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被自己毀掉的手。
她無比清晰的認知到,央冷不單不能死,他還是殺死白袍大巫的關鍵!
白袍大巫的嘴角揚起一點弧度,對於干支之的掙扎透着悲天憫人的嘲諷。
央冷的身體已經消失到了膝蓋的位置,干支之暗道:你這麼厲害,活了百萬年了,現在倒是爭點氣啊!
干支之心一疼,白色的信念之力從手中出現摁在央冷的身體上,對方消失的身體速度果然慢了起來,但是信念之力消耗的太快了。
體內的信念之力如流水一般在流失,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流失成一顆圓滾滾的球!
干支之看着面前依舊像人偶一般沒有動作的人開始絮叨:“若是此次活着,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
對待植物人這種絮叨辦法有效,對木偶絮叨辦法也許能刺激對方心神。
她開始掏心掏肺的說出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這個人情你就拿你的宮殿來回報我吧,我的巫門需要發展那宮殿很大,正好合適。”
“你住在那裏也住了上百萬年也是該住夠了,而且你遲早也會回到中世界,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我,你好我好大家好。”
木偶一樣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干支之說:“既然你保持沉默我就當你答應了。”
木偶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感受到自己此時視線下降的弧度,身高該是降了四分之一了。
這言語刺激沒有用啊!
干支之看着央冷的頭,心內一發狠,不能再這樣了,她要將自己的神魂入侵到對方的靈魂內,叫醒對方!
央冷活了百萬年,身體強悍,光用想的就知道神魂多麼強大便是她自認爲神魂強大卻也不敢輕易去入侵央冷的神魂。
入侵對方神魂絕對會引起對方的反抗,搞不好她就變成那天空中的一縷煙,然後隨風消逝了。
她一成的把握都沒有,一萬個不想,她原想着拖延一段時間對方那麼強可能就醒了,哪想對方現在都沒醒。
媽的!太愧對她的信任了!
干支之暗惱:“這次你對我虧欠可欠大發了!”身形化爲風,身體在空中消失神魂鑽入央冷的身體內。
一進入干支之就幾乎被對方的神魂,百萬年的神魂真不是蓋的,干支之控制着飄搖的身子隨浪飄蕩減少對方神魂對她的衝擊。
她心想,你有那把她拍死的勁頭怎麼就沒有快點醒過來並乾死那白袍巫者的本事!
星星點點的白色光芒點綴在神魂之上,干支之將自己想象成一條像身子一樣細的魚,嘴巴又像魚刺一樣尖,吐一口氣口一鼓作氣朝着那灰紫色靈魂的正中央衝去。
“央冷是我!是我!是我!”干支之如此吶喊。
草了,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簡直一點革.命友誼的情誼都沒有。
對方的神魂簡直就像是靠吸盤喫東西的八爪魚,她一停下來就靜靜的扒着她吸食她的神魂。
干支之第一次覺的五臟六腑都再疼,就像看到大片的錢嘩嘩嘩的從體內往外流,她爲自己感到心疼。
軟的根本就不行,只有‘強攻’了。
這強攻真有點虛。
繩子一樣細的魚突然一個大力甩開所有的八爪魚,身體猶如鋒利的刀子以消耗自身爲代價切割開面前所有的阻擋,纏繞上灰紫色的靈魂,纏的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就像要把自己生生的勒進那靈魂的體內。
同時頭頂上那如魚刺一樣的頭分割成兩份,更爲細小也更爲尖利。同樣以消耗自身神魂爲代價扎進了靈魂雙眼的位置,向內延伸。
全身上下都是灼熱的痛感,干支之感覺整個靈魂都在被灼燒。央冷的靈魂也在不斷的排斥着她,地獄焚燒也不過如此了。
不接納就算了,還想弄死她。
干支之憋屈啊。
我想着咱得放下個人恩怨爲大局着想,儘量讓你的實力保持好,一塊增加活命的機率。
現在……雖然她神魂弱但是咱有特殊神魂能力啊!
這是逼我呢!
“給我喫!”干支之神魂爆發出執着的怒意。
魚類的身形再次變換,其上長出許多更爲纖細的觸角,整個魚身也變的更爲小了,那觸角的勁頭卻多出個一個又一個的嘴巴,一個又一個,一點又一點,如小魚一般一張一合貪婪着吞食着海水。
干支之的神魂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變大,並且有超過原來神魂大小的趨勢,隨着身形的變大,吞食的越來越開,很快她的神魂超出了原來的神魂大小。
於此同時魚身勒的的更緊,她發現自己的神魂越大,進入對方靈魂的速度就越開,干支之吸食的速度就越快了。
她專注的吸食着,等她發現自己的神魂成功的進入對方的靈魂後……
干支之一看自己的神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喫掉了央冷近三分之一的神魂!
……
然後她就樂瘋了!
央冷的三分之一的神魂那是近一百萬年甚至可能超出百萬年的神魂啊!
賺大發了!
沒有給干支之更多歡樂的時間去慶祝。
干支之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春暖花開的世界,但是這春暖花開的世界有另一半是冰天雪地那裏寒風肆虐,雪山崩塌,兩者截然相反的世界。
一個白色的人正站立在冰天雪地的世界中安靜的看着一方的春暖花開,視線冷漠,一動不動。
就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樣,又或者像是那一人背棄了整個世界。
這個感覺和黑袍大巫的背棄很想,這春暖花開,冰天雪地充滿活力的和信仰很像,適合她如此想活着的人。
干支之很懷疑那兩個巫者故意讓她們二人選擇了最糟糕的選擇。
這個世界明顯就是讓央冷當一下救世主而不是如此冷漠的無動於衷。
一片白色的世界中什麼更能刺激對方的感官,當然是黑色,黑色的禍災之力再次出現,將央冷全部包裹在其中,其中是似乎有腐蝕的聲音出現,干支之緊張的一動不動的看向黑影,不錯過對方身體可能波動的每一個細節。
大殿內,央冷的身體,肩膀以下已經不翼而飛,而肩膀也慢慢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