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瀚海的心思何等縝密,目光從蘇錦伊楊任上官陽柳和龍五等人臉上飛速掃了一遍,立馬感覺到蹊蹺,似乎這幾個人之間互相存在着解不開的恩怨情仇似的。
“海太保,錦伊跟楊任是同班同學,而且是友誼特別深厚的那種。”上官陽柳扭頭在飛瀚海耳邊,壓低聲音不懷好意地說道。
“真的?”飛瀚海的臉色慢慢地陰沉了下來!
“哪個是楊任!”呂斯隱等不急了,衝着對面的三人一龜,趾高氣揚地斷喝一聲。
“我是楊任,你們這麼一大早趕來砭石醫館,是來看病的嗎?”楊任目光不善地掃了呂斯隱一眼,在說到看病的詞語時,特別加重了語氣,那味道跟平時說看病完全不一樣,讓人聽起來有一種輕蔑和侮辱的感覺。
這幾天砭石醫館經歷過幾場很大的風波,呂斯隱等人步上官陽柳之後塵而來,楊任自然知道,這批人來者不善,是來搞風波的,所以對於他們楊任沒有必要客氣禮貌。
“你纔有病!”呂斯隱怒聲說,他的心裏本來就蘊含着熊熊怒火,現在被楊任兜頭說他有病,他那火氣騰地一下就起來,“既然你承認是楊任,那麼事情就很清楚了,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呂斯隱一步跨到楊任跟前,五指如戟,探手抓向楊任的脖子,如同矯健的老鷹抓柔弱的小雞。這要是給他抓住了,楊任的脖子骨鐵定斷裂,至於會不會喪命,那就不好說了。
楊任穩如泰山,無所畏懼,他現在手握數枚符咒,只要一擡手,就可以讓呂斯隱焦頭爛額鼻青臉腫!
楊任沒有動,因爲他眼角的餘光瞥見連天黑動了!有連天黑在,很多事情都無須自己動手!
“嘭~”連天黑一拳擊打在呂斯隱的手掌上,把呂斯隱衝擊得倒退了五六步,基本上回到剛纔他所站立的位置上。
連天黑只是倒退了兩步,可見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是蠻明顯的。同時也說明,經過楊任的治療之後,連天黑的功力恢復了很多!
“你是誰?”呂斯隱有些忌憚地看向連天黑,一邊揉着發麻的手掌。
“我是誰?我是你大爺!”連天黑擡眼越過呂斯隱的頭頂看向天空,一臉傲慢地說。
“紫薇令!”飛瀚海從腰間拿出一塊玉牌,舉在空中,這塊玉佩跟蘇錦伊和上官陽柳的都不一樣,四周鑲着青銅邊。飛瀚海目光冷冽地從楊任臉上掃過,用霸氣十足的聲音朗聲說道:“我乃是紫微閣百夫長飛瀚海!楊任,呂斯隱告你斬斷縣尊呂正手臂,殺害超人呂斯寒,擄走超女呂斯雨,可有此事?”
“有此事怎麼樣?沒有此事又怎麼樣?”楊任掃了一眼飛瀚海手中的青銅鑲邊的玉牌,語氣波瀾不驚地問。
“若有此事,本太保可以下令將你就地正法!如果沒有此事,那麼本太保絕對不會爲難你!”飛瀚海厲聲說道。
楊任語氣平靜地說:“斬斷呂正手臂,有此事!殺害超人呂斯
飛瀚海氣得聲音發抖,他從來沒有見過像楊任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舉起紫微令牌:“所有超人都得聽我號令!”
“在!”上官陽柳蘇錦伊呂斯隱青楓赤鴻飛冥寧久微幾乎同時筆直站立,齊聲應答,甚至連龍五都下意識地要以同樣的動作進行應答,不過他的嘴巴略微張了張,並沒有發出聲音。
“你們爲何不答應,難道你們不是超人嗎?”飛瀚海目光中閃過一道嚴厲的光芒,直視龍五和連天黑!
“貧道乃是一個道士,不是什麼超人!”龍五甩了甩寬大的袖子,滿不在乎地說。
“你呢!”飛瀚海瞪着連天黑,嚴肅地問。
“我是專門喫超人的!”連天黑說着,臉突然變大了,變成了豹子臉,鬚髮如戟,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向着飛瀚海咆哮了一聲。
對於猛獸的本能的畏懼,使得飛瀚海和手下一班人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不過,他們很快意識到自己都是高級超人,根本不用畏懼什麼猛獸,迅速恢復了鎮定。
“給我把楊任拿下!”飛瀚海大怒,擡手一揮青銅紫微令牌,厲聲下令。
“是!”除蘇錦伊和寧久微之外,那些回答“在”的人都都接令了。
呂斯隱巴不得一聲,早已衝向楊任,上官陽柳則迅速衝向連天黑,他的目的是截住這位楊任的最強助手,使得呂斯隱可以毫無障礙地擊殺楊任。
青楓赤則截住龍五。
“楊任,拿命來!”呂斯隱目光中閃着熊熊的仇恨的火焰,雙手帶着暴烈的勁風,襲向楊任的胸口。
“呼~”小金龜突然從楊任肩頭上衝天而起,三角形的嘴巴張開,一個紅色的火球噴了出來,直射呂斯隱的身上。
“雕蟲小技而已!”呂斯隱擡手一揮,抓住了那個紅色火球,而後向空中一甩,那股火球竟然反向襲向小金龜,而且變得越來越大,火焰熊熊燃燒。
“厲害!”小金龜嚇得從空中來了一個後空翻,倒着飛開了。
這下楊任周圍已無幫手,呂斯隱面色猙獰,雙掌帶着更爲凌厲的勁風,拍向楊任。
楊任果斷捏碎一枚鐵甲符,灑在自己身上,同時捏碎一枚火焰符,灑在呂斯隱的身上。他想再現昨日對抗鴻飛冥的招法。
鴻飛冥看得心驚膽戰,感覺自己身上火辣辣的,如同火焰在燃燒,雖然此刻他自己置身事外。
“嘭~”呂斯隱的雙掌結結實實地拍在楊任的身上,鐵甲在一瞬間被擊碎,楊任被震得倒退五六步。與此同時,呂斯隱的身上騰起一股火焰。
“哈哈,爽快!”呂斯隱一點沒有恐慌,反而高興地叫了起來。很快那股火焰消失在呂斯隱的衣服之內,他身上毫髮無傷,衣服上一個燒焦的破洞都沒有。
楊任大驚:這小子竟然不懼火焰!看來自己這一招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