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寧知道,她不愛靳南城。
從那個男人選擇相信別人,而不是自己的時候,她就已經對他失望透頂。
如今,看到她將韓素雅推到牀上,不是應該大聲質問嗎?
所以溫宜寧就這麼呆呆的站在原地,靳南城小心翼翼的將韓素雅扶起來,隨後視線停留在溫宜寧的身上:“你不準備跟我解釋?”
“有必要嗎?”溫宜寧舔了舔嘴脣,不以爲意的說着,上次在閣樓的時候,當着韓素雅的面給了她一巴掌,沒有一句解釋,沒有一句相信,他自始至終相信的只是韓素雅,而非自己。
所以從那時候溫宜寧就發誓,就算自己心疼死,也不會去解釋,因爲不值得。
靳南城倒沒有想到她會說這話,挑了挑眉,不以爲意的開口:“是不敢解釋?”
“你已經決定不相信我,就算解釋,有什麼用嗎?”溫宜寧認真的盯着靳南城,男人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臉色更是難看,聲音低沉,“滾。”
溫宜寧聞言,眉頭不自覺的挑了挑,卻是頭也不回的離開,還好,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等溫宜寧離開,靳南城看看懷裏貼近自己的女人,眉頭不着痕跡的皺起,然後將韓素雅推開,臉色平靜,聲音疏離:“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韓素雅笑着看向靳南城,難掩愛慕之情,以前只是爲了利益,爲了名聲,爲了靳南城的地位,選擇纏着他。
可是這段時間,韓素雅是真的喜歡上靳南城,這個男人給了自己那麼多意外,也給了她從未有過的生活,所以,她纔要想方設法的把溫宜寧趕出去,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永遠的留在靳南城的身邊。
“不過宜寧也不是故意的,所以……”
“以後還是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不等韓素雅說完,靳南城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靳南城不傻,她怎麼不知道這都是韓素雅的把戲罷了,不過是因爲討厭溫宜寧,所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任由這個女人沒完沒了的把戲,可是剛纔看到她無所謂的模樣,靳南城並未有成功的喜悅,反而是深深的失落感,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原以爲她的喜歡無足輕重,後來靳南城才明白,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人是有多重要,可是不幸的是,他已經弄丟了。
韓素雅呆呆的看着靳南城,嘴角微微張合,卻沒有開口,小心翼翼的抓住靳南城的衣角,男人看着她的樣子,挑了挑眉,然後轉身離開。
有些事情並不是不知道,有些故事並不是不喜歡,只是不願意知曉,也不願意相信,而已。
轉眼間又是過去半個月的時間,溫宜寧坐在警局的院子裏,不遠處是一排排的車輛,對面是辦公樓,她時不時的看看時間大概十幾分鍾之後,盧輕煙跑下來,穿着寬鬆,精緻的五官瘦了幾圈,可是一雙眼莫名的發亮,看到溫宜寧忍不住一臉欣喜,小跑着走到溫宜寧的身邊,坐在邊上,來不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盒飯,咋舌道:“你現在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
靳南城鮮少回家,差不多從上次之後,再未見過面,溫宜寧也覺得無所謂,對她來說見不見面已經不重要,那天,大哥才告訴她實話,原在她還沒有離開s市的時候,大哥就已經拿着離婚協議書去見了靳南城,當時靳南城就選擇不同意。
如果說現在是因爲報復,選擇將她控制在自己身邊,那麼以前是爲了什麼。
溫宜寧不明白,三年前催眠情況下叫自己的名字,三年後,她出現在靳南城的身邊,他並未有太多的喜悅,而是想方設法的折磨她,溫宜寧甚至不明白,當初同意結婚的目的,真的是爲了報恩。還是因爲報復自己。
“不過你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盧輕煙癟癟嘴,疑惑的看着溫宜寧,她幾乎整天魂不守舍,偶爾翻閱着關於韓素雅的事情。
盧輕煙就不明白了,她一個小小的法醫,怎麼會對韓素雅的事情那麼上心。
還有從上次國外回來之後,她整個人的氣色遠沒有過去那麼好,開始下意識的發呆,對工作也不怎麼上心,上頭明裏暗裏的給溫宜寧“警告”,可是她半點兒反應都沒有,還是我行我素的樣子。
如今,一雙眼澄澈的看着自己,盧輕煙不由得嚥了咽口水,手掌冰冷,撫摸着溫宜寧的腦袋,嘆息一聲道:“你到底怎麼了?”
“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
“真的沒什麼事情的。”溫宜寧揉了揉眉心,將飯盒放在盧輕煙的懷裏,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偏過頭就看見不遠處的男人,站在豪車旁邊,並未靠近這邊,一雙眼盯着這邊看,溫宜寧知道,他介意自己會生氣,嘴角微微上揚,走了過去。
柯明也沒有想到溫宜寧會過來,畢竟這個傻丫頭無論出了什麼事情也不願意告訴自己,他以爲靳南城對她很好,可是現在才明白,哪有什麼幸福,愛情中處於主動的永遠都是最可悲的。
就像她喜歡靳南城,而自己喜歡她,永遠都是愛而不得的模樣。
“你怎麼過來了?”溫宜寧笑着看向柯明,臉上帶着笑,雖然不至於討厭,不過也不至於很喜歡,平和的模樣,足夠讓自己很開心。
比起以前想方設法的躲避,如今肯看看自己,他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聽成安說你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我心裏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