到韓父就給了他這麼明快敞亮的一條路!
雖說心裏巴不得趕緊點頭,但是在父親眼裏他和林郎並不熟,還沒到能替代林郎做主的地步,若是現在就替林郎答應,父親少不得會懷疑林郎的來歷,是不是脅迫了他這種不存在陰謀論。
答應了父親會找個時間試探的問問。
韓精沒忘了自己的正事,想要絆倒城主府,可少不了他老爹的幫助。
城主府的很多事情還得問問老爹。
兩人密謀了一天,房間出來後,韓家子弟發現這幾日家主面色紅潤,精神抖擻,彷彿遇到了極大的喜事一般。
衆人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劉家主死了,劉家沒了,蘭家主死了,只剩唯一的女兒,奈何不能服衆,蘭家也沒了。
離城四大勢力,沒了兩個,其下的商鋪,土地一半近了自家口袋,可不是大喜事!
無怪乎家主高興,他們這幾日也高興的很。
韓父知衆人心思,只搖頭不語,真正的喜事可不是這個,就讓他們先誤會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