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瘋狂的閃過遇見閆宴時的種種,有什麼東西在混雜的交叉出現,有什麼在迷亂她的視線阻止她發現其中的祕密、
她不動聲色的看向央冷,央冷已經轉過投去仔細的看着前方漸漸出現的通道,她心裏想也不知道這人知不知道閆宴的真實身份。
若是對方知道閆宴的身份,就海妖對於法則之地的種種剋制來說,央冷也會毫不猶豫的抓走閆宴的,可是他沒有。
干支之不相信這天下事還有能夠瞞得住他的事情,連她這個憑空出現的信念之體對方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是什麼讓他沒有動閆宴?
因爲閆宴此時是人身?
紅色的通道完全形成,一人高的洞口內裏紅色一片,血紅血紅的顏色昭示着不詳,這時候央冷一扯白綾:“跟緊!走!”
話音一落整個人就凌空跳過去,干支之只覺的手腕被一扯整個人凌空飛起,不由也連忙控制身形隨着他往前走。
然而很快兩人的速度都慢了下來,無形的力量從下方城池一般巨大的黑色洞口出現,這股力量扯着兩人往下降落,想要將兩人吞噬掉。
雙.腿猶如灌了鉛一般沉重,走路的速度比剛纔紅門形成時的烏龜速度還要慢,不過幾百米的距離讓人走出了萬里路的感覺,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達到那紅門處。
干支之吐槽等到他們走到的時候不會一年已經過去了吧。
然而就在這時,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下方原先精靜止的黑色開始動了起來,黑色不斷翻涌,一張一合如同下方存在着兩瓣嘴,那股吸力更強大了,而且越來越強大了。
干支之甚至懷疑她現在一直在原地沒有動作,雙.腿完全沒有知覺,視線已經很久沒有移動過,這說明她幾乎就是一直待在原地。
她看向底下的黑色,荒蕪,寂寥,幽深,詭異,危險,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這要是掉進去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這法則之地的危險程度再次在干支之心內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只是入口就這麼難,尋常人來此怕是早就被下方的黑色拆查能拖下去吞噬了,可謂是九死一生。
干支之很慶幸自己沒有託大的舉動,也很感謝之前央冷給她的巨大壓力讓她儘快的發展巫門,達到了如今的等級。
若是少了一級那後果都不敢想象。
這法則之地內的危險已經無法想象。
兩人的處境此時很不妙,時間越長對兩人的處境就越不妙,說不定兩人今個兒就得全都交待在這裏了,而且消失的悄無聲息,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干支之完全對這裏不瞭解,那事情就只有問來這的始作俑者了,她看向前方的人。
央冷沒有比干支之好很多,甚至從模樣上來看對方比干支之還要慘些。
央冷的一張天賜之顏上已經佈滿了晶亮的汗水,在下方那吸引力和溪流似的瘋狂往下流,整個衣衫裏面成了溪水的儲存處,一捏一把水。
“怎麼辦。”
央冷臉色凝固的可怕,他之前已經算到了絕對有人不會讓他輕易回去,但是卻沒想到對方會對他下如此的力度。
幽冥黃古,幽冥河岸生物,吞噬一切面前出現的靈魂之物,主吞噬幽靈遊蕩靈魂,無智商也殺不死除了硬抗走過去,沒有別的辦法。
“嗤!”就憑這個想阻礙他也太小瞧他了!
干支之聽到了前方傳來一陣嗤笑,然後她看見前方之人突然以手爲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手腕一揚大片的血色猶如雪花一般從兩人所在的方位飄向了紅色的門內。
紅門中出現了一絲紅霧慢慢的然後猶如喫到什麼美味的食物,速度突然加快,干支之還沒反映過來那絲紅霧已經串聯了所有還沒往下降落的血滴,蔓延到了她的身前。
下方可怖的吸引力絕對不是虛的,這這種吸引力下……這血滴幾乎維持在原地就被紅霧連起來了。
這是什麼恐怖速度!
驚了!
央冷的聲音有些虛弱,他走在那紅霧形成的線上對干支之說:“一盞茶的時間經過這裏。”言下之意這紅霧只會在空中停留一盞茶的時間。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在踏上紅霧的剎那所有的吸引力都消失了,但她看向下方那一張一合的黑色知道那吸引力並沒有消失。
沒有那股吸引力兩人走起來的速度幾乎就是風,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就到了紅門前。
央冷的臉色此時更不好看,看着像是要隨時暈厥過去。
想起那連綿上百米的血滴,正常人沒了這麼多血是該昏厥了,對方人類軀體還能健步如飛已經很強大了。
央冷在門前休息,等了半晌干支之見對方完全沒有拿出任何藥劑療傷的樣子,她皺眉:“你沒有藥劑?”
央冷:“沒有。”他從不需要那東西。
干支之看着對方虛弱的樣子,惡意突然起,要是現在她殺了對方,這中央大陸就必然是她的了!
她現在又自信這中央大陸除了央冷外再沒有人的修爲要高過她!
而等她修煉到三十級,她的修爲將會超過央冷!
央冷擡眼:“我自保的力量還是有的。”他的手指一點虛空再次被破開,其中的恐怖力量讓人心驚膽顫,那是讓萬物都灰湮滅的力量。
干支之收回了心思,對方雖然是個虛弱的駱駝但到底是個駱駝,此時央冷也收回了手指,那虛空的力量慢慢合上,心驚的力量也消失了。
干支之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劑遞給對方,央冷沒有拒絕的結果,她看了一眼央冷她還以爲對方的高傲性子會拒絕的。
她要給對很的性子重新定義了。
對方某些方面其實是很識時務的人,必要時刻不會堅持原則問題,這樣的人往往都是狠人!對他人狠對自己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