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涼顯然做不出如此豪放的事情,只脫了外衫,漏出內裏的內衫,卻能讓人感受到內裏流暢的軀體線條,反而引得曇之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過來。
下方得知他們的少蚩主要與北央大陸的少衛主來決鬥,呼聲激昂,久久迴盪,不掀翻上方的天空不罷休。
誰會贏?
曇之愛好奇的看向下方兩個身披鎧甲的男人,她毫不猶豫的說:“少蚩主會贏。”
“爲什麼?”干支之問曇之愛。
曇之愛回覆的也同樣快:“少蚩主塊頭大啊。”那熊鼓鼓的肌肉,一看便厲害,雖然少司主看起來也很厲害,但還是少蚩主更厲害。
干支之覺的會贏的還是衛涼。
西央大陸追求的是身體本質對抗,打鬥幾乎滲透於他們的本能,爲此自豪的他們,打鬥也真的全靠本能。
北央大陸,聞名的便是修士——俗稱鍛體師。
其本質爲各種身體功法。
戰鬥本能會日益劇增,而功法也同樣會日益精進,且會越來越精進。
上一次衛涼贏了,同等條件下,三年後衛涼只會比上一次贏的更快。
兩百公斤的重量,再加足有二十公斤重的鎧甲,穿在下方兩人的身上卻如同沒穿一樣。
走路步伐與平常無意,只有揮劍相向時纔會聽的到金戈鐵馬之聲,腳下落地才能感受兩人身上沉重的重量。
是與之前兩個巫者的對決,完全不是用一個等級的。
看的上方的人無不屏氣凝神,因爲太快,太快,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瞬間揮劍三百下,卻只聽到一聲碰撞聲。
一瞬間,腳下已移百步,只留下揮劍數百下後留下的一道又一道深深溝壑,與腳掌大小的一個個深坑。
衆人只覺只要一眨眼就要錯過重要的什麼,一點都不敢眨眼。
強!
強!
強悍!
曇之愛不知何時已經從座位上起來,看着下方的戰鬥,腳尖踮起,隨時要飛下去接情郎的感覺。
誰贏了誰就是她的情郎。
不過最後曇之愛一個都沒有接着,因爲兩人打了個平手,少蚩主大呼遺憾,但任誰都看的出他臉上的高興。
“衛涼,你退步了啊。”
“是蚩子你的力量上升了,下次恐怕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少蚩主臉上更是高興,一高興將貨物的具體日期直接給定下來了,還給了衛涼點兒優惠。
看着在興頭上的少蚩主,衛涼忽然看向干支之再次漏出那讓干支之驚豔的笑容。
干支之的心裏咯噔一下。
就聽見衛涼那廝,對着少蚩主說:“其實在這裏還有一人力量與我相當,甚至可能不在我之下。”
干支之想到來了。
少蚩主果然感興趣,便是曇之愛都非常的感興趣,在青峯的身上來回掃描。
“是誰?”
他的目光自動忽略了曇之愛,掃過矮小的干支之,最終也落在了青峯的身上。
說道:“是這位。”
衛涼叫道:“支之。”
少蚩主瞪大了眼睛看向這個還不到自己腰間的矮子,他看向干支之,對着衛涼不可置信的說:“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哈哈哈哈。”
可衛涼回的鎮定:“沒有說笑,就是支之。”
曇之愛已經瞠目結舌的對這干支之發呆,不知道腦子內在想什麼,少蚩主聽清楚衛涼語氣中的認真,他知道衛涼不愛開玩笑,果然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他還是再向衛涼再確定一遍:“真的當真。”
不是他看不起干支之,實在這外表太有欺騙性了,矮小,漏出的小手白嫩的就是個瓷娃娃,聲音也是童音。
沒有人會懷疑干支之不是個十來歲的孩童。
而且西大陸的孩童,八歲的都比干支之高。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因爲衛涼的人品,少蚩主還是選擇相信了衛涼。
而且他也對此驚駭後感到相當的好奇。
少蚩主當即拍板到:“我下去與支之再鬥一場!”他此時因爲上一場,贏回了場子正是興奮,高昂的性興致很樂意在下去打一場。
衛涼的聽的眼神發暗。
曇之愛有些着急了。
干支之可是她以後的粗大腿!
曇之愛的一雙眼睛在干支之與少蚩主兩人身上來回的轉悠,這兩人站在一起根本就是一對父女!
剛纔看了男人的戰鬥,知道這男人實力有多恐怖,看看那下面的一個又一個的溝壑就知道了。
曇之愛很懷疑,就那些溝壑,干支之一腳踩進去,都能把她給埋裏邊,爬都爬不出來嘍。
曇之愛怎麼可能讓干支之和這個男人對決!
曇之愛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少蚩主,您這體格,這要上去,就算是贏了,大家都不會認爲你英明神武,只會認爲你欺負小孩,我擔心您毀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被刻意壓低的嬌弱聲音,一波三折能讓鐵漢成那繞指柔,何況還是想睡曇之愛的少蚩主。
再看曇之愛那更加嬌豔欲滴的白淨柔弱臉龐,不做表情時就勾人的緊,這一可以動起來,再聽美人爲自己着想還誇自己英明神武。
少蚩主改了主意問向曇之愛,大有討美人歡心的意思。
“之愛,想怎麼辦?”
衛涼眼裏沒有絲毫的笑意。
曇之愛嬌嬌的笑:“能被少司主說的如此厲害,支之實力必是不差,十來歲能與之相比的不說沒有就是二十來歲的也難有,那便找個修爲不算低的,體質良好的就好了,點到爲止。”
少蚩主覺的這主意不錯,找了個二十來歲的人,體質良好,在體力對抗上只算是中等。
干支之看到這人的時候,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清脆,只是平板的無什麼語氣,讓人聽不出一點情緒來,很容易讓人忽視她的音色。
“可以。”
兜帽下的脣瓣微微勾起。
干支之走過衛涼身邊時,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衛涼說:“此後,一別兩寬,再見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