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出現了五個手指洞,血從裏邊流出來。
“骯髒的廢物!”她用手梳洗好面容,確定臉上乾淨,頭髮整潔後才站起身。
餘光撇過地上的人:“啥都不行。沒了巫力啥都不是的個東西。”她還以爲修煉到中等大巫者的男人有多麼清心寡慾呢。
原來也不過是個尋常男子。
突然她警覺。
“誰?”
之前是使用計謀趁着男人不備將其殺死。大多數男人的體格比女人要強壯。在撞破了她的手段後,她與對方對上,死的很可能出她。
然而看到來人後,她的一口氣就放下了。
男人一身白衣,依舊纖塵不染。臉上的面具已經沒有了,但那給人的感覺還是讓姬無福認出了央冷。
她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豔。
“沒想到是你先找的我。”姬無福想,看進入這裏面後。男人還不是知道要靠着她這個高等大巫者纔行。
雖然現在沒有了巫力傍身,她的體力不如旁人。
但是……
她溫婉一笑。
她的身體是女人。
身體的誘惑再加上這個男人。當他們對上水刻領主他們時,他們的勝算會很大。
央冷不理會這個自以爲是的女人,他仿若沒有看到地上男人的屍體一般,目不直視的越過地上的女人就離開了。
姬無福臉上溫婉的笑僵住了。
不知趣的男人。
她的眼內閃過一絲算計。
看來不讓你受些苦頭,你是不知道我好了。
姬無福在後面尾隨央冷。
央冷自顧自的朝前走去,他又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神魂,而且越來越近了。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腳步停住了。
眼內出現沉思。
從他的角度看去,是一望無際的黑色生物,黏膩的噁心的。腐爛的沼澤活過來一樣。
神的傳承地不應該出現這樣的腐爛惡臭的生物。
數量規模如此的多。
黑色的生物阻擋了前行的道路,路的盡頭讓人看不清有什麼。
姬無福看到央冷停下也跟着停下,也一下也注意到前方那片黑色是什麼東西。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她還以爲前方的土地是黑色的。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噁心的東西,真是讓她看一眼都要嘔吐。
但是,她卻看到那纖塵不染的男子飛快的朝前衝去,並且飛快的抓了一個黏膩生物,而且還掰開牙齒翻來覆去的觀看。
姬無福能看到那黏着的液體,黏稠的佈滿了那白皙的手指,還拉了絲。
嘔!
她再也忍不住,吐了。
央冷聽到聲音,將手裏的小怪物扔掉。
巫力運用於自身。
有無形的抹布出現在手上,黏着的液體全都掉落在地。手指恢復乾淨。
但姬無福看着那手指,腦內總會出現那黏膩的畫面。
嘔!
再次忍不住,她又吐了。
央冷問道嘔吐氣息的味道,一皺眉。
此女心性不堪大任。
他發現這些怪物長的難看了點,若是不主動攻擊人,其身上的液體便是無毒的。
而且,這些怪物們情緒,此時似乎非常的高。
不知是什麼東西讓它們這麼興奮,興奮的一點打鬥的慾望都沒有,即便被他放在手上隨意的把玩。
他的眼眸透出深絲。
那股熟悉的神魂引起他神魂的波動。
如果是干支之……
他看向這一大羣生物,信念之體的身軀,白色神明的神魂。
很有可能。
他想到在外間主屋內的熟悉神魂波動。進入的機會莫名變少。
若是白色神魂一切皆有可能。
那蜘蛛很可能會將其認成創造出它的神明。那樣無論多少次機會,那蜘蛛都會給的。
三次機會。
看來她已經進來了,而且對方進來了三人。
確定了現在的怪物們沒興趣和他打架後。
巫法作用於雙腳,央冷虛空落在怪物們的身上,一步一步快速的朝着神魂波動的方位跑去。
若是合作,相比這心性不足的女人。他更偏向於與干支之合作。
若是干支之,爲了生存,對方會吃了這些怪物也說不定。
姬無福眼睜睜的看着央冷直接從那些怪物身上直接走過去。
她做不到。
那些怪物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他就不擔心這些鬼東西突然對他發難。
真是太噁心了。
嘔!
她又想吐了。
她死都不會從怪物們的身邊走過去的,就是靠近都不行。
暗黑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前方,嘴裏如狼一般叼着一個類人的怪物。此時那雙眸子是幽深的,卻也可怖的。
沒有了任何的情感,便是暴戾都被其壓制在了最裏面。
紅色的衣衫變爲了黑色,黏膩的,黏稠的。
月光都比不上的白髮,依舊褶褶生輝,纖塵不染。
央冷想過任何他見到干支之的場景,卻真的沒想過……會是這樣……
若不是那一頭雪白的頭髮,其上散發出的只有信念之力才散發出的聖潔光芒。還有來自神魂上的波動。
……很幸運,這些特徵讓他完全認出了對方是干支之。
央冷沒有靠近。
對方現在很危險。
那些類人怪物們也很危險,與之前黏膩的小怪物們不同。它們身上的液體是致命的。
他的手指殘缺了一塊,被濺上液體後,反應迅速的切掉了一截手指,保住了性命。
來的路上,他不幸的碰到了一個類人怪物,且那類人怪物非常主動的攻擊了他。依靠敏捷的躲閃,卻沒有躲過空一滴飛濺的液體。
被滴上一滴後,央冷發現他的躲閃技能更精進了。
好不容易甩掉那個類人怪物,來到這就發現這裏的類人怪物那叫一個多哦,順便就看到了這一幕。
……
干支之將類人怪物吞下肚子場景。
……
淡定如央冷,心裏也受到了一些衝擊。
此女當真心性超高,能堪大任。
他也聽過諸多關於幹之領主的事情,聽到幹之領主的時候,央冷就猜到了是干支之。
她來到了中世界。
呼。
這般心性,能夠走到如今,是有原因的。
那身信念之力起到了作用,但是卻不成任何人披着那層信念之體就能走到如今的。
便是他,恐怕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