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美。
吾主看到的總是高出於尋常人許多。
干支之呢喃:“如夢似幻。”
魂珠:……這話它不能苟同,它的千軍萬馬之勢怎麼能用這麼婉約美好的詞彙!它最討厭美好的東西了!
林郎:……
枯骨:……
所以說您到底在看些什麼?
干支之看着幾人茫然的眼神意識到不對,問:“你們看上空有什麼?”
魂珠:“我的千軍萬馬。”
林郎:“黑色。”
枯骨:“力量!”
幾個回答中就林郎的回答比較實在,干支之一句林郎的回答猜測,所有人都看不到空中的白色?
干支之問系統:“系統,那白色是什麼?”
【十萬信念之力。】
系統回答簡潔,一個提醒,干支之就明白了,這是她的十萬信念值,只是現在這些信念值還是無主的,只等她救下朗城後,就都有主了。
干支之運用竊聽,便聽到整個朗城朗朗祈福聲。
系統信念值來自於信徒,祈福產生了信念之力,說白了信念之力就是信念,人心的信仰。
“那讓他們多祈福一會兒,信念值會增多嗎?”
【不會,人心有信仰纔會有信念值,心只有一個。】
意思就是人就這麼多,再等也不會再增加,再等等就會減少了,相反還會倒貼給她禍災值。干支之以一悟二,內外意思都聽出來了。
干支之摸摸魂珠。
她也看到了她的千軍萬馬。
所以現在她的千軍先出來吧。
“骨奴,出來。”
魂珠跟看怪物一般看着干支之,乖乖的移動不敢動。
姐姐真的不是人啊。
暗黑生物!正常人能召喚出暗黑生物?人能召喚出暗黑生物?
這些骨奴身上的氣息都對它有強大的壓制力,骨奴所到之地,血管蟲如老鼠見了貓躥如閃電,偌大個地方不過一會兒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留下了更爲恐怖的存在。
房屋上咯吱咯吱的響聲消失,屋裏的人小心翼翼的推來房門看去,一瞬間大喜。
外面除了被啃的一地木質碎渣,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這是過去了?
只是天怎麼還是黑的,現在都是早晨了吧?太陽也該出來了。
不行萬一那些蟲子再回來,他得趕緊收拾收拾跑路再說。
不行!
現在就回來了怎麼辦,不收拾了!先跑再說!
兩腿遺撒,撒丫子就要敞開了往外跑,跑了沒兩步,倒着嘚嘚嘚嘚的趕緊竄回來了!
媽耶!!怪不得那些蟲子都走了!原來是因爲它們暫時喫飽了!!!
都把那麼多人喫成骨架了!!!
那得多少人!!!
啊!!!!
蟲子馬上就要來吃了他了!!!
咣噹關上門,將所有傢俱堆積起來,堵住。
“巫神!!”他還不想死,若是能活下來,他一定日日三拜九叩供奉巫神!
兩千多個骨奴,只是佔據了附近的幾條街道,並未佔用過多,骨奴身上散發森森黑氣,黑色的骨骼昭示着不詳,眼洞似乎在看向所有人。
蟲子只是噁心,這些恐怖的存在讓人想到幽冥使者。
衆人紛紛選擇退避。
從幽冥走出的枯骨,這難道是幽冥之主派來毀滅他們的嗎?
傳說中罪惡之城會招來幽冥之主的親衛,那只是一本話本,寧清想到那從幽冥中召回魂魄的魂珠,再看府外整整齊齊的枯骨大軍,只單單站在那裏就叫人心生不勝惶恐,崩潰大敗。
他不由想,那傳說難道是真的嗎?
朗城是罪惡之城?
所以招致此災禍。
話本說,幽冥親衛出現,除非幽冥之主親臨,不然巫神都無法阻擋。
那,朗城還有救嗎。
他的巫神就算聽到他的求救,會來救他嗎?還能救他嗎?
寧家主看見迷茫的兒子,他對寧清道:巫神是信仰,你只是你自己。
大事上,寧家主表現出他的歷經事世的沉穩,他看着那對枯骨大軍敬而遠之恨不能逃得遠遠的血管蟲,思索道:“也許是好事將至。”
好事將至?
寧清不理解,枯骨大軍與一城的血管蟲一看便不是對人類友好的,那血管蟲雖然懼怕於枯骨大軍,但人類落到任何一方都不會好?
讓血管蟲與枯骨大軍自相殘殺。
那躲枯骨躲的如同耗子一般的血管蟲……
怎麼看都不可能。
那簡直是單方面的絕對碾壓!
就在這時,一聲高昂的聲音響遍全城。
“吾主經於此地,不想造此禍災,吾主仁慈見人類遭此禍災,心生憐憫,若汝等以魂靈爲引,發誓此生虔誠供奉於吾主,吾等屬下將會奉命救下爾等人類。”
是人類!
不對。
那人說的是吾等屬下?稱呼他們爲爾等人類?
寧清視線轉移到那黑色枯骨大軍之上,難道?震動整個朗城的不屬於人類的怒吼像是在迴應寧清的猜測,他僵硬的看向那整齊的向前跨了一步的大軍……
臉色震驚。
他看向父親。
寧家主已經將手放在心臟的位置,那裏是魂靈所在,大陸兩種誓言,一種獨屬於巫者的巫靈誓言,另一種便是適用於所有人的魂靈誓言,一旦起誓,若是有所反悔,承受剜心之傷,魂靈再生淪爲畜生道。
那喊話的人意思內外都說明他不是人類。
他是暗黑生物!
他服侍的主子又怎會是人類?
父親這是要以後供奉於一個非人類?
人類成爲暗黑生物的信徒!
這是大逆不道的!逆神的舉動!
……父親是要逆神嗎?寧清有些遲鈍,不止身體,連同他的思維。
寧家主是寧清一直以來想成爲的人。
寧清的價值觀因爲寧家主的一次舉動,徹底被攪的天昏地暗。
寧家主:活着是最重要的,誰是救世主誰便是信仰,他便是誰的信徒。
寧家主沒有再與寧清解釋,寧清在他的保護下思想已經頑固定型的趨勢,唯有親自經歷、選擇他纔會知世事,明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