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出胸膛的衣衫,尖利的木屑被插進其中,上面的細小倒刺看着便痛,已經流到腹部的血液讓人看到王六此時的絕心。
干支之比禍災之力還黑暗的暗黑眸子如同有漩渦在旋轉,她辨別王六的信息,王六這是將她當成了一線生機。
她雖然已無法感知到那種情緒,但記憶中的某些詞彙,告訴她那是絕望的味道。
系統帶着不算友好信息再次出現。
【當前你的等級過低,無法開啓巫像罪罰功能。】
……
也就是說任務就這麼失敗了?
還沒開始已經結束了?
玩她?
但系統從不會無故發佈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任務上其實有漏洞存在,只要幫助六子接觸困境就好,無論是她直接還是間接的都算,並不是一定要使用系統功能的罪罰。
對面張牙舞爪的匪徒已經越來越接近柔弱的王六。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匪徒還能不受大央律制裁的,而且還在離城的也就只有——林郎!
聯繫上林郎,讓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城東木材放置的場地,慶幸的是他就正好在城東,不過幾個呼吸間已經趕到。
按照干支之的吩咐擺成了罪罰的形態,將鼻青臉腫的四人扔到牆角防止半夜突然醒來看到面前修羅場造成陰影,這才離去。
罪罰造成的形態是依據系統內顯示出的資料擺放的。
干支之看到的第一印象,如此血腥,一般人都承受不住,果然不愧是強悍世界的強悍手段。
披風的圖案是系統內沒有的。
爲了讓更多的人成爲自己的信徒,就需要些宣傳,便是懲治惡人的宣傳,西城惡人的死亡便是。
但宣傳需要一些識別度。
利用現代的知識,還沒有識別度又不出名的她便設計了紅色披風,沒有什麼其它意義,知識腦海中第一的印象便是身上的紅披風。
來自這世界的第一個人,第一個人給的第一個善意。
這世界太過於弱肉強食,以內強悍的環境,每個人又太過自尊,即便是弱小者,受到欺壓都想法設法去反抗,想要反抗無法藉助自身力量時便只有藉助外力。
干支之算計,她就是那個外力。
信徒的事情似乎依舊無任何進展,但不急,這公平卻也不公平的世界,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找她的。
她有預感,今夜之事後,便開始有人來找她了。
【你救助了信徒王六,經驗值+20.】
【獲得兩滴虔誠之血,信念值+80.】
【門下林郎殺死匪徒賴不賴爲首二十三人,死前恐懼達到巔峯,信念值+23.經驗值+23.】
干支之飛快的算了一下,經驗已經達到了二百九十五,七級是需要二百八十,那可以升級了,上次系統說等級太低無法開啓巫像罪罰功能,系統音繼續。
【你的經驗值達到二百八十,等級提升爲七級。經驗值+10.】
【解鎖巫像。】
干支之注意到了面板上多出了一個與她等同大小的巫像,頭頂上飄着兩行字,一行是罪罰,一行是恩賞。
但是這兩個上面都是灰撲撲的上了個小鎖的形狀,而且專業的標註了金錢的符號。
這是要讓她交錢!
現在整個系統都是她的,她用她自己的東西還要交錢!
干支之還決定交錢,這兩個功能顯然對她以後的道路中將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當有人對她的巫像求助時,也不可能以後每次都好運的有林郎過去僞裝成罪罰,干支之狠狠點頭,交!
【是否花費給系統管家100信念值,解鎖三級技能——罪罰功能?】
等等!
干支之來不及吐槽這句話系統的人性話,就被那大寫的一百信念值給砸懵了。
一百!
你怎麼不去搶?
而且這意思是解鎖一個交一百?
她一共才幾個信念值。
干支之還以爲她兩個信念值就能將兩個功能都給解鎖了呢。
翻翻身家不到一百五的信念值。
果斷的先開啓了巫像的罪罰功能,畢竟她不能和個只有程序的系統去計較。
先前兩次她僞裝的都是殺人現場,明顯屬於罪罰,至於恩賞功能,應該就是回饋給信徒的好運福氣之類的,她渾身代表罪罰的禍災值,顯然不合適,更適合罪罰功能。
不過有罰有賞,纔是圓滿。
她再慢慢攢信念值。
才五十多信念值,很快的。干支之安慰的想。
不過她也終於知道這些天以來,爲毛她一個來自信徒的信念值都沒有收到,不是人不夠虔誠,而是系統這巫像功能壓根就沒給她開啓。
能收到纔有鬼!
想到以後源源不斷自來的信念值,干支之瞬間覺得被安慰了。
下一個聲音就讓干支之更愉悅了。
【僕從青峯,等級提升爲七級,身體重組,獲得新技能涅槃(主死他死,主活他活,任人千刀滾油鍋,身體待我如初戀。)】
干支之呦呵的一聲,這是因禍得福了。
她的身體本來就不會死,青峯這一下等同也有了不死之身,只要她活,青峯便活,她存在,青峯便一直在。
缺失了情感的大腦一瞬間有些鬆動,最終被幹支之歸結爲一個惡意無限利用的長久夥伴。
她可以不用砸出他的生死,放心的將所有放給青峯。
干支之的大腦也得出一個信息:青峯是她的,完全屬於她的。
——
總感覺青峯的逼格已經高出了她一大截。
便是現在這低等級,逼格也依舊這麼高。
“主人。”
寬袍大袖的青松身姿,雌雄莫辨的臉,腰間長劍卻讓人望而生畏,忽視了那張無攻擊性的美麗容貌。
干支之望着這張臉突然笑了。
白色的臉,暗黑的眸子一瞬暗夜消融,但只是一瞬,青峯看着,忠誠的看着,那雙眼中面前人如一,從始至終只一人。
額間同樣一點,一抹金黃色。
蚍蜉之羽,衣裳楚楚。
華麗飄逸的服飾在男子身上卻威嚴深重,眸色深沉,讓人不由避其鋒芒。
這是一個與司孌不相上下的男子,無論哪個方面——巨頭衛家的少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