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干支之根本就不知道恢復巫靈的方法,根據這大陸的記載,也並未有過巫靈再生的傳說。
干支之都不知道曇之愛不知道哪來的自信這麼相信她。
干支之能坦然的接下曇之愛,是因爲有系統的存在,她本身便是一個不可能的存在。
她認爲,她這樣的都能真切的存在着,那這世界上便沒有什麼是不能存在的。
這異世界也有着無限的可能。
第一時間干支之想到了巫吞內的法則之力,但法則之力是能夠提升巫靈的純度,提升巫者的悟性,使修爲修爲更上一層。
沒有巫靈,法則之力毫無用處。
干支之並沒有氣餒,說白了不過是沒有媒介,缺少法則之力與人體溝通的媒介。
便如她沒有巫靈,能夠使用信念之力與禍災之力便是因爲有媒介,系統的存在。
當然干支之不可能爲曇之愛找的到第二個系統的存在。
那麼什麼是能夠成爲媒介的存在呢?
干支之隨手將巫吞內的三顆頭顱拿出來交給枯骨處理,讓他研究研究這三個腦袋有什麼名堂。
枯骨很是感興趣,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存在。
生命體還是活的,沒有意識只有本能的存在。
干支之重新研究起了巫靈的起源,巫靈的本質,她不住的思索,不住的回想一路上見過的所有人的巫靈形態。
不難發現,巫靈的形態都是世間真實存在的物體。
干支之異想天開,她想嘗試將現實中的物體做成人體內的巫靈。
若是有人在這,怕是要被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第一想法便是這怎麼可能,若是可以,早就有人成功了,世間便沒有那麼多的凡人,全都變成巫者了。
回想的所有人中,大腦內的片段突然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干支之將其面容放大,那人正是雲谷鎮的冉各。
冉各在最後他離開的時候才覺醒了巫靈。
不過冉各的情況特殊,他的巫靈生成,是因爲其本身就有巫者的潛質不過是被壓制了,干支之用信念之力將其引導了出來。
雖然與曇之愛的狀況看似不一樣,但兩這隻見還是有些共同點。
這一點是——兩者都有巫者的潛質。
關鍵的一點也在於,信念之力有引導巫靈的作用,干支之將其理解爲信念之力有引導巫靈再生的作用。
也許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擁有信念之力的她能做到。
曇之愛在看到干支之答應她後就趕忙下了誓言,受天地之力的約束,她現在反而不急了。
干支之有奇異的力量能夠安定她周圍的有人。
何況在曇之愛親眼見到干支之從體內取出火之法則,火紅的顏色幾乎照亮整個室內,幾乎熨燙到了她的心裏。
那時候曇之愛再次狠狠的嚥了口水,這可是活生生的法則之力,而且就在她的體內轉了一遭。
雖然沒能留下。
瞧,所有世家大族覬覦的法則之力都曾在她的體內溜達過,她沒有能力留下是個問題。
法則之力都救不了她,就算最後巫靈依舊沒有復生,曇之愛覺的她也值了。
枯骨研究了一番,對干支之道:“這三個頭顱之所以讓人不適便是因爲這氣息乃本質便是怨氣與憎惡。”
這一點干支之從木夾的記憶中已經瞭解到了。
枯骨繼續說:“這紫色是從母親的腹中帶出來的,其中蘊含了致幻的成分,這成分研究出來還需要些時間。”他點了點其中一個腦袋的頭髮:“這解藥其實便是這頭髮。”
干支之驚奇的看過去。
“胎兒未出生前都是由神明保護的,但神明不會明面上保護胎兒,所以才生出了這伴生藥。”
干支之聽的嘖嘖稱奇,這異世界當真是神奇。
周遭都似蒙上了一層神祕的色彩。
看來當初收了這三個腦袋是正確的。
等等。
干支之突然讓枯骨撩起其中一人額間的頭髮,就見在那額間處一朵小小的曇花在那裏綻放着。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之前明明沒有這朵曇花的。
突然干支之蹲下身子,將曇之愛連夜叫到了房間內,並囑咐枯骨不要讓任何人打攪到他。
枯骨不明所以,手下動作立即在周圍下了五層結界,保證一定不會有人打擾到干支之。
曇之愛進入房間的時候有些惴惴不安,她似乎感知到了些什麼。
是她想的那樣嗎?
看到裏面背對着她站立的紅色身影,曇之愛小心的靠近:“公子。”
干支之未回頭,手指摸索着紫色頭顱上的曇花花瓣,問了曇之愛一個問題,她的聲音與往日無意,曇之愛卻感覺自己心跳加速,聽出了嚴肅的味道。
“恢復巫靈成爲邪巫也不在乎?”
曇之愛聽到自己的聲音堅定的說:“不在乎,能再次成爲巫者便是我天大的造化了,曇之愛不敢奢求其他。”
見到干支之點了點頭,曇之愛心頭一鬆,感覺自己像是回答了什麼致命的問題一般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干支之指着柴不三兄弟的三個頭顱對着曇之愛道:“之前這三個頭顱一路跟隨於與我們,我原以爲是我的緣故,今日見到這頭上突然出現的曇花花瓣才知道,裏面很大一部分是有你的緣故。”
曇之愛怔怔的看着那朵小巧的曇花花瓣,此時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干支之說:“之愛,這便是你的機緣。”
“今日成敗與否……萬不可怨天尤人。”
曇之愛怔愣間一個激靈,立馬回覆:“公子相救已是之愛的大幸,之愛怎敢怨天尤人。”
干支之看着曇之愛,隔着紅色的兜帽,曇之愛看到一雙暗黑的眸子,最深的深淵都不如其幽深,最炙熱的陽光都無法照亮起分毫。
在那雙眸子面前她無所遁形。
曇之愛呼吸一滯,聽到平板的聲音,干支之將三個腦袋擺放在曇之愛的周身:“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