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竟然如此大方。
春宵此時腦子裏有成千上萬的精神藥劑在圍着他打轉,他有些頭暈目眩。
那可是一瓶都難求的精神藥劑……啊!
他暈暈乎乎的走到了案桌前,暈暈乎乎的寫了一章告示,然後又暈暈乎乎的安排所有的侍從去挨個告知,等一切做完他依舊猶在夢中久久不願回神。
他幻想大家都有精神藥劑,大人又偏愛他們領主府的人,那如果大人沒有坑人的話,那是不是他們也都各有一瓶了?
干支之:……坑人。
她看着像是喜歡坑人的人嗎?
林郎:不像。
像是坑了人人都不知道被坑的那種幕後黑手。
……
此條消息完全不出意料的在領地內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衆人驚撼。
然後衆人齊齊心道:領主大人改行做說大話的了!謊言不要命的往外丟了!
便是外界人聽到後都心道。
這幹之領主當真是說謊都不帶臉紅的,吹牛都不帶打草稿的。
這幹之領主是殺人殺多了得了失心瘋了吧?
雖然沒有人信但是成功的再次引起了一波心的關注,幹之領地的話題再次被提起。
景城之人聽到後不由的哂笑。
這幹之領主子可真是不懂得消停是什麼。自從這當上領主就沒消停過吧。
連發放千萬瓶精神藥劑的謊話都給說出來了,更別提對方能不能懂得適可而止這個詞的意思了。
一個空有武力的莽夫,也不知道如何修煉到了中等大巫者。用腳修煉到的嗎?那可真是走了狗屎運。
這幹之領地的人早晚得走光,等人都走光了,沒有了領主身份的庇護,不用巫廟動手,便是那仇家都會把他個砍沒了吧。
哈哈哈。
所有人只是一笑便將之放到腦後,等到幹之領地消失後他們纔會再想起這幹之領主吧。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是事,這邊他們剛調侃完,那邊就來了一羣人上書請求撤掉幹之領主的領主身份,其血腥手段令人髮指,殺孽太重不配爲領主。
作爲巫廟的侍衛,自是要盡職盡責的將事情報給巫廟的主事——高等大巫者。
第一次有如此多的人來請求撤退千萬級領主,百萬年來也算是一個奇事了。
不過這事要是那遠近聞名的幹之領主也不算是個驚奇的了。
這幹之領主也當真是有好本事。
侍衛這麼想着,卻是恭敬的前往大巫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去複述一遍。
那巫廟的主事正是三位大領主。
侍衛在外邊站了半晌,聽到內裏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子民無權,讓他們退下吧。”領主位置本就由子民來決定的,但是這被撤退的位子卻不能由子民以如此強勢行爲來決定。
不然領主的威嚴將不再。
這先河不能開,即便巫廟典法中有這一條,那也不可,一切都由他們說了算。
另一道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告訴他們,幹之領主並未濫殺無辜,是個好領主。”
……
侍衛:……這雖然是事實怎麼感覺就這麼怪怪的呢。
好領主?
就幹之領主那樣式的是好領主?
他那樣的要是是好領主,他們願意把頭割下來當夜壺!
一羣人着急的望向姬無福:“無福藥巫,您看這可怎麼辦?”
“我們可都是冒着得罪幹之領主的生命危險纔跟來的啊,你當初可是說好的必然會成功的,現如今你看該如何是好啊?”
“是啊,無福藥巫,如今可改如何是好啊?我們如今這一番舉動必然已經傳到了幹之領主的耳朵裏,我們若是回去,必然會慘遭其殺害啊!”
“那殘暴領主一定會殺了我們的,聽說最近他要擴建私獄就是因爲殺孽又犯了,一萬人殺的不夠,要殺更多的人呢。這……這……無福藥巫……”
一羣人你一句我一句,巫廟前的侍衛聽的不僅嘴抽搐便是眼都在抽搐。
爲了殺人更過癮所以才擴建的私獄?而且還逼着子民上繳錢財?
這幹之領主都殘暴至此了?
……他們主事是怎麼說出幹之領主是好領主這種話的……
巫廟前,一排人正在虔誠的上香。
林郎手裏拿着一串香,聽着遠處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對面的人
干支之不怒反笑:“他們倒是知道等他們回來就只有一個死字。”
林郎聽到對面冷意的話語:“知道還做,必然是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了。世上沒有後悔藥,尤其是她這裏。”那冷意森然讓人猶如置身幽冥地獄。
與林郎說完,干支之低笑,聲音愉悅至極。
紅色的聲音飄浮在酒案一側。
“主子,心情很好。”庫麗說,瑰麗的容顏充滿好奇。
干支之朝着陰陽招招手,陰陽過去,她摸着陰陽的頭,事實被那手感所感到舒適,她喟嘆道:“你可知,姬無府去了那巫廟,那三大領主如何回覆的她?”
庫麗知道對方不需要他回話只仔細聽着。
干支之口中郎朗而出:“幹之領主並未濫殺無辜,是個好領主。”
“哈哈哈,是個好領主。殺了那麼多的人便是領主也該是要被判罪了,等我沒了這領主身份那巫廟自是要判罪於我的。”
“因爲只有巫廟纔有資格判罰如此多的人,還有一人便是高等大巫者。”
“巫廟卻維護了我這個殺孽深重的領主,這說明什麼?”
干支之笑着看向庫麗,庫麗思索:“領主的身份是至高的,他們在維護領主的身份。”
她問:“賦予領主權利的人是誰?”
庫麗豁然開朗:“是巫廟!他們維護的是巫廟的地位!”他又不解:“那主子高興的是什麼?與這有什麼相關?”
干支之笑:“看事對人。”
庫麗似乎有所得。
干支之說:“你其實還有一半沒有說對。賦予領主權利的人是巫廟背後之人,也就是這已經活了百萬年的老怪物們。”
“他們維護的是自己的決定不容一絲反抗。”
“漫長時日中,沒有神明眷顧的巫廟,早已成爲人權利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