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蘇揚臉一紅,乾咳一聲。
“蘇揚哥!”周瀾雪擡頭看到是他,十分高興,不過眼神變的奇怪起來,“你的大肚子怎麼沒有了?”
“昨晚睡了一覺就好了,也不餓了。”蘇揚笑着說道。
“真的啊!”周瀾雪十分高興,在身上擦了擦手,圍着他看了看,確定大肚子消失了。
“真的好了,收到通知書了沒有?”蘇揚問道。
“收到了,快進屋,媽,蘇揚哥來了。”
蘇揚走進屋裏,看到一個臉色焦黃的婦女半靠在牀上。
陳香蘭三年前被診斷出嚴重風溼病,如今走路都困難,經常臥在牀上。
雪兒的爸爸在她三歲的時候,跟一個女人跑了,再也沒有回來過,剩下她們母女相依爲命。
雖然家庭困難,難得可貴的是,一直堅持讓雪兒上學。
“小蘇,你來了。”陳香蘭笑着說道。
“嬸子,你身體怎麼樣了。”蘇揚接過周瀾雪遞過來的一個信封。
“還是老樣子。”陳香蘭嘆了口氣說道
“燕京中醫藥大學,國內醫科大學排名首位,厲害!”蘇揚拿出一張入學通知書來,大喜道,“雪兒,恭喜你,終於考上自己的理想大學。”
周瀾雪報考醫科類大學,也是想着以後學有所成,治好母親的病。
“謝謝你這兩年一直給我補課。”周瀾雪說道,不過眼神有些暗淡,“不過可能……我上不了大學了。”
“爲什麼?”蘇揚急忙問道。
陳香蘭眼睛有些溼潤,張了張嘴說道,“雪兒今天辦理助學貸款,王扒皮要對她動手動腳的,雪兒沒同意惹怒了他,貧困證明上不給蓋章。”
王扒皮是大石村的村長,真名叫王德勝。
此人當了大石村二十年的村長,見利忘義,貪財好色,中飽私囊,衆人敢怒不敢言,私下裏喊他王扒皮。
這麼多年來大石村依舊貧窮落後,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她眼眶有些泛紅,放棄夢想,是一件多麼痛心的事情!
這幾年陳香蘭身體不好,借錢看病吃藥,欠了不少錢。
沒有貧困證明就無法辦理助學貸款,家裏根本沒錢交學費。
“王扒皮這個混蛋!”蘇揚怒道,握了握拳頭,“真是禽獸不如,雪兒,你帶着證明,我跟你去一趟!”
“小蘇你別衝動啊。”陳香蘭說道,“雪兒,你去好好跟他說說看,求他能不能給蓋個章。”
“放心吧,嬸子,這事交給我了,咱們不求他,一樣辦成。”蘇揚說道。
周瀾雪看着他,感到很是心安。
“走啊,還愣着幹嘛。”蘇揚說道。
“哦。”周瀾雪拿着東西,急忙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一個大四合院宅子門口,大門緊閉。
蘇揚就要敲門,突然手停在半空,臉色變的奇怪起來。
“怎麼了……”周瀾雪問道。
“噓!”蘇揚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現在耳力非凡,聽到裏面正熱鬧着呢。
“死鬼,大白天的這麼猴急,不要!”一個女聲說道,“她不是回孃家了麼,今晚又不回來。”
“哎呀,不要,你輕點,老孃新買的絲襪都給你撕破了……你故意把他派到縣城開會的吧。”
“當然,要不怎麼找到這個機會呢。說着不要,身體倒是挺誠實嘛……”
“哎呀,你真壞……”
蘇揚笑了笑,王扒皮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想了想,低聲問道,“雪兒,你帶手機了麼?”
他的諾基亞黃屏手機,連拍照功能都沒有。
周瀾雪點了點頭,把手機遞了過來。
蘇揚拿過來看了下,是個雜牌,不過有照相跟錄像功能,像素雖然不好,但也能用了。
“太好了,你在這等我,別說話。”
蘇揚拿着手機,靈活的爬到院牆上翻了進去。
悄悄的走到房間旁,看到窗簾沒拉嚴實,通過縫隙正好看到一個肥豬般的王扒皮,正趴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身上辛勤耕耘着。
蘇揚定睛一看,這女人正是村裏李會計的老婆王小翠,跟王扒皮還沾點親,沒想到兩人搞在一起了。
他拿起手機將這精彩的一幕給錄製下來,還特意把他們的臉給了特寫。
只是不到兩分鐘,兩人便結束戰鬥。
蘇揚將手機收起來,悄悄翻牆出去。
“你剛纔幹嘛去了?”周瀾雪看他出來低聲問道。
“沒事,你把證明給我,先回家等着。”蘇揚笑着說道,用力拍了拍大門。
一會肯定要用到錄像,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還是別讓雪兒看到的好。
“誰啊!”王扒皮兩人嚇了一哆嗦,急忙穿衣服。
“是我啊,蘇揚。”蘇揚說道。
“你有什麼事,我今天感冒了,沒重要的事改天再來!”王扒皮不滿的喊道。
“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猴急了。”蘇揚喊道。
王扒皮兩人聽到後卻臉色一變,慌了起來。
“沒事,可能是巧了,你在屋裏別出來。”王扒皮定了定神,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拿開門捎。
“什麼事?”他皺着眉頭說道。
“村長,我是替雪兒蓋章的。”蘇揚說道。
“蓋章?”王扒皮哼了一聲,“誰讓你多管閒事的,要蓋讓她自己來。你以爲自己面子大是不是,什麼玩意,抓緊滾蛋!”
說完,他就要關大門。
砰!
蘇揚直接上去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草泥馬,你敢打我,小癟犢子!”王扒皮沒想到蘇揚會突然下手,勃然大怒,抓起一個棍子就砸來。
啪!
蘇揚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將他抽倒在地。
“王八蛋,居然敢打雪兒的主意!”蘇揚上去又踹了幾腳。
“蘇揚,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將你送到監獄去!”王扒皮忍着疼喊道。
他在大石村橫行霸道這麼多年,還從未喫過這樣的虧。
“哈哈,我信。”蘇揚笑着說道,“不過我把這個傳出去,恐怕是你先進去吧。”
他拿出手機,點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