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當初的他不告而別,還是後來的他們再見只是陌生人的感覺,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到底要什麼。
所以藉着要躲開柯明的藉口,瞞了所有人嫁給靳南城,不過現在似乎不太好。
如果所有的人都知道靳南城是自己的丈夫,說不準就不會有這麼多花邊新聞。
只是……嘴角莫名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若是靳南城願意,就好了。
連婚宴都沒有舉行,像是倒貼着跟到靳南城的身邊,若非羅阿姨對自己視如己出,溫宜寧甚至懷疑她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一個小小的法醫,的確不應該有太大的奢求。
“因爲什麼?”靳南城猛的靠近,威脅的看着溫宜寧,她眼底流露出一絲惶恐,很快反應過來,別過頭眼睛看向別處,藉以掩飾慌亂。
“沒什麼。”溫宜寧不自在的別過頭,聲音低沉,“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處理好比較好。”
“雖然只是一年的夫妻關係,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
“怎麼,這麼着急擺脫我?”靳南城聽到這句話,心莫名的抖了一下,隨後走到溫宜寧的面前,手指微微一用力,女人原本白皙的臉蛋泛紅,翻了翻白眼準備將手抽出來,卻被靳南城用力的握住。
溫宜寧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會這麼喜歡捏她的手,好歹她這雙手大小做了無數個“手術”,怎麼到了靳南城的手裏,就只有受欺負的份兒。
“你到底想幹什麼?”溫宜寧一陣頭疼,實在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有的時候好到讓她接受不了,有的時候冷漠到讓她害怕,就好比現在,那雙眼定定的看着自己,看的溫宜寧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不是什麼煽情的人,可看着靳南城的眼神,心裏還是覺得特別奇怪,有種發麻的感覺。
男人聽完,冷哼着一把將溫宜寧抱到懷裏,低聲在耳邊道:“既然想要在我媽面前扮演好兒媳婦的角色,那就好好演就是。”
“她想看到的可不就是我們兩個人感情特別好的樣子嗎?”靳南城最後那句話聽的溫宜寧心一顫,不用想也知道羅阿姨找過他的麻煩,而那個男人爲了躲避麻煩,纔會拉自己當擋箭牌。
她心裏清楚得很,靳南城在這些事情上面門兒清。
“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溫宜寧微微一笑,還要細問,偏過頭看到男人臉上的傷,再看看他不自在的反應,話到嘴邊忍住,低頭木訥的答應了靳南城,順勢摟住男人的胳膊,“走吧。”
雖然知道羅阿姨是爲了她好,是爲了給她討回公道,纔會找靳南城的麻煩,可是想起來還是有點心疼。
畢竟是自己心尖上在乎的男人,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就算是父母,心裏也多少有點不開心。
費了一整天的心思,可不就是爲了這個結局。
也不知道溫宜寧是裝的還是怎麼回事,總會無緣無故的離他很遠,明明那個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可他覺得,比當初的距離還要遠。
遠到他只能用這種方式,固執的傷害,才能留住這個女人在身邊。
斜陽下,他們兩個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兩旁的梧桐樹遮住光亮,溫宜寧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掌心出汗,莫名的心動。
她想要的無非就是這種細水長流的愛情。
只是,靳南城終究只能成爲她生命裏的過客,不能躲過去的夢。
“叩叩——”聽見敲門聲,羅海蘭手裏的化妝品頓住,臉上看不出多餘的情緒,隨後站起身,將水拍到臉上,聲音淡淡,“進來。”
“阿姨。”溫宜寧小心着走進去,羅海蘭看到她心情登時變得不錯,走到溫宜寧的面前,拉住她的手坐在牀邊,“有事嗎?”
“其實……阿姨不必爲了我興師動衆的。”溫宜寧不好意思的笑笑,上次就因爲莫千雪在宴會上找自己的麻煩,差點兒被家破人亡,如今靳南城就算做了再大的錯事,她也不能看着他被阿姨找麻煩。
雖然很感動阿姨護着她,只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強制性的打壓就能解決。
如果……羅阿姨知道韓素雅懷孕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針對他們,可是到時候自己又以什麼身份繼續留在靳家,留在南城哥哥的身邊。
“只是逢場作戲,我不介意的。”
“就算逢場作戲,也該有個限度。”羅海蘭聽到溫宜寧不停的爲靳南城說話,更是對溫宜寧心疼不已,事到如今還在爲她那個混賬兒子說話,這麼好的兒媳婦打着燈籠都難找,他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你放心,阿姨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說到這兒羅海蘭慈愛的摸着溫宜寧的頭髮,好歹宜寧可是有頭有臉的溫家千金,她最好的閨蜜唯一的女兒,從小知根知底,加上南城也是喜歡她,她是非常滿意這門婚事的,只是沒想到,這外面的野花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明,幾次三番勾引靳南城。
她這個兒子一個不中用,就掉坑裏了。
這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要是他再這樣下去,只怕宜寧這顆小心臟被他刺激的體無完膚,到時候要是老婆沒了,有他後悔的日子。
退一萬步講,就算那個韓素雅嫁給靳南城,她也會想方設法的趕出去,她羅海蘭的兒媳婦,這輩子就只能是溫宜寧,如今讓一個戲子搶了風頭,算什麼。
“阿姨,您真的不用爲我操心。”溫宜寧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情急之下正準備將韓素雅懷孕的事情公佈於衆,房門被人打開,靳南城冷眼站在門口,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