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原地打轉,打算再往回走。
就在木家的不遠處,一處黃沙表面一陣抖動,出來了三個頭顱。
三個頭顱一前一後整齊的排列成一排,原地轉了一個圈後朝着一個方向跳去,那方向正是干支之的方向。
再次遇見三人,干支之還想這三人倒是不傻。
木夾對干支之用的一套,干支之用在了木夾的身上。
干支之事實而非的一句話落在三人的心裏,平板的聲音讓人想要去相信:“你們不覺的那個穿着紅色衣服的老頭很可疑?”
對啊。
三人一琢磨是啊。
首先就是那喜服,那老頭年紀一大把了,怎麼還穿着紅色喜服,那年紀能和誰結婚,若是巫者還好說,一個凡人這把年紀就可疑了。
而且那老頭看見他們眼神內可是一點懼怕都沒有。
越想那老頭越有問題,三人對干支之道了謝,連忙再次往回趕去。
感到一般,一人停下。
“你們有沒有感覺周圍有什麼東西。”
三個紫色的腦袋聽到聲音一下鑽到了地裏,藏的嚴嚴實實的。
剩餘兩人看着空曠的前方,認真仔細的感受了下,很認真的道:“越往前,邪巫殘留的氣息越濃厚了,看來那小公子沒有騙我們。”
“嗯,那還是趕快回去,那老頭說不定現在已經跑了。”
“走!”
三個腦袋再次出來,朝着干支之的方向一跳一跳的追去。
“你們快看!”
三人回去的時候木夾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三人只能在原地蒐集線索,不想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這一過去,一看就不得了。
一地的屍體,這一寨子人是都被滅了?
三人眼神興奮,這裏就是那邪巫動手的地方了,憑着這裏得氣味找到邪巫生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想到自己的修爲將會再次得到提升,三人決定夜晚就先在木家休憩一番。
木家一處房屋內,白髮蒼蒼的老者從手裏拿着一個蜘蛛,割破手腕,紫色的額液體滴落在蜘蛛上,目光深沉的看着三人住的方向。
看到三個人沒有再次與他們相遇,干支之猜測,也不知是誰制服了誰,若是木夾殺了那三人……希望來日他們能早日相見。
她與木夾形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早點相遇早帶你解決爲好。
未來她還要註定與許多人結仇。
她要早點強大才是。
還差二十經驗值。
有曇之愛在,在這喜歡搶親的地域,干支之感覺到了曇之愛的好處。
突然干支之堵住了座下吸空的嘴。
呱?
曇之愛也照做。
身子自覺的爬伏在吸空上,抱得緊緊的。
干支之視線掃過曇之愛,又看向她的身後,暗黑的眸子一頓,跳下吸空朝着那有動靜的方位走過去。
三個紫色的腦袋頓時停住了腳步,咻的一下子就鑽進了地面內,干支之看着空無一人的黃沙,上前走了兩步,看着黃沙上的印記。
那是三個圓形的坑,豎成了一排。
昆蟲?跳躍的蛇?跳動的蛋?
視線一直延伸到遠方,是一列整齊的圓形坑印記,那圓坑一直消失在遠方的黃沙,被風吹過慢慢掩蓋。
干支之把曇之愛叫過來。
問她。
“可有問到味道?”
曇之愛趴在上面仔細的聞了一下,認真的說:“有點噁心的味道。”
“大陸有會跳躍的蛋嗎?”
曇之愛表情有些奇怪干支之爲什麼會問這種問題,她奇怪的回答干支之:“哪個蛋不會跳?”
……
干支之:哪個正常的蛋會跳?
原來正常的蛋都是會自己挑的嗎?是她孤陋寡聞了。
曇之愛心裏猜測,干支之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但看着修爲莫非是哪個隱世家族的公子出來特意歷練來的?
那個隱世家族一定是僅次於氏族的存在吧。
不過就是氏族也沒聽說過年紀這麼年輕,這麼厲害的公子,竟然比少主們都厲害。
曇之愛看着天,這天是要變天了嗎?
原來真的是個蛋。
干支之轉身,繼續向前趕路。
原先還因爲猜測是個跳動的蛋,她還激動了一番,以爲是個神獸的蛋什麼的。
畢竟那可是跳動的蛋。
現在。
繼續趕路吧。
吸空帶起一起沙塵向前跑去,三個坑處,黃沙再次抖動,三個腦袋摞成一摞,竟然飛了起來。
“公子,這裏適合休憩。”曇之愛觀察了地形,對着幹支之道。
“那便在這休憩吧,明日再趕路。”
曇之愛在那裏撅着屁股忙着什麼,干支之叫青峯去幫她,青峯一劍下去,一條黃色的長蛇被插在了劍上。
“今晚烤蛇喫。”她舔舔脣瓣,青峯點點頭。
干支之不用喫飯,對食物也沒有執念,不再對曇之愛掩飾她的異常,事實上曇之愛也沒覺察出不對。
修爲等級到達巫祀後便能十天半個月不喫飯了。
曇之愛在察覺干支之已經十來天沒有喫過飯後,暗暗咂舌。
這公子也太剽悍了,這才幾歲,修爲竟然比她高,曇之愛想到自己今年的實際芳齡,深覺自己之前的多年大概是餵了狗。
枉她還經常以自己的修爲沾沾自喜。
看公子,多低調。
光心性,她就比不過才十歲的公子。
怪不得公子修爲比她高那麼多,公子那麼厲害,都是有緣由的。
曇之愛現在看干支之不得不說是帶着相當嚴重的濾鏡的。
她仔細告訴青峯如何剝蛇皮,去蛇蛋,不得不說只有在此時,曇之愛覺的青峯與她交流最近的時候。
曇之愛不忘看着干支之在做什麼。
干支之站在一處,看着那個圓形的坑,不過現在只有一個。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她疑惑。
這沙漠中的蛋很多嗎?怎麼到哪裏都能看到蛋坑?
她有些好奇,想看看這裏跳動的蛋是什麼模樣,與她印象中的是不是一樣的。
干支之看着忙碌的兩人,眸子一眨,對着兩人喊道:“過來,刨出這裏的蛋,做烤蛋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