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宴直接看白癡的一樣看着那個彎腰和蟲子說話的男人。
他覺得林郎這些年用腦過度,腦子用壞了。
思考太多的人心裏也都容易出點問題,不是變成瘋子就是變成變態。
林郎大概瘋了。
閆宴看一眼那醜陋的蟲子。肥胖的身子裂開巨大的口子,尖利的牙齒看着一點都不可愛,裏面還有若隱若現的一隻眼睛。此時齜牙咧嘴的樣子很是滲人。
他無趣的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他聽到林郎那瘋子還在和蟲子說話。
林郎說:“你要找同伴來保護我?”
一分鐘後。
淅淅索索聲音不斷的從四周響起。
閆宴一下睜開了眼睛,冷冽的看向四周。
只間密密麻麻的小怪物從四周涌來,他靠近林郎。林郎目瞪口呆的看向四周。
閆宴:“等會我找準方位,衝出去。”
這些東西正是之前覬覦他們主子的小怪物,醜陋,黏膩,看一眼都覺的噁心。
林郎:“等等,這是胖蟲找的同伴,來保護我們的。”
閆宴不可置信的看向林郎:“林郎你真的瘋了,你相信一個蟲子的話!”不!是你真以爲自己能聽懂蟲子說話了!
林郎指着前方讓閆宴看。
閆宴看過去。
“我們等一會兒看看。”林郎說。
肥胖的蟲子仰天張開大嘴,像是在仰天長嘯,但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閆宴艱難的說:“好。”
過了一會兒後。
小怪物們距離兩人的距離只有兩丈遠,再往前,他們就不好跑路了。
肥胖的蟲子閉上嘴巴,收起仰天長嘯的姿勢,齜牙咧嘴的在原地蹦躂。
林郎看着輕笑:“好了,你走吧。”
肥胖的蟲子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閆宴就看到原先散列在四周的小怪物們齊刷刷的緊貼在一起,將兩人圍成了一個圈。嚴絲密和。
蒼蠅都飛不進來。
終於肥胖的蟲子走了。
閆宴的眼神看着那醜陋的蟲子消失的方向,然後看了看圍着他們果真一副守護姿勢的小怪物們,然後又看了看林郎。
訕訕。
林郎真的懂蟲語。那蟲子之前真的是撒嬌。
閆宴突然問林郎:“林郎,你是人類嗎?”
林郎:“是。”
能聽懂蟲語的人類。
公子手下還真是沒有正常人。
越靠近島嶼,海水越黑,等到了近處,海水幾乎化爲實質。海面上升起了黑色的霧,雙眼已經看不清前進的路。
白色的神魂已經放出便如碰到厚重的牆壁被阻擋回來。
干支之的心神崩的緊緊的。
咕嘟。
她回頭看去,那裏有一個水泡出現。
海底有東西!
突然,一個綠色的肥胖身影出現在視線中,肥胖的蟲子歡快的朝着她撲過來。然而干支之心內卻依舊緊繃着。
胖蟲出現的位置並不是水泡出現的位置。
那水泡不是胖蟲造成的!
肥胖的蟲子跳到她的身上,裂開的嘴巴笑的猙獰。
干支之來不及思考,也根本不想去在意這個蟲子爲何這麼固執的來找她。
她只有一個念頭,趕快離開這片水域,登上那座島嶼。
她拼命的向前游去。
海水變的黏稠,如同走在黏稠的泥巴里。
如今她的前行只能靠之前的感官記憶,模糊中記得島嶼的位置。
林郎突然道:“那島嶼失蹤了。”
閆宴站起身:“公子不會有事。”
咕嘟咕嘟的氣泡再次出現,從遠處看去像是在干支之身後的一條尾巴。
那東西在不斷的靠近着她。
突然那肩膀上的胖蟲發出絲絲的聲音。
干支之第一次聽到它發出如此急切暴躁的聲音,就像是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向着侵犯的敵人漏出森森獠牙。
她的心神一凝,卻並未看到什麼。
她看不到一臂之力之外的東西,只看到灰濛濛的一片。
濃郁的禍災之力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散出,在她的周身形成一層霧氣,這層霧氣的範圍正好是前後左右一臂之力的距離,正好是個圓形。
咕嘟。
干支之看去。
一個氣泡出現在了圓形距離內。
有一隻黑色的手從氣泡的方位慢慢出現,一個黑色的頭顱慢慢的冒了出來。
同樣是人的骨架,但干支之第一眼就否定了對方是個人的猜測。
此時她身體乃是禍災之體,與對方的一戰,她足以一戰。
戰意勃發,周身的霧氣也便的銳利起來,肩膀上的胖蟲更是戰意盎然。還沒等干支之出手,它蹭的一下就飛出去了。
干支之看向那勇敢的蟲子。
……
不過剎那的時間。
肥胖的蟲子嘴裏多了一截斷掉的手腕,牙齒上下咬動,咯吱咯吱。
大嘴最後一張,整個斷掌全被吞進嘴內。
咯吱咯吱。
發出咯嘣脆的聲響。
干支之:……
她摸了下自己的右手腕,這口牙還真是尖利。
肥胖的蟲子看着肥胖,身子卻很是靈活,那人形的黑鬼,塗有人的長相,卻愣是沒摸着那蟲子一下,反而雙手接連被咬掉。
干支之轉頭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那肥胖的蟲子身子鼓的有人的腦袋大,然後嘴巴一張,將水鬼的頭給吞進去了。
她聽到了脖子被咬斷的咔嚓聲。
干支之心無旁騖的繼續前行趕路。
身後的蟲子根本不需要她擔心,作爲原著生物,它的生存力也許比她的還要強。也許她最該擔心的是她自己?
走了兩步後,她就收回了禍災之力,因爲她發現,禍災之力的出現不僅沒有幫助她快速前行,反而阻礙了她前行的速度。
周遭的禍災之力都在朝她施壓。讓她在這海域內寸步難行。
一收回禍災之力,壓力頓時消失。
干支之想也許她該反其道而行變成信念之力。
【慎行。】
系統的突然提醒嚇了干支之一跳。
看來這個想法還真是相當危險,系統都提醒她了。而系統出現一般是她快要把自己玩完的時候。
全身被黑色的霧氣黏着,睜開雙眼,霧氣幾乎侵入眼睛內。眼睛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干支之乾脆閉上了眼睛。
海水變的更爲黏稠,如鋪成地面的沙子,開始有了質感。
她一步一步向上走去,腳下的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土地,她感覺到自己已經站在了海面上。
睜開眼,巍峨的宮殿躍然於面前。如跨越不過的天塹,鋪天蓋地朝着她的方向傾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