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的上方比雲層還聖潔的光芒猶如瀑布傾斜而下,白雲的折射下映襯出其灼人顏色,比夜間的曇花更迷人。
那光芒一直傾灑下想下方的一個角落,更確切的是全數灑向其中一人的身上。
那光芒更奇怪的是,出了雲層後便無那灼人的光澤,甚至肉眼看不到其的存在。
干支之問系統這是一個怎麼回事。
信念之力怎麼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個陣仗,上次的時候如此還是離城,那時候是系統出了問題。
現在系統又出問題,或者即將出問題了
她此時正沐浴在磅礴的信念之力下,其感覺簡直妙不可言。
酥酥麻麻,心癢難耐,是力量的感覺。
“你話裏似乎有話。”
“我確定了,你話裏就是有話。”
干支之回想那句話,一字一字拆開來看。
至少現在他們還是,有用的
系統的意思是現在他們有用,以後可能就沒用了,甚至可能會成爲她的累贅
“我要是非常強大,這些假想未來還存在嗎”
天空中的信念之力還在非常大方的灌注着她,但是她現在有些慌。..
酥酥麻麻的感覺沒有了。
心癢難耐的感覺也沒有了。
現在心裏好像買了一個雷,忐忐忑忑的。
她得聯繫韓精勤一點。
唉,系統就是這麼會使用鞭子,讓她一刻都不得防。
不過她喜歡也沒辦法。
總比以後被人碾成泥的好。
干支之認真的對系統表白:“現在只有你能給我帶來不一樣的感覺了,你可以說是我心中的唯一。”
沒了系統她就真的啥感覺也體會不到了,當然還有一個天道能給她帶來特別的感覺。
那感覺痛痛的爽爽的。
干支之是不是有毛病了。
干支之拿着系統消耗自己的時光,等待信念之力的灌注完成。
周身的樹木也花草那是格外的旺盛繁茂,綠油油的很是喜人,如果忽視其如同吃了茁壯素一般的生長速度就更好了。
她很是慶幸自己腦子靈活,感應力驚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跑的快,當然這也感謝蟲瓢的出力。閃舞..
這不正常的生長速度,且無副作用,果然很信念之力。
若是此時在無麼領域內,絕對會引起巫門內人的注意力的,也許會引起王城內那位的注意。
幸虧她跑的快。
近身處的某個蟲子越來越大了,已經超越了小土包,現在直接要成爲一個房子那般大了。
雖然信念之力很信念之力,但這增長速度是不是太不尋常了點。
不尋常的花草樹木都靜止不動了。
嗯
不對
不動了
有人
腦海內危機頓起,信念之力還在吸取中,干支之能感覺到信念之力已經不多了。
兩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足以對方將她碾成泥。
干支之的腦中在不斷的思索,是誰竟然能夠完全避過她的感知力,近在咫尺才發現對方。
九大巫門中的一人
九大巫門歷史悠久,手中必定有那麼些厲害巫器,能瞞過她似乎是正常的。
但九大巫門中的人心神已經被不死身所吸引了,除非動搖自身根基,不然他們不會分出心神去關注其他事情。
蟲瓢已經站起身,焦躁的在地上來回走動,圍着干支之來回的轉圈。
干支之不動聲色,穩坐在在原地。
“出來”
草木未動,但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了所有生物的身上,汗毛直豎。
蟲瓢雙翅張開,準備隨時逃命,順便帶上干支之。
森林內的所有生物已經戰慄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不動的草木更像是緊緊被拉上的弓條,一不小心就會被嚇的斷掉了。
一個人出現在她的面前,白色的靴子,白色的褲管,白色的袍子,頭頂白色繁複的發冠,慢慢從空氣中走出來。
就是從空氣中走出來。
空氣如同被撕裂了一個口子,她從腦中搜出一個詞語性形容當前的現象。
“破碎虛空。”
這等本事,怪不得對方能夠隱藏自己的所有氣息而不被她發現。
蟲瓢的雙翅斜向後展開,做出防備的絕對姿態,干支之能感受到它的不安,它在叫她快掉跑。
“大司巫,央冷。”
來人一笑,天地失色。
“干支之。”這名字在他讀來都似乎增添了好顏色,好聽了許多。
來人正是王城中的那位。
這是干支之第二次見他,不用記住這張讓人無法忘記的臉,只要他出現其周身特有的氣質便能讓人一下便知道他是誰。
她現在不能抵擋對方,若是現在對上,不妙真的很不妙。
對方走了兩步後就沒有在向前走,表示沒有與她敵對的意思。
一分鐘過去,兩相寂靜,沒有人說話,只有蟲瓢翅膀發出的風聲。
“沒想到真的是你。”央冷突然說。
他今日感受到了上方這股特別的氣息,便特意循着氣息趕到這邊,雖然早有猜測,看到還是多了些愉悅。
一種事物沒有超脫控制的愉悅。
干支之不語。
對方爲何如此說,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她看向對面這個風光霽月的男子,感受到了陰謀的味道。
“你在籌謀些什麼”這ui一種非常不好非常不好的感覺,自己生活在他人的算計中,很可能是他人計劃中的一枚棋子。
這真的感覺很不好。
暗黑的眸子中也沾染上了冷意,酷九嚴寒有些蜇人。
央冷笑而不語,離開時只留下一句話:“我在王城等你。”他似乎是呼吸了一下,神情說的上愉悅:“信念之力果真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