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後面傳來男人淡漠的聲音,溫宜寧的臉色微微難看,聽到這兒,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看過去,靳南城穿着淺灰色的西裝站在門口,左手插在口袋,聽到溫宜寧的話,眉頭皺起,然後走到韓素雅的身邊,摟住她的腰,“你怎麼來了?”
韓素雅原本以爲這個男人會狠狠的質問,卻沒有想過靳南城會站在她的後面,本想給那個女人一點難看而已,如今有靳南城站在後面,自是底氣十足,看着溫宜寧的眼神帶着一絲挑釁。
瞳孔轉動着,精緻的五官看起來十分漂亮,臉色發白,沒有生氣,可就算如此,難掩女人的美,她就這麼站在原地,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迪很擔心她會不會因此暈過去,皺眉扶住溫宜寧,忍不住責備:“南城,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別忘了,宜寧纔是你真正的妻子。”
“是嗎?”靳南城嘲諷一笑道,“不過很快就不會是了。”
願意留她在身邊,不過是爲了報復他,從未真正的喜歡過,如今剩下的更是討厭。
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傷害,他總要想方設法的得到彌補。
安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們兩個人,明明前幾天還是那麼好,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步。
原以爲溫宜寧只是因爲不重要的事情選擇漠視,卻沒想到他們已經到了如此嫌疑的地步,也不怪她多想,那孩子都已經有了,勉強在一起也沒用。
“南城。”安迪還想說什麼,靳南城制止住她的話,聲音低沉,“三天後,我來接你。”
說完,摟着韓素雅離開,溫宜寧呆呆的看着男人決絕離去的背影,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記,靳南城將女人摟着離開的時候,韓素雅看着她的臉上嘲諷的笑,原來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不是語言,而是那種無聲的,不需要任何動作,足夠擊垮你的致命一擊。
靳南城就像是掌控所有的王者,他只需要勾一勾手指,身邊就有無數女人爬上他的牀。
而她,是最沒有作用的那一個。
三天後,溫宜寧一大清早的收拾好,獨自辦好出院手續,剛到醫院大廳,就看見靳南城,沒來由的想起那天說起的話,溫宜寧不自在的皺眉,準備換個方向,只是腳步還沒動一步,手腕被人抓住,淡淡的屬於男人特有的古龍香水,溫宜寧臉色愈發難看,勉強停在原地,轉過身偏過頭看向靳南城:“放手。”
若是不在乎的,不重要的,連觸碰都覺得是一種折磨。
“看樣子,你應該是忘記了我那天說過的話。”靳南城冷笑着看着溫宜寧,卻不願意放手,不過半個月時間,她的手腕比以前更加纖細,臉色愈發蒼白,眉頭緊蹙,看起來特別厭惡的神情。
靳南城被她的神情刺激到,抓着她的手腕愈發的用力:“你準備逃去那裏?”
溫宜寧心裏清楚,如果靳南城不願意放手,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逃離,況且,如果靳南城真的想要懲罰,她就照顧韓素雅就是。
雖然不喜歡韓素雅,可也不會讓他爲難。
“沒有最好。”靳南城冷笑着說完,不由分說牽着溫宜寧的手離開。
從醫院到靳家,本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的快了一半,溫宜寧胃裏難受的要命,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勉強靠在車窗。
等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一下車便跑到角落裏不停地吐,靳南城看着她,皺了皺眉,不自覺的走過去,想要拍一拍女人的背,看她吐的辛苦,手伸起,還未靠近溫宜寧的背,想了一想,終究是沒有伸過去,溫宜寧吐的難受,捂着胸口,吐了好一會兒,轉過身的時候看到靳南城,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自覺的離他有一段位置,然後喘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對不起。”
她知道靳南城有潔癖,也知道他不喜歡髒的東西,只是這個男人開車太快,加上在醫院沒喫什麼東西,胃裏難受的要命,這纔沒有忍住。
不過溫宜寧也不在乎,反正在靳南城的眼裏,她就是個沒完沒了的闖禍精,所以能不能留下來,會不會對他有幫助,都不重要。
剛回到家,趁她換鞋的時候,聽見房門有人推開,靳南城站在旁邊,她的身上還有些許嘔吐物的味道,靳南城的臉色不太好看,倒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聽見手機響起來,他揉了揉眉心的動作停住,然後走到一邊接聽電話。
溫宜寧自是嘲諷的笑笑,她到底只是韓素雅的專屬傭人罷了,的確是沒有資格過問她的事情。
公司內,靳南城看看坐在沙發上,盯着自己看,不語的男人眉頭緊蹙,祕書端了咖啡進來,他喝了一口,臉上還是溫潤如玉的笑:“你真的想清楚了?”
他看得出來靳南城心裏是有溫宜寧的位置,可是上次安迪回家,說了他們的近況,暮辭心裏倒有些忐忑,不說他們之間這樣下去會有什麼結果,單是女人心,就不可能被傷成這個樣子。
就算溫宜寧再怎麼喜歡靳南城,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恩愛,而將她狠狠的丟在角落裏,無所謂的模樣。
靳南城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過去很長時間,他坐在暮辭的對面,聲音淡漠:
“如果有一天,你最愛的女人背叛你,你會怎麼做?”
暮辭聽着他的話,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呆呆的看着靳南城,他的眼裏的失望難以隱藏,暮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他既然肯承認喜歡溫宜寧,就代表這個女人重要,可爲什麼會寧肯傷害溫宜寧萬分,也不願意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