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史上第一女巫祖 >第541章 有幹之領主在前,他怕甚!
    長期以來巫廟侍衛手握生殺大權,這已經成爲了默認的一種形態。

    干支之的表現在衆人的眼裏多少都有那麼點離經叛道的意思。

    從風風火火的男人口中得到這個誇讚的時候,干支之不以爲意,神情淡淡:“是默認卻不是規矩,不受天道的庇佑。”那淡然的模樣看的竊私領主反而覺的自己表現太過不淡定了點。他默默摸了摸鼻子:“你知曉分寸就好。”

    不是規矩,不受天道庇佑,巫廟是沒有權利阻止別人如此做的。只是畢竟巫廟勢大,幾乎可以稱之爲是巫神在世間的監管者,地位僅次於天道。

    竊私領主走的時候還很人道的提醒干支之:“你還是小心點。”

    這百萬年都不一定出個如此能造作的主兒,別一下就沒了。不然他餘生百萬年又要無聊中度過了。

    再次送走竊私領主,門外一直等候的黃水看到男人離開這才進入大殿內,來彙報今日侍從春宵的情況。

    黃水說完,他小心的看了一眼上首的人。

    這三日了依舊沒有人前來,情況很是不好。巫主怕是要不開心了。

    干支之沒啥情緒波動的吩咐他繼續回去監視,告訴他,過兩天自會有結果。

    突的,一道雷聲突兀傳來,外邊剛還豔陽高照的天說變臉就變了臉。天色昏暗,空氣開始沉悶,只是這雨卻一直未從天上落下來。

    干支之嗅了嗅,若有若無的情緒在空中飄蕩。

    她嗅到了空氣中漂浮的蠢蠢欲動。

    出門後的竊私領主也仰頭看着突然悶雷大作的天,問了身後的離光一句話:“若是你,你會去做這領主府的執法者嗎?”

    他神情認真:“說真話!”

    正要開口的離光被男人語氣中的慎重嚇到,思慮片刻才說:“會!”

    “爲何?不怕得罪了巫廟?”

    他摸不清男人的態度,只小心的說着自己內心的想法:“怕,但是一般人不會想到主子您這一層。主子您站的位置太高了,若不是主子提起,我根本不會想到幹之領主會與巫廟對上的可能。”

    “所以,我最初想到的只是想要那權利,那僅次於領主的生殺大權。”

    離光說話的時候,竊私領主一直看着離光的神情。離光說權利的時候,竊私領主注意到他臉上的渴望,那種渴望是與追逐修爲不相上下的渴望。

    他很清楚那種欲.望。

    竊私領主臉色沉沉,似是在思慮極爲重要的事情。

    頭頂悶雷轟鳴,領地內的人皆是行色匆匆,一行慢行的人很是引人注目,再加上他們衣着具都華麗非凡,更是引得人紛紛側目看來。

    突然一道從天際貫穿而下的閃電照亮了整個領地上空,離光突然瞪大了眼睛,罕見的失態,他看着對他說話的男人,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岔子。

    不然他怎麼會聽到主子說出了這番不理智的話?

    竊私領主說:“我也給你這權利。他日回領地,你好好的用。”

    得到自己渴望的離光反而沒有一點喜色,他急急出聲:“領主,您明知道這種行徑可能會惹上巫廟,爲何如此做!這樣是像巫廟背後的神明挑釁啊!!”若是他不知道這行徑背後的深意還好,現在知道了哪能讓他們領主走上這條不歸路。

    “不可!不可!不可!”連着三聲不可,離光希望男人能夠聽出他的心聲。然而離光註定要失望了。

    竊私領主一揮衣袖,電閃雷鳴中大步前行,他的聲音堅定:“有幹之領主在前,我又怕甚?”

    他對於離光說的,他將挑釁神明的話嗤笑不已。

    據他所知,神明所眷顧的永遠是上世界,至於中世界,那位神明哪能顧得上。就是聽說了這裏的事情,怕也只會不以爲意,只當是螻蟻的作繭自縛。

    更何況,這種小事情傳不傳的到神明耳中還是個未知數,傳到的機率很小很小。

    不被神明眷顧的世界早已腐朽不堪,超級領地也早已充滿腐爛之物,讓他這個注重享受極樂的人當真是看的難受至極。

    烏煙瘴氣,晦氣叢生,世界的根底被悄然腐蝕。這種狀態下能夠修爲有所成而不入邪道的,那可真是天才。

    不巧他就不是天才,所以他還是追名逐利,追逐人生的權利吧。

    干支之的做法就像迷霧中的一盞明燈突然就打破了竊私領主一直以來的桎梏,眼界被束縛,思想被禁錮,他從未想過或者說,典法會有空子可以鑽,他們可以反過來利用典法去對付巫廟。

    而原來巫廟也是可以去挑戰的。

    巫廟並不是不可觸碰的,只要可以也可以轟然倒塌。

    巫廟,神的形象突然在竊私領主的心內跌落凡塵。

    心房上無形的桎梏亦突然分崩離析。

    大雨終於瓢潑而下,之前長時間的蓄力終於爆發出來一般,拳頭大的雨滴打在人的身上生疼。瓦片被擊打的聲聲響,溪流一般的水流從屋檐上傾斜而下。

    一行人因爲之前不緊不慢的步伐,到酒館時還是晚了一步,大門就在幾步之遙,卻被淋成了落湯雞。

    離光苦逼着一張臉,只覺兜心的涼,但卻沒澆滅他心中焦慮燃燒起的火焰。被雨澆了一通後,只覺黏黏的,在心底更是要讓人窒息,想要大口大口的喘息來緩解。

    然而他不敢,只憋的一張臉通紫,像中了毒,脖子卻是通紅。

    與身後隨從離光不同,竊私領主面上無喜色,卻只覺心中爽朗的緊,胸中暢快至極,過往無有一日有這般暢快來哉。

    “掌櫃將你庫房內最好的酒都拿到我的房中來!”一入門,他喊道。

    他要大醉一場,徹徹底底的大醉一場。猶如普通人一般酩酊大醉。

    很快酒樓中的人便將全部的酒都送了上來,名貴的酒擺滿了整個屋子纔算作罷。

    雷鳴轟響,似是要穿透這酒樓的屋頂。

    竊私領主拿起一壺酒,小酌了幾口,心情頗好的朝着窗外撒了一點,喂一喂老天爺,也讓它嘗一嘗這酒的味道。

    淺酌幾杯後,突然扔了酒杯,扔了酒壺,拿起酒罈狂飲起來。

    這一場他賭幹之領主會贏。

    等他酒醒之後,幹之領主必是已然成了這民之所向,這幹之領地必然也將成爲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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