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支足以讓所有敵人望之生畏的隊伍。
衆人見識了傳聞中的一幕。
能讓幹之領地的執法者們來無影去無蹤的法寶。
——是那巨大的樹木!
震撼還是震撼。
枝葉淅淅索索往後褪去。
撒波興奮的往後褪去,但仍留下一個枝子在懸掛在城牆之上,他期待的看着一觸即發的戰場。
莫洛領主還有遂川領主對視一眼都看到了深深的忌憚還有震驚。
山厚領主去哪了?
因爲山厚領主給他們消息而且表明會盡全力拖住幹之領主他們這纔來的。
全速之下,半個時辰的時間都還沒到吧?
這幹之領主怎的就已經來了?
這就是山厚領地全力拖住的結果?
那小子不會爲了自己,轉而出賣了他們。把幹之領主引到他們這來,以此保住自己的領地吧。
風聲四起。
山厚領主的魂魄發出強烈的怒罵聲。
兩個領主自是聽不到山厚領主的心意。他們再次對視一眼,這一次看到的是熊熊的戰意。
如今的情況下已經是騎虎難下,唯有一戰。
然而此時。
森嚴的執法者們突然讓出了一條道路,那條道路正好對着莫洛領主與遂川領主兩人。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走出一個人來。
紅衣白髮,黑眸暗黑如幽冥地獄。
霎時間本就兇惡的執法者因爲一人的出現變成了地獄最兇惡的勾魂使,對面變爲了修羅地獄。
也許是錯覺。
似乎有紅色的氣息混合着腥味出現了,那血腥味越來越重,而那紅色變爲了薄薄的霧氣。
衆人此時知道那紅色並不是錯覺。
“這是之前死亡的五十萬的血氣。”莫洛領主與遂川領主對於這霧氣心生萬分警惕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說話,他們看過去是那幹之領主。
在干支之的眼中看到的不是血色而是無數像是蚯蚓一樣相互擠壓着的灰色魂魄。像是因爲被什麼限制住他們無法走出這一片範圍,在被限制的空間內像是肉餅一樣相互擠壓着。
魂魄們似乎害怕極了干支之干支之每往前走一步,擁擠就更是嚴重。
在衆人的目光中就看到那紅色霧氣像是有生命一般,爲那前行的人開路。唯獨那前行之人周圍是乾淨的。
對面的人聽到那話語饒是大白天都打了個哆嗦,頓覺那周身的風都像是陰風,吹在身上涼涼的。
干支之的視線從魂魄身上離開,看向對面的莫洛領主與遂川領主。
兩人具是五十歲的長相,比山厚領主要看起來年輕許多。
她淡淡道:“因爲諸位的到來,讓這些已經沉睡的魂魄都活躍起來了呢。”
飛揚的話語,卻因爲那沒有音調的語氣,生生讓衆人如墜冰窖。
莫洛領主心內反駁。
明明是你來後這血氣纔開始活躍的,關他們什麼事。他們來的時候這裏可是好好的。
他心裏平靜下來,壓下心內的涼颼颼。
而且這五十萬人是對方殺的又不是他們這邊殺的,這些死亡的魂魄就是要報仇那也是找對方,而不是找他們。
傳聞幹之領主是暗黑生物,如今看來這幹之領主八成真的是暗黑生物。
那漆黑的眸子像是在看周身的魂魄一樣,讓人無端發寒。相信她說的一定是真的。
從干支之出來兩個領主竟然像是啞巴一樣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而所有人都沒有發覺,此時的主場已經變爲了干支之主場。
竊私領主站在上方,原先着急上火現在火星子都沒有一點了。
蛇眼瞳孔圓澄澄的,他明顯感覺到他們這邊的氣勢強多了。
雖然這邊一百萬人都沒湊個整,對面完全有三百萬人多。
但對面的人看着就是弱小許多。
此時他體會到了玄繭的心情。
一顆秤砣喫進了了心裏,他很相信幹兄的。
他聽到幹兄霸氣無比的聲音對着敵方三百萬人說:“你們現在可以考慮臣服於我,我是個惜才的人。”
威武!霸氣!
遂川領主是個暴脾氣,他大喝:“不臣服又如何!聽說你乃是暗黑生物不是人類,我等豈能臣服於暗黑生物!”他的話擲地有聲,同樣霸氣無比。
然而。
干支之冷淡的嘴角:“那我就殺到你們臣服爲止,直到最後一個人。”說話時暗黑的眸子看向了遂川領主。
在那眸光下,遂川領主竟然差點就往後退一步。
這幹之領主好生可怕的存在。
冷汗從額間留下,莫洛領主注意到遂川領主的臉色驟變,神色不明的看向幹之領主。
這是個硬茬,很硬的茬。
如今他們二人還是一個字——戰!
不戰而降是弱者,而他們從不是弱者。
終於等到對方說出那個字一般。
干支之把手伸到衣袖中,莫洛領主與遂川領主就見到她慢吞吞的從衣袖中掏出了兩個東西。
圓滾滾的像是人腦,血液似乎已經流乾了,毫無血色,透出屍氣。
另一個已經扁了但其上的白色髮絲依然看的出是人的腦袋。
而那個人腦的面容……看清後兩人具都是腦內警鐘長鳴。
雖然曾經想過壞的猜測,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內,山厚領主會死亡是在他們最壞的猜測。
半個時辰的功夫一個高等大巫者身死,如此實力。他們寧願聽到的消息是山厚領主背叛了他們而不是他死亡的消息。
那另一個頭顱……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山厚領之內的另一個實力非常強勁的高等大巫者,活了已經快千萬年的幾近大成的人物!
兩人暗道糟糕。
不好!
情報有誤,幹之領主的實力深不可測。
但此時已經晚了。
干支之手對着身後一揮,整齊的步伐冒出,執法者們已經如餓狼一般進入了身後的三百萬人中。
而他們的面前多了一個近在咫尺的人。
紅衣白髮,黑眸幽暗。鬼魅的身形讓兩人齊齊後退一步。
干支之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並未再逼近二人分毫。
遂川領主驚魂未定,對方剛纔怎麼靠近的。若是剛纔對方動了手,他這條命也許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