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夾脣瓣抿的成了一條線,他直起身子,曇之愛看着她眼神詢問他怎麼了,木夾道:“有沒有說你很吵。”
這句話比什麼都重要。
曇之愛的嘴巴立馬一下子就消音了。
這個男人說她吵?
曇之愛陰沉着一張小臉:“沒有。”自顧自跳下牀就要走,木夾上前了兩步,似要挽留曇之愛,卻在看到門口站立的青峯,又看了看青峯手中的劍,沒有再上前。
只是沉悶的臉上,臉色沉沉的很是可怕。
曇之愛看到青峯想要歡呼一聲,歡呼聲到了嘴邊就成了嬌弱無力的撒嬌音。
“你竟然來接我?”
……
“青峯你是不是擔心我?”
……
“青峯你來的可真準時?”
……
“青峯……”
青峯不語。
回到借住的人家屋子裏,曇之愛生無可戀的看着青峯,這到底還是不是人?那麪皮崩的,眼睫毛整齊的,手指甲乾淨的。
沒有七情六慾沒有感情的嗎?
青峯向干支之彙報曇之愛已經回來了。
曇之愛一秒變臉。
“支之我就知道是你讓青峯去接應我的,……那個叫木夾的一看就不正常,屋子裏全是蜘蛛,柱子上都刻着各種各樣的蜘蛛,還有那小拇指上多變態的刻了個超噁心的蜘蛛變態的染上紫色的顏色……”
巴拉巴拉。
干支之等曇之愛全部說完已經是過了兩刻鐘的時間,她將思緒理清,條理清晰的問曇之愛她想問的問題。
“你說木夾手上的蜘蛛是紫色的,具體是什麼紫色。”因爲柴不三兄弟三人臉上詭異醜陋的紫色,干支之對紫色很是敏感。
曇之愛看了周遭一圈,嘴裏道:“看着就很髒,很噁心,就是特別難看,我恨不能把他的手給剁下來!扔的越遠越好,真是太噁心了!怎麼會有人塗那種顏色。”
髒,噁心,難看。
柴不三兄弟臉上的顏色便是讓人噁心,感覺難看,髒甚至生出想要毀滅他們的陰暗想法。
越來越接近了,木夾與柴不三兄弟的臉果然有關係。
突然曇之愛怪叫一聲,讓青峯趕緊給干支之說話。
“那個紫色就和柴不三兄弟三人臉上的顏色一樣,不過顏色比那淺一點,你說這三人是不是有什麼癖好啊,一個染在臉上,一個做成蜘蛛然在手上……”
蜘蛛?
干支之拿起已經死亡的蜘蛛,掰開觸鬚,拔掉腿部,匕首小心翼翼的切開皮膚,漏出裏面青色的血液。
黃沙上星星點點的蜘蛛屍體,風一吹,黃沙掩落,再次恢復平滑的金黃色。
一路走來,全是青色的液體,並未有紫色的。
干支之納悶。
難道是她想錯了?
那紫色代表的不是蜘蛛的血液顏色,而是其他什麼含義?比如說紫色的藥劑?
干支之腦內詢問枯骨,是否存在紫色的藥劑?
枯骨疑惑:“紫色的藥劑?沒有,只有綠色,紅色,黑色,無色四種,並未有紫色的藥劑。”
他問干支之:“吾主,是發生了什麼事?”
枯骨只將自己的推測告訴干支之。
三人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在孃胎裏時被人下了某些手段。
具體的手段,他現在沒有頭緒,他讓干支之等他兩天,他應該會想到些什麼。
藥劑的事情交給枯骨,干支之決定自己還是從蜘蛛方面入手。
干支之詢問枯骨兩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兩人也回答不上所以然來,只說周圍一片黃沙,他倆運氣更是相當的可以,一路以來除了碰上兩個沙匪,一個人都沒碰到。
更別說是家族了。
……
干支之表示對兩人的氣運很是擔憂,他們相遇大概要等到走出西央大陸的時候了。
曇之愛那邊很快來了新的進展,她再次進入木夾的屋子時看到了一籠子蜘蛛,她偷了個蜘蛛出來。
干支之覺的曇之愛的膽子也大,心也大,沒有辨別處那蜘蛛是否有有毒,便敢塞衣袖子裏偷出來。
這麼多年沒出事真是幸運。
觀察的蜘蛛的事情交給了青峯,曇之愛很是無聊就跟着坐在旁邊一起看,無聊了就去找木夾騷擾一下。
木夾也是好脾性,一直沒把曇之愛給扔出去,現在還時不時會迴應一下曇之愛。
要木家的人說,這就是鐵疙瘩要開花了的節奏。
看着兩人像是要成事的節奏,族長聽到這些瘋傳也沒有阻止,一些年輕力壯的不由就也起了些心思。
曇之愛長的確實漂亮,嬌弱又懂事,偶爾的嬌蠻也讓人聽的心軟,木家的人不是沒有長的漂亮的,比如族長的女兒木蓮。
但是曇之愛一出現後吧,木家的小夥就覺的木蓮長的實在是太一般了,還沒有情趣。
這麼一對比,曇之愛就成了那一堆鴨子中的白天鵝,讓人覬覦的很。
年輕的木家人不知什麼時候有了第一個行動者,然後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六個。
木夾原先無人問津的地方因爲曇之愛,每日成了集市,不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不經意的經過,走兩步,眼睛再往裏面瞅一瞅。
這不現在就有人往裏面看,曇之愛嬌柔一笑,那人臉一紅,摸着腦袋就要湊過來,卻被身旁的男人一下頓住了腳步。
是木夾。
木夾是木家最厲害的人,可不敢招惹,還是等曇之愛自己出來了後再去說說話吧。
這幾日木夾的臉色更是深沉,尤其現在,陰的幾乎都能滴出水來。
但不知道爲什麼木夾並沒有阻止族中人的舉動。
曇之愛踢着一雙秀氣的小腳,踢他:“換藥。”
男人拿過腳,看着粗魯其實沒有讓曇之愛感覺到一點的疼痛。
上完了藥。
木夾拿着曇之愛的鞋子,給她穿鞋,上面的曇花花瓣像是曇之愛的人,嬌弱美麗,讓人想要呵護。
他道:“今日上完,明日便不用來了。”
曇之愛踢着腳,看起來腳已經完全沒事了,踢踢踏踏走到門口,才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