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羣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之愛心中一陣暢快。她想公子的決定是正確的,殺了他們那也太便宜他們了。離開領地是他們的損失。
他們離開領地也是領地的幸事。
之前一直生活在領地的庇佑下,如今讓他們感受一下領地對外界的殘酷,才讓他們懂得什麼是得之不易的幸福。
嬌軟的美人帶着一羣執法者在衆人的敬畏下扯高氣揚的離開。
招募一百萬執法者的事情並沒有因爲傳言而有任何的推遲,即使在選拔開始後,城內的子民們也沒有等到來自他們領主的任何解釋。
這在許多人的眼睛裏分明就是相當於默認了。
選拔開始後,又有一撥人離開了領地。應徵執法者的人中也出現了退離現象,一人退就像個信號,陸陸續續的繼續有人選擇退出,繼而離開幹之領地。
這一次衆人的神情沒有上次的冰冷,有的只是平靜。
有人站在城門口拉拉扯扯似乎是產生了分歧,一人要離開,另一人要留下,而且想要勸說離開的人與他一起留下。
林郎只隱約的聽到一句話:“這段時間以來你的眼睛是瞎的嗎!就是眼瞎了心也跟着瞎了嗎……”
最終要離開的還是離開了。
留下的人落寞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從白天到黑夜,林郎的視線一直落在那人的身上,隨着那人一起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那人終於離開了。
夜晚,那人還是沒能等來他想要的。
林郎站在那人曾等待的地方,這個方位極好,正對着黑漆漆的大門,城門外一有風吹草動,便會看到。最後他轉身離開。
與那落寞的人有着極爲不同的灑脫。
不過是個不值得被自己等待的人,情感如此珍貴,不值得浪費,哪怕浪費一分一毫。
退離潮終於落幕。
整個幹之領地離開了近兩成的人。但是足有八成的人依舊選擇站在領地內。
如此高的留存率讓一衆關注事態的領主們都被驚呆了眼球。
這結果與他們想的正好相反。
留下的人應該是兩成,離開的人應該是八成纔是。
干支之在百萬人被選出後,親自到了現場,只對百萬未來的執法者們說了一句話:“留下的人都是極好的。”
這句話引發各路人的深思。
是什麼意思?
依據幹之領主那暴戾又血腥的性子該是嫉妒震怒纔是,就在事後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如此的平靜?
這讓人們覺的這話裏必然有話,隱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甚至這句話裏還隱藏了幹之領主下一步的動作。
對於外界的衆多猜測。
干支之嗤笑一聲,這人們是真將她當成牛鬼蛇神了啊。
她那話沒什麼意思,就是表面意思。
留下來的人都是好的。
無論什麼原因留下來的,都是好的。
由於監獄人數依舊未能到達一億人,所有的計劃都按照暗示計劃的來。
二十萬人交給了離三。
且八十萬執法者晉升的那日,干支之讓離光帶着人過來參與,其參與位置是——觀戰。
二十萬人親眼見到了什麼才叫血流成河,什麼叫血腥。
心靈雞湯從不缺少,尤其是如此關鍵的時候。
干支之將心靈雞湯更名爲至理名言。
殺人者人恆殺之,但殺人前要知道自己爲何而殺。
無故殺人是爲大惡。
許多人殺人時其實很茫然,因爲憤怒,因爲仇恨,理由總是多種多樣的,但大部分都是時候自己給自己找的藉口。
干支之對所有人說,殺人時目標明確纔是成功的殺人。
不知何故殺人時,殺人前一定要捫心自問,目標明確。是爲避免迷失自我的方法。
干支之沒有再限制領主地內人們的話語。
不久後,再次的大面積屠殺惡人,還有當日的心靈雞湯都被傳了出去。
不僅當日的便是之前的諸多心靈雞湯也被傳了出去。
八千萬人的死亡確實令人震驚。
人們幾乎能想象到鑑於上方也許被擠滿了被殺的魂魄,他們幽怨的徘徊在上方久久不離去。
監獄的所在方位都似乎被其他地方格外的紅,蒙上了一層陰影。
各大領主都沒有想到,在這種子民流失的情況下,幹之領主依然敢造出如此殺孽。
雖說那些都是該殺的惡人,但那也是人不是。
干支之只冷笑。
一羣人鹹喫蘿蔔淡操心,閒的。
都閒出聖母心來了。
這麼閒,那她就好心的讓他們不這麼閒。
幹之領地的人也在初始的時候驚訝於死亡的人數,但也在驚訝片刻就恢復了正常。
之前就有人曾算過,每次領主招募後,領地內的血腥味便會重上一些。招的執法者人數越多,那死亡的人數也會多。
人們將這理解爲幹之領主爲執法者們——開刃。
這次的執法者尤其的多,人數能達到上億並不出乎許多人的意料。只是真的聽聞後,難免會忍不住震驚一些。
那些死亡的人全都不是什麼好人,衆人只暗道殺的好。
這幾十年因爲領主的存在不止是領地內安穩許多,便是整個世界惡人都夾起了尾巴做人。世界範圍一片和諧景象。
這在以前根本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領主當前的名號比任何妖魔鬼神的名號都要對惡人們來的管用。
此時領地內子民們纔不管外界如何議論,他們此時的關注點都移到領主那些對於執法者們說的至理名言上。
子民們才發現他們的領主其實是有大智慧的人。
必會都要看的透,看的清。
那些話在後來成爲了許多迷茫人的明燈,破開他們心中的迷茫引導他們走上正確的到路。
英俊的郎君站立在監獄內,俯瞰空曠了許多的牢房。
林郎意識到,他的主子在下一步大棋。棋子在一個一個的向着世人慢慢揭露,誘導着世人的價值觀。引導着所有人向着她所期望的發展。
血腥味不僅沒有讓林郎感到作嘔,反而聞到了一股甜膩的氣息。
雙眼隱隱透出暗紅之色,他希望他能成爲主子最後的那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