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陰,遠在魔淵城千里之遙的人們看着天空心想,等會就要下雨了吧。
卻陡然間,猶如風雲變色,剛還陰的天空已經是暗黑一片。
黑夜籠罩雲層的上方。
咦?黑天了?
可是看看腳下,分明能看見自己大母腳趾在靴子內動彈的跳動彈性。
沒黑天啊。
可是再次擡頭望望天,又明明天是黑的。
“唉?可真是怪了,天是黑的,下方確實明亮的……”
在某一處黑暗的盡頭,那裏的人們清晰的能看到天空一半黑暗,一半光明,而在更遠處,人們清晰的能看到魔淵城的上方漆黑一片,像是雲層被染黑了。
這些時日,干支之與魔淵城本就是人們重點關注的對象。
此時魔淵城狀況一處,四方皆動。
不好!魔淵城出大事了!
剛回到魔羅殿不久的雪峯,見此異像,想也不想的便再次朝着原路返回。
與此同時其他三個方向,有一隊人影也快速的朝着相同的方向趕去。
魔淵城這塊蛋糕他們還沒有動作,期望沒有被人給奪去。
天空中的黑暗似是在與衆人追趕速度,看誰更快到達魔淵城。
淵魔君屍骨無存。
禍災之力盡數回到體內,干支之站在魔淵山廢墟之上,俯瞰整個魔淵城。
她可惜的看着成爲碎石的宮殿。
尋找淵魔君的時候她沒有用暴力破壞來逼迫淵魔君出來便是爲了留下這宮殿,還是被破壞了。
造一座新的宮殿,需要大量的資金。
腳下踩的都是無法回收的金錢啊,干支之突然有些心痛。
魔地的四位齊齊的在魔淵城外相互碰到了,等他們趕到魔淵城的時候,發現城門上站的已經不是熟悉的魔人了,而是人類?
他們疑惑的猜測。
天知道人類已經是多古老時代的生物了。
可是這些類似古老人類的,看起來實力並不弱,這讓他們不由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麼攻佔了魔淵城。
魔淵城已經被攻佔下來的驚駭情緒,倒是被這新發現的未知的人類物種給衝沒了。
四人最後還是決定進去探探虛實。
若是四人聯合,他們相信只要這羣類古老人類的首領只要是天元大陸的就沒有不聽過他們的勢力的。
對方絕對不會輕易對他們出手的。
事實上他們猜的很準確。
當干支之聽聞他們四人請求拜訪的時候,便知道這事不能拒絕,好奇心是個很危險的東西,得不到滿足的話,今後魔淵城怕是要明裏暗裏受到諸多騷.擾了。
“去吧。”干支之說。
距離最近的聯覺看了看四周,最後才確定干支之是對着他說的。
他如今實力還沒有崛起,輕易就能被那四人看穿吧,要是四人聯合起來打他,他招架不住啊,臥槽!
“我……我……”即將霸佔魔淵城的興奮過去,聯覺難得結巴。
干支之卻眉眼都未變,似乎看不到聯覺眉宇間的糾結:“這一刻起,你便是這魔淵城的主人,你該去接客了。”
聯覺總覺的他這一步要是邁出去,未來會很慘的樣子。
久久踟躕不動。
“你如今是禍災之體,除非你樂意,心裏慌張給人看出端倪,誰能看透你的修爲?”
“現在膽怯了,剛纔不殺的還挺盡興?”身上沾染的血液都還未乾涸,干支之說的毫不留情:“你之前活了萬年的本事都是垃圾廢物?”
聯覺心想,他是活的久了點可那不差不多出生起就被困在無常世界,除了天賦,還真沒點別的啥本事了。
剛想完就聽到干支之。
“你那天賦就是最厲害的本事。”像是聽到他想啥似的。
聯覺嚇了一跳,擡頭看去的時候就看到地方已經不耐煩的離開了。
……
臥槽!不就是裝模作樣的上嗎!
我上還不成!
實力完全不足只能靠禍災之體裝逼的他,偌大的魔淵城,諸多不服氣的魔淵城,虎視眈眈的魔羅殿,魔剎域,魔絕沼,魔欲澤……
內外堪憂。
邁出一步,他已經看到未來自己飽受滄桑的模樣。
短短的會客路程愣是讓聯覺走出了大無畏的氣勢。
干支之看着人走了後,纔對身後的紅衣人影說:“你在背後看着他點。”
正是閆宴,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干支之的身側。
若說誰的實力能保護聯覺,護住魔淵城,也只有閆宴有這能力了。
干支之自是知道在聯覺未強大起來前,就倉促將魔淵城攻下扔給他,無異於給他扔了一個爛攤子,其中又會蘊含多少危險。
但是她要做的就是拔苗助長。
禍災之體便是越打越抗揍,越打越激發潛力,越大越強大。
相信在如此的高壓下,不久後,她就能收穫一個名叫聯覺的大將了。
“對了,囑咐好聯覺不要對外人提我的名字。”干支之想起什麼對閆宴說。
樹大招風。
一個海妖神是她的手下,會讓人忌憚。
但是有人發現她在掌握了妖族的同時還沾染了陸地這一塊。
原本相互猜忌,互不合作的各大魔神也許就要合起來將她這個‘新人’置於死地了。
海上妖族還沒有穩定,且勢力較弱,魔淵城還未穩定。
這段時期,她需要淡出公衆視野一段時間了。
不如就尋找未開發的大陸,作爲人類的大本營。
作爲神造世界中優秀的人們‘飛昇’後的住所。
——
這邊聯覺有些納悶爲何不能自報干支之的名號,因爲他心裏還曾打算過若是他被這是親人追殺了,他就曝出主子的威名,給自己爭取點逃命機會的。
這一下……
坑他不手軟的主子唉……
明明他看到主子對其他人都是一等一的好,到了他這怎麼就這樣式兒的了呢。
他突然希冀轉頭看向閆宴,聯覺可是知道閆宴那實力比主子也是相差不多,厲害的很。
“是主子叫你來幫我的?”一定是主子看他需要保護讓閆宴來保護他,不然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閆宴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閆宴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幻想:“不是。”說完怕他多想又詳細補充:“只是來傳話。”
啊!
聯覺怒吼,主子你爲啥這麼對我!
突然有點委屈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