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對準人頭。
干支之響起那些纏繞於大腦上的線,直接將大腦攪碎帶出體內,確保謝家子弟再也站不起來才罷休。
謝長風見自己實在打不過閆宴,又看見了干支之乾脆的舉動,舔了舔脣.瓣:“你倒是利落,可你以爲如此做便能打的過我們了,哈哈哈,真是太天真了。”
“打不打的過你們所有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確定我能殺了你。”
謝長風不再說話,看了一眼乾支之便要轉身再次消失。
干支之冷哼一聲。
消失了三次了,她還會讓他如此輕易的消失第四次
“閆宴青峯”干支之冷呵一聲,三人身形同時向前動作,等謝長風意識到不對想要加快速度消失時已經被閆宴提在了手裏。
被捉住後,謝長風的臉色終於變了,剛纔那種無力的感覺是他看向干支之,那是黑色的氣息。
肉眼能夠看到的黑色氣息。
但是謝長風不敢肯定,也不相信禍災之力會出現在干支之這樣一個無名之輩身上。
禍災之力已經許久許久許久都未出現了,久到人們都以爲那只是傳說。
“告訴我,從未出現的謝家人在裏面做什麼”
謝長風冷哼一聲:“休想讓我告訴你。”
干支之面無表情的斬斷了他的一隻手。
謝長風啊的一下慘叫起來,但是他也有些勇氣,叫了一聲後,便咬緊牙關不再出聲。
干支之拿起地上謝長風的斷掌,手腕處的切口甚是整齊,只是
“這手掌內爲何一滴血液也未流”
她剖開手心的外皮,黑色的血管內空空如也,沒有血液的存在。
干支之擡起謝長風的下巴,指着那解剖開的手指讓他看,她則仔細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一有不對她便能察覺出。
“你不是人類了”
謝長風沒有說話,她看着謝長風頭頂上出現的明媚藍色,問道:“爲什麼我問這個問題你會憂傷。”
藍色代表的情緒憂,而這藍色有些明媚,是爲憂傷。
此時謝長風在憂傷。
謝長風一驚,不知對方爲何能知道他的情況,不由有些驚懼。
他聽到干支之又問他:“既然你已經不是人類,那說明不是人類對你的修爲是好的,既然是好的,你爲何要因爲自己不是人類而憂傷。”
謝長風怒:“關你何事”
干支之突然一指一地的謝家人屍體:“你莫不是因爲殘骸同組子弟而擔憂,心有愧疚”
冷徹心扉的觸感從心臟處傳來,心臟驟疼。
謝長風不可思議的看向那隻插入自己胸膛內的手。
“你你你”
干支之感受手上的觸感,手裏握住的心臟在一跳又一跳她感慨:“原來你的心臟是跳的,我還以爲沒有血液,心臟便不會跳的。”
她握了握謝長風的心臟。
謝長風幾乎要暈過去。
“原來你的心臟還有感覺啊,若是我捏爆了你的心臟,你可還能活着”
她看向謝長風頭頂上的灰色。
灰色代表情緒懼。
謝長風原先平淡的目光再也遮擋不住他內心的驚駭。
這人竟然真的能看透他的情緒。
嫣紅的脣.瓣一張一合,干支之威脅:“告訴我,你們在做什麼,不然我就捏爆了它。”她手指又捏了捏。
謝長風一陣窒息疼痛,本就白的臉已經沒了血色,如同乾冷的白紙。
他知道這個惡魔是說真的。
“說了你會放過我”
干支之:“會。”
謝長風拖延時間:“你先把手拿出來。”
“好。”干支之拿出手後,沒有了心臟被握住的感覺,謝長風呼吸暢通。
“長生。”說完兩個字謝長風掉頭便要走。
然後這次痛徹心扉的疼痛終於來臨,正在奔跑的動作停住,他看向自己的胸口處的大洞,此時那裏沒有了心臟,而是多出了一隻雪白的手。
干支之將謝長風的心臟給捏爆了。
謝長風的身體整個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長生。”她還以爲對方煉製這些屍人是爲了征服整個巫門領域呢。
原來征服只是順帶的,長生纔是正題。
謝長風奇怪的不是人類的身體,沒有了血液依舊能夠存活,確實某種程度上,若是合理,再繼續研究出代替心臟的東西。
謝家人保不齊真的能集體長生。
那這些屍人就是失敗品了
謝長風到底都沒想到,干支之只是在得了他兩個字的答案後就將他殺了,他以爲就算他逃跑被抓,干支之也一定不會殺掉他,因爲要問他具體的事情。
黑色空洞洞的室內,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長風死了。”
隨後一道驚訝的聲音也在黑暗中緊隨響起:“長風竟然死了外面那一羣東西都沒有阻擋的住這纔多久時間就被全被殺了”
“不愧是一堆失敗品廢物阻攔人都沒作用”
先前開口的人安撫那人:“不要想了,抓緊時間。”他對着黑暗中的一個角落命令道:“長江,你去阻攔。”
“是”
“對方來者不善,且不可小覷,你小心,務必阻攔對方一個時辰。”
有金屬的東西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若是必要,打開地下的牢籠,將那羣東西放出來。”
“是”
黑暗的空間再次迴歸平靜,叫長江的人已經離開了。
良久擔憂的聲音再次出現:“那羣東西,我們根本無法控制,一旦放出來,必然會跑進巫門領域,到時候必然會驚動九大巫門的人這樣不太好。”
“九大巫門畢竟是九大巫門,我們根本無法抗衡,心血豈不是白費”
似是老大的人並不驚慌,他道:“你以爲現在九大巫門的人沒有注意到這邊”他笑,語氣狂傲:“你們只管認真轉化便是,等你們變成長生之軀,九大巫門的人會不動心”
黑暗中惑人的言語在迴盪:“沒有人能拒絕長生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