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們沒有機會了。”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漣漪無意識的說的聲音很小,很小,陰陽湊近了去聽,聽到內容笑了起來。
等漣漪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陰陽的影子,她想陰陽應該沒有事了,離開這河岸就好,只是看着這河流,她順着河流一直往遠方看,一直看,腦海中似乎出現了轟隆的海水聲。
深吸一口氣,彎腰劃拉了一下河水,發出嘩啦的聲音,神情再次縹緲。
如果她……
心思一定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起身,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河岸。
河岸對面的陰影處,一大一小站在其中。
“主子。”枯骨出聲看那兩人都已經離去,不由出聲:“這陰陽的女子,不簡單,似乎是在謀劃什麼,可要屬下跟上去。”
“跟上。”
剛纔陰陽對名爲漣漪的女子施展了她的蠱惑技能,干支之的眼中是漫天的紅色隨着女子的每一次輕喃,依附在漣漪的身上,最後那衣衫已被紅色全然附着。
干支之直覺這還要陰陽做的這一切似乎與她有關。
她倒要看看這還要陰陽在做什麼打算。
原來海妖城的人全都無法出去嗎?
原先在海妖陰陽出去後,干支之是想要隨處走一走的,枯骨不放心便跟了上來,兩人一直兜兜轉轉就看到了那本該哀傷的還要陰陽和一女子在河岸處站着,那女子神情有些異樣。
干支之便與枯骨跟了上來。
兩人好死不死就在河水上,干支之與枯骨那竊聽技能運用的爐火純青將二人的話語聽的一清二楚,只是這還要陰陽也實在是謹慎,說話密不透風,抓不到實處。
這海妖其中的意思,還是想要出城啊。
“明日你與我出城一趟。”干支之對枯骨說,枯骨疑惑爲何要出城,想要看清這還要陰陽的目的現在此刻最該是待在城裏纔是。
干支之:“他的動作太慢,是時候給他些動力纔是。”時間不等人,若對方不是值得的人她早看清早去下一個地方。
她又對枯骨說:“明日她必然回來找我,你回去見到林郎後,告訴林郎……”
“是,主子放心,林郎做這撒謊的事最擅長了。”
專心修煉的林郎喉嚨發癢,一個噴嚏。
他現在這修爲竟然還打噴嚏!
接到枯骨的傳話的時候,他立馬起疑:“枯骨,你是不是說我壞話來着。”
“沒啊。”他明明在主子面前誇對方來着。
林郎見其真誠目光,不再有疑。
一個噴嚏而已,哪會那麼準。
“不過,主子爲什麼叫你出城,不叫我出城?讓我做這事兒?”枯骨正要回答,就聽到林郎說道:“那海妖陰陽確實很是邪門,竟然能誘惑的你失了心神,也是啊,那天我們三人也就我還沒有完全失去心神。”
枯骨已經知道他的嘴裏沒有好鳥,想要說什麼了。
“心性不堅定者還真騙不了那海妖,主子必然是看我的心性比你與之愛二人都要深厚,才選得我吧。”林郎嘴角輕笑,透着不經意的驕傲:“有我在,明日你就與主子放心的出去!”
不能自理的嬰幼兒會被父母貼身攜帶。
外出歷練,身家嬌貴但修爲薄弱子弟會被長者多加關照。
能力弱的纔會被隨身攜帶。
現在他就算是被幹支之隨身攜帶着。
越想枯骨越覺的林郎的話語對,再聯想之前干支之突然對他們幾人質問心性爲何物,而且點出他們是心智,而非絕對的心性。
枯骨更加抽搐,眉心頭痛,分明是心在抽搐,有些傷感了。
他半百的高齡竟然會比不上一個毛頭小子。
想到干支之還交給他的竊聽任務,他奮發圖強,一定把海妖陰陽的事情先一步摸的透透的。
證明他個人能力絕對在林郎之上。
城門來往之人絡繹不絕,但來往間多爲男子,女子甚少。
干支之走在前面,枯骨跟在後面,突然干支之回頭看了一眼枯骨:“今日很高興?可是在海妖城被憋壞了?”
枯骨不解干支之爲何有此一說,他回:“不曾。”
干支之知他回答的是不曾被憋壞,只是他感受到對方今日的情緒格外的飽滿有活力,幾乎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而此時兩人又都到了城門外,以爲枯骨不喜歡海妖城,纔有此一問。
海妖城的女子,與其他三大陸都很是迥異,衛道士一樣的東大陸與北大陸,男人該是有些不喜歡的。
“今日的你格外的有活力。”
枯骨高興,他這剛乾勁充足,主子就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嗎,他說:“以後的每日都如此有活力。”
這是好事。
兩人混在人羣中,距離越來越遠:“就在此分開吧,日落時分,你自己先回城內。”
“是。”
兩人共同走的南門,那裏正好能經過還要陰陽的住處,但是干支之今日要去的是南北兩個城門。
從南門出去後,干支之自己一人走向北門的方向。
海妖城的東西方,東方爲一條河流,干支之走大是西邊,這裏是一片平坦的陸地,上面有被人踩出的小路。
干支之突然腳步一轉向着斜前方的地方邁步走去,前方地勢比較低窪,草叢叢生,裏面有聲音傳來。
“你在裏面可有收穫?”是一男一女,問話的是男子。
草叢內一陣窸窸窣窣,傳來女子的嬌嗔:“你每日見我都問我這句話,煩不煩啊。”
男子嘴裏似乎在忙碌着什麼,含糊的說:“老子都在這裏蹲了七年了,什麼時候纔是個頭,族裏的人當年和我同等修爲的現在都超過我許多了,我能不急嗎。”
女子有些瑥怒:“就你急,我比你還急,我實質又不是海妖城的,在那裏面根本就無法修煉,被那規則壓制的死死地,都快要瘋了,不過我看這幾日那陰陽與幾個外鄉人走的挺近的。”
“和外鄉人走的近又有什麼用,那小崽子又不出來!!算了,不過你這修爲沒見漲,騷氣在裏面學的倒是見漲了不少。”
女子佯怒:“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