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人發現的地點不一,有在城中,大部分在郊外。
但這些死亡的地點都有一個共性。
全都與藥材相關,死亡地藥材鋪還有藥材採集地。
林郎頓了一下,眼神中有燃燒的火焰。
干支之覺的林郎有些沉默,擡頭就看到他憤怒的模樣,心思一轉就聯繫了起來。
他們領主府邸最近就在大肆採購與採集藥材,而且傳聞她弒殺且血腥。
動機,作風。
這似乎與她全對上了。
“所以現在人們都以爲是我做的?”她說話的語氣很是平靜,就算被誣陷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
林郎卻很是氣憤,聲音有些隱忍:“有人在利用主子。”
見他這模樣,干支之好笑的說:“這麼生氣幹什麼?找出來殺了便是。”
笑意的面孔說出殺意四起的話。
“還是你覺的你找不出幕後的人?”
林郎一下跪地:“沒有。”
干支之:“那就交給你了。”
林郎:“是僕着相了,下次不會了。”他竟然在主子面前表現出情緒如此容易受到波動的樣子,主子不會認爲他變蠢了吧。
但竟然有人敢利用主子,真是不可饒恕。
髒水潑主子身上還真是好樣的。
將人找出來後他必然將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儆效尤。
陰陽沉默的跟在林郎的身後,林郎一直走到行刑場才發現屁股後邊的小尾巴。
他:“你跟着我幹什麼?”
陰陽挑眉:“難道你不需要我的幫助?”
那模樣看着可真是囂張又欠揍,林郎心內忍住想動手的衝動。
他認真想了想,如今他在這個世界的修爲遠遠達不到高手的程度,然後他更鬱卒的發現,他還真需要對方的幫忙。
一張英俊的臉沒什麼表情,但心內納悶,這小鬼怎麼這麼精了?和以前那副模樣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修爲提升,智商還能提升不成?
陰陽問:“你去監獄做什麼?”不去抓人。
行刑場新建了一個通道直接通往監獄,所以陰陽猜測他要去監獄。
聽到對方好奇的問話,林郎突然內心升起微妙的得意感,就是變精又如何,不還是猜不到我的目的。
他漏出一口白牙:“找春宵,提前鍛鍊下技能。”
陰陽歪頭似有不解,來監獄學習什麼技能。
庫麗:黃水如今是監獄的典獄長,專門研究刑罰。
陰陽聽了更好奇,這技能和找人怎麼看都像是兩碼事,不搭邊。
它化身好奇寶寶:“你爲什麼學習刑罰?”
林郎微笑,與干支之的笑容頗爲相似,似笑非笑間多了幾分戲謔,他反過來問陰陽:“你不想報復利用主子的人嗎?”
陰陽很乖:“想啊。”它氣息猛然暴虐:“殺了就好。”
林郎笑:“那多沒意思,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所有人看到利用主子的下場是什麼,讓他們只看着就膽寒纔可以。”
俊俏的郎君站於血腥的行刑場內對着身前的小娃敦敦教導。
“那樣纔沒有人再敢利用主子。”
陰陽認真的想了想回答:“你說的有道理,那我也要學一學的。”
小鬼還有點可愛。
純的可愛。
——
在林郎與陰陽走後。
干支之臉上的笑意落下。喃喃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慄。
她說:真希望利用我的人能夠多一點,那樣監獄裏的‘口糧’也能多一點了。
可不要讓她失望啊。
修長的腿從寶石座椅上邁步而下。
“閆宴,我們去一趟景城。”
景城與那是個超級領地的關係總要徹底弄清楚纔是。
之前三個老傢伙都認爲自己是這世間的神,有這自信,總歸是有緣由的。
希望景城的地位是有點用處的,不然日後以神的名義辦事還真不好辦。
——
在水刻領地。
穿着黑色服飾的女子,走路有着貴女的矜持,氣質溫婉。面紗遮面,能看出其姣好的容貌,只是漏出的眉目陰沉。
姬無福看着周遭的人們,仿若是在尋找着什麼人。
隨着時間越長,她眉目間更是陰沉。
出去上次在巫廟那幾個老不死的,還是第一次有人讓她等這麼久。
不過就是一個過氣的天才,竟然如此怠慢她。
若不是看上他與她有同樣悽慘的經歷,她怎麼會選擇與他合作!
等對方來了,她一定要讓對方知道,對強者尊重是怎麼寫的,什麼叫實力爲尊。
突然一戶人家下一白色帶着面具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眉目更見陰沉,腳步卻快了幾分。
那白麪人閃身消失在那屋檐下,她快步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停在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
破敗的房屋,蜘蛛網在牆壁間囂張的羅列着,一隻又一隻的蜘蛛巡視着自己的領地。
男子一襲白裳,纖塵不染。
姬無福正要說話,就聽到對方說:“我不會與你合作。”
那聲音冰冷至極,說話仿若帶着寒氣。
若是干支之在這裏必然能認出這帶着面具的男子是誰。
姬無福本就等的一身的火,此時一聽這話頓時氣急。
她姬無家後人能與之合作就是天大的福氣,竟然拒絕?
她以爲十拿九穩,從未想過這種後果。
她怒急:“你可真的知我是誰?你可知我手裏的東西有多少人在覬覦?你可知他們都千方百計都未得到?你拒絕?”語氣中充滿不可思議。
一連三個可知說明她心中的翻滾。然而只得來對方一句話:“與我何干?”
姬無福不信對方是真的拒絕,沒有人能拒絕她手中的茶方,那是精神藥劑也比不上的東西。
男人轉過身,面孔下的臉似乎在打量她。
明明看不見對方的臉,姬無福卻覺的那目光似是看透了她,不覺後退了一步。
她聽到那人依舊冰冷的聲音:“百萬年壽命換來高等大巫者的修爲?我不需旁門左道。”那聲音不含譏諷,卻讓姬無福被被人罵了一頓更難堪。
遮羞布被人赤果果揭開。
顧不得思考其他。
她語氣顫抖,似乎是在壓制着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一個被扔進下世界百萬年的人如何得知的?這時間該沒有人知道的。
她突然有些恐懼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