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出去一遭就捉了個人回來。
這人乾的活,穿的服飾一看就是領主府那種丟了都沒人在意的人。
想要得到有效的信息,水刻領主府邸的人顯然更有效率。
干支之選擇了這個人。
使用問心加推心技能,只要水刻領主不是一直憋在房間內不出來,她就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但是。
這水刻領主還真是憋在房間內沒有出來過的這麼一個人物。
從這侍從處得到的信息來看,水刻領主已經有十年的時間沒有出過房門了,在此期間也很少見人,上一次見人還是在爲五年前。
可真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主。
至少在這僕從的記憶中是這樣的。
推心技能中同樣一個負責打掃的僕從引起了干支之的注意力。因爲這僕從與其他僕從有些不同,似乎有些特權。
因爲這僕從是專門打掃領主房間的,且只有他一人打掃。
林郎早在一邊看着這僕從神奇的巴拉巴拉的一頓說,只覺驚奇。
像是在驚奇這人爲何對他主子這麼誠實,啥都說,就連隔壁牀侍從夜間去幾趟茅廁說的都甚是詳細。
還有這人的記憶力是真好。
就連路過的人都能描繪的一清二楚。
他汗顏,他竟然不如一個僕從?
他有些警惕,這水刻領主府邸的僕從都如此聰慧,那水刻領主看來也不可小覷。
確定所有的細節全無遺漏後,干支之將所有的信息結合在一起,尋找與那特權僕從的相關信息。
大腦猶如一張網過濾所有無用的信息。
若是打掃房間的僕從也許會見到水刻領主見的人。
終於她截取到一人的影響,然後嗯?了一下。
這人不是他人,正是竊私領主這廝。
竊私領主還與這水刻領主有關係?
竊私領主:……這天下就沒大有和他沒關係的領主。
他人緣就是這麼好,沒辦法。
干支之此時對竊私領主有了些疑慮。
竊私領主:……冤枉。
他就是愛交朋友了點,要是不願看到他交朋友。有時候他可以爲了一個人朋友拋棄另一個朋友的……
剛還巴拉巴拉不斷的侍從突然暈厥倒地。
“將他看起來,等到事情結束再放。”
林郎:“是!”
干支之挑眉,眼神意味深長,他竟然在這人記憶中看到了在領主府邸出沒的老熟人,還是兩個。
央冷,另一人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竊私領主找的姬無福。
兩人竟然湊到了一起。
她的眉頭一跳,她的預感是與這兩人有關?
可惜了她的推心技能還沒有練到純熟,只能看到推到的第二層人,無法再推到第三層。不然她就能知道他們湊到一起的原因了。
不過兩人出現在領主府邸外,看來知道些這次的時間且準備參與到其中,無論是哪一種她有預感她會對上兩人。
也是巧了,三人在即將進入領主府邸的時候看到了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從領主府邸走出。
看周遭侍從的態度,這人顯然便是那水刻領主。
四方的臉,很是普通,只一雙眼眸銳利如鷹。
干支之笑,她這氣運無敵。
這般急匆匆的是去幹什麼?
三人默契改變計劃悄無聲息的跟上,沒想到她的預感這麼快就這麼實現了。
眼前的人正是之前她還在想的央冷與姬無福。
她舔脣有些興奮,何時她的運氣竟然如此無敵了。
央冷此時帶了一個白色的面具,那面具眼眸半闔,只看的見一雙黝黑的瞳孔。
但他的氣質太獨特,謫仙一樣的氣質,這面具帶了和沒帶沒差。
姬無福這溫婉的氣質,貴女一般的站姿走路姿態,兜帽也和沒帶沒差。
個人風格太鮮明。熟悉的人一下就察覺的出。
哦,她的穿衣風格也挺鮮明的。
紅色的。
紅色的披風在身後,有邊角劃過她的手背。
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幕場景。
一羣人的聲音,聲音有些嘈雜,還有人在大呼小叫,她能感覺到有人將她抱起,有人將什麼東西披在她的身上。
最終她還是壓下了換裝的心思。
沒有什麼是強大解決不了的事情。
因爲央冷的存在,三人靠近的距離並不近。
干支之知道央冷的實力不俗。
原先她以爲破開虛空是非常快的事情,但現在她所能破開的虛空不過只有三分之一的身高,此時她明白了這人的天賦。
雖然在下世界蹉跎了百萬年的歲月,等級會低,但是越階挑戰這種事情似乎就是爲了這種人而存在的。
她依舊幾人的面部表情進行判斷,並且記住了水刻領主身後之人的面貌。
水刻領主顯然很是氣憤,銳利的眸子滿是怒意,卻礙於什麼沒有動手。
央冷一直站在一側未動。
姬無福時不時走兩步,嘴巴一張一合。水刻領主顯然越來越憤怒。
最後姬無福腳步輕快而篤定離開,水刻領主陰沉着臉離開。
姬無福二人壓制住了水刻領主。
這場景是達成某種協議後的不歡而散。
雙方之人全都離開後,干支之並沒有動,林郎與閆宴也便跟在後邊沒有動。安安靜靜。
似乎意識到危險的人離開,有大膽的蟲開始在草叢中鳴叫。漸漸蟲鳴越來越多。
這時候突然,空無一人的場地出現了兩個人。
一人帶着半闔的白麪,一人帶着黑色的兜帽,脣瓣其中若隱若現,很是神祕。
正是央冷二人。
兩人待了數息,似是在查看什麼。
隨後兩人才離開。
男子半闔的眸子看向一處方向,央冷摩挲手指:難道他感覺錯了。
等兩人這次離開後,央冷看的方向出現三人。
干支之帶着兩人離開。
“讓手下注意今晚水刻領主身邊的兩個侍從,一旦落單,告知於我。”
林郎應聲:“是!”
此時林郎卻在內心有些納悶,總覺得那白色帶着人面的人有些熟悉,卻一時不敢猜測,突然他腦門一閃。
主子來中世界那日似乎就是與大司巫一塊來的。
他呼吸一窒。
那人難道是大司巫?
當干支之得到兩個侍從消息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具已經死亡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