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天目光閃爍,遙遙向着干支之拱了一下手,舉止優雅讓人挑不出錯處,同樣也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不知我謝家可是有得罪公子的地方,竟然要致我謝家於死地。”
好一個七竅玲瓏心,若不看當前滿地的不死人生物,還真以爲對面這人是個良善被欺的。
對此等人,干支之只回道:“替天行道。”
謝君天沒想到干支之會恢復的如此凌然大意,在他的心裏,干支之此時的話語都大有深意,不由琢磨起這個替天行道來。
他琢磨了又琢磨,心想,難道真的是後邊的那位天不成
大司巫要殺他謝家
爲什麼要殺他謝家
大司巫不管巫門領域之事多年,難道是要出來管事了所以要拿他謝家殺雞儆猴
一股反意不由涌上心頭。
大司巫一直壓在天下人身上上千年,是不朽的存在,傳聞沒有人打的過大司巫,除非這天要大司巫死。
以前沒有人殺的了大司巫,現在擁有不死之身的他們可就不一定了。
想要殺他謝家,這可是大司巫逼他們要反的
想到不朽的大司巫將要死在他們謝家人的手上,謝君天額間青筋浮起,神經興奮不已。
謝君天手指隱隱顫抖,甚是高傲的對干支之說:“既然你身後之人如此冷血,勢必要滅我謝家人,那也不要怪我謝家人不講情面了”
“來吧”
說罷已經是戰意盎然的模樣。
干支之覺的自己有些懵逼。
這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要殺你的人就站在你面前啊,我就站在這裏啊
身後人
她身後人不就是她自己嗎難道對方看出她身後的系統了
這不可能啊。
系統的話更是證實她的猜測,謝君天根本不知道系統的存在。
所以。
謝君天自己想了一堆什麼
干支之猜不透對方的心思,手指又摸了摸陰陽的頭,悄悄的對陰陽說:“等我的消息,屆時你便動手將這許多人困於你的結界。”
陰陽:“你放心吧。”
對方要戰,她便戰,必是要全力以赴。
至於丟方不知道誤解了什麼,她也樂見其成。
你說我背後有人,那我背後就有人吧。
這要是傳出去,還能給他們巫門增添許多神祕色彩。
干支之沒有回覆對方的話,只是叫林郎閆宴等人全部準備戰鬥。
這一番沉默的姿態卻是讓謝君天覺的他的猜測纔對了。
他哈哈哈的笑出來,本粗狂的行爲讓他做起來也極爲文雅。
“真是真是真是罷了如今我謝家也逆天一回吧”
逆天腦補的還挺大
干支之:你願意咋想就咋想吧。
巨大的坑洞前,七零八碎的軀體在不斷蠕動進行重組,急切的蠕動讓弒殺的神經更加緊繃而躁動。
響徹天際的招式讓這一方成爲無人之地。
腳下的土地在寸寸裂開,天空如同煮沸了沸水又像是海上的波浪鼓譟着人的神經,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心內無不拉起警報危險極度危險。
警告着所有人,不要靠近他,不然後果自負。
戰爭的開始,雙方都深諳擒賊先擒王的招式。
謝君天一開始的目標就定位干支之,朝着她撲了過來,然後近在咫尺時,一道靡豔的身影擋在了謝君天的身前,一招將其轟退,欺身而上。
閆宴:“你的對手是我。”
紅衣黑髮,靡顏到極致。
若是往常便是她上的,但是她現在神魂虛弱,與謝君天對上少不得要落到下乘去。
閆宴可以使用風雷兩種巫力,其繚亂的架勢,讓人防不勝防的各種招式,倒一時讓對方手忙腳亂了起來。
干支之看向這邊又看向其他人,此時具都未落下乘。
但是己方的人除去陰陽包涵她在內只有六人,加屍娘子七人,而對方有九人。
這就意味着有一人需要面對三個人。
而這個人。
好巧不巧就是她。
對面三人沒有謝君天那麼自信的直接衝上來,而是呈扇形向着她逼近。
因爲看到閆宴竟然隱隱有壓制他們謝老大的趨勢,所以三人行事更是格外的小心。
紅色兜帽下只漏出一小節雪白的下巴,透着蒼白的冷意。
對方的身形只比在場的孩童還有唯一的女性以及那屍娘子高一些,比他們都要矮,且身形並不強壯,甚至有些瘦削。
就這麼像個普通人一樣,一手摸着一個孩童,懷裏抱着一個少年,對着他們。
卻害怕的讓他們都忘記了自己現在已經是不死之身,只小心翼翼的接近。
謝君天看了一眼,自己罵了一聲,抽空喊道:“你們如今是不死之身,顧忌那多做什麼”
老七老八老九如醍醐灌頂相互對視一眼。
對哦
他們怎麼給忘了
說着不再顧忌,如同猛獸出閘,向着她迅猛衝來。
然後身形一個急剎車。
那小孩呢
三人一陣驚疑不定,向着四周看去。
之間那幹之門主一手摸着的小孩就這麼突然憑空消失不見了,但三人瞅了半天都沒有發現那小孩的蹤跡。
正在驚疑間,干支之已經摸準了時間攻向了三人。
一出手便是地動山搖。
並且影響到了上方處的巫門領域,這一動靜駭的巫門領域內一羣人出了家門,匆匆查探是出了何事。
干支之沒做什麼,就是將十萬禍災值轉爲了山之巫力,將三人狠狠的砸在了地下,保證就三人砸的粉身碎骨。
神魂虛弱,但是她禍災之力多啊,上億的禍災之力夠她使勁霍霍了。
三人還沒回過神,意識已經突然斷了線,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山峯移開,漏出底下三處人形的血跡,竟然連血肉一併給研磨沒了,只剩下了血跡。
這樣的話這不死之身還能活嗎
不知是干支之在關注這個問題,在場的所有人顯然非常關注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