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驚訝於程亞楠的坦誠，尤其是輕鬆說出自己是同性戀時的從容。
舒玥十分驚訝，如果看來，那個戴口罩的女人的嫌疑又多了一分。
“其實我在去年宣佈出櫃了，親人與朋友們都知道，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程亞楠笑着說道。
“佩服你的勇氣。”蘇揚說道，“那你女朋友就是那個霜霜麼？”
程亞楠點了點頭，“對的。”
“哦，原來如此。”蘇揚說道，並未多問。
目前得到的信息足夠了，等回去讓羽毛再獲取更多有關霜霜的信息，問多了，反倒是令人起疑。
程亞楠給蘇揚買了一塊手錶，表示對她救命之恩的感謝。
都說大恩不言謝，就用禮品稍稍表示一些自己的感激吧。
蘇揚看了一眼手錶的包裝盒，便知道不便宜，至少價值十萬塊往上。
他沒有客氣，便收了起來。
他不差錢，程亞楠也不是差錢的主。
收了她的禮物，相當於人家還了人情。
從咖啡店出來，蘇揚先送舒玥去農家樂上班，自己開車回到酒店，找到羽毛，說明情況。
很快，羽毛的電腦屏幕上，出現了戴口罩的女子霜霜。
“能不能找到一個不戴口罩的照片。”蘇揚說道。
“這還不簡單。”羽毛敲了幾下鍵盤，一個身份證照片出現。
“曼南霜。”蘇揚看到她的名字一眼，不過注意力還是被頭像照片吸引住。
女生五官很端正，但可惜的是，在她的右側耳邊下方，有一片紅痣，或許這就是她爲什麼總帶着口罩的原因吧。
羽毛很快找到了她的幾個社交賬號，入侵進去，發現她的一個雲盤裏，有大量的裸照。
蘇揚掃了一眼，一些是她跟程亞楠的牀照，更多的是一些陌生女子。
“咦，這不是舒玥麼？”羽毛盯着一個照片說道。
蘇揚望去，發現照片中的舒玥一臉的清純青澀，眼神之中帶着慌張。
全身裸着，手被反銬住，坐在沙發上。
看照片上傳時間，的確實舒玥說的一致。
“將她的位置定位。”蘇揚想了下說道。
既然已經確定曼南霜就是對舒玥下手的女淫賊，事情就要弄清楚了。
他手機上地圖上，很快顯示曼南霜現在的位置。
讓羽毛把一些圖片發給他，開車前去。
這次他沒有帶上舒玥，想搞先弄清楚一些事情再說。
半個小時後，他將車停下。
過了沒一會，一個戴着口罩的女子從商場裏走了出來。
蘇揚把車窗打開，摁了下喇叭。
曼南霜看了他一眼，很是驚訝。
“是你呀，這麼巧。”她走過去說道。
今天她本打算陪程亞楠謝蘇揚的，但臨時有事沒去成。
只是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
“專門找你的，上車聊吧。”蘇揚說道。
曼南霜有些意外，猶豫了下還是上車。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有點事。”蘇揚打開手機，調出一張她跟一個女子的牀照。
曼南霜看到後，眸子裏閃過一絲慌張。
“這圖片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她不知道蘇揚怎麼弄到的圖片，今天找她的目的是什麼。
曼南霜聽到後想下車，卻發現車門已經鎖死了。
“如果你說明白，今天就要在警局裏過夜了。”蘇揚淡淡的說道。
“蘇先生，我並沒有傷害到她們，另外，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什麼關係吧？”曼南霜讓自己冷靜下來。
蘇揚能夠拿到圖片來找自己，必然掌握了一些信息的。
只是與他沒有什麼交集，爲什麼他要多管閒事？
“這個女孩你應該有印象吧？”蘇揚從手機找出舒玥的照片。
曼南霜看了下，點了點頭。
“她是我侄女，你說與我有沒有關係？”蘇揚眼神冷了下來。
曼南霜看到他的樣子，有些害怕。
“這個女孩的事我記得很清楚，當初因爲看她還是處女，我都沒有給她破身。”她急忙說道。
她的原則就是不給處女破身，除非對方願意讓她那麼做。
當時迷暈舒玥，發現她還是完璧之身後，只是過了過嘴癮以及磨了幾次豆腐，並沒有進入。
“呵，你以爲這樣，對人就沒有傷害了麼？”蘇揚盯着她說道，“我把你扒光了猥瑣一遍，也不進去，是不是你就可以當事情沒發生過？”
曼南霜聽到後，沒有說話，一手緊緊的握着衣角。
“你當時的行爲給她以後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困擾，甚至讓她一度認爲自己是個同性戀。”蘇揚繼續說道，“她的生活，也發生了極壞的轉變！”
要不是他發現的及時，舒玥要是那麼一直下去，說不定生活就毀了。
“對不起，我……我真的很對不起。”曼南霜說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蘇揚問道，“這些年，你迷暈了很多女生吧。”
從雲盤裏的照片看，不下二十個女子。
但不確定是不是都被她迷姦的，還是自願的。
因爲大部分的照片，都是人在清醒狀態下拍的。
雖然有些是帶着手銬什麼的，但這個不好說，畢竟有時候在自願的情況下也會用的。
“有幾個。”曼南霜低聲說道，“從去年開始，我已經收手了，而且還贊助了好幾個山區的學生上學，來彌補我之前做的錯事。”
“……”蘇揚一時間無語。
真是個神邏輯。
難道殺了人，再去救個人，事情就解決了麼，就不用接受法律的制裁麼？
況且她做贊助只是爲了心安，並非真的從心底裏去樂於幫助他人吧。
就像是有些人做了壞事，發了不義之財，卻去寺廟大把的捐錢，尋求心理安慰一樣。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蘇揚好奇的問道。
以前只聽說過男淫賊的事情，也聽過女的強姦男的，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女的猥瑣女的，居然還這麼大的癮，迷暈了這麼多人。
“因爲……我控制不住自己。”曼南霜說道，“自從第一次那事後，尋常的愛愛已經滿足不了我，所以想找些刺激。”
“……”
蘇揚看到她的眼眸渾濁，精神倦怠，慾望過度之相。
再加上她所說的來看，她應該纔是真正的星癮患者。
“指使人綁架程亞楠，也是你派人做的吧？”蘇揚盯着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