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一個女人真的對你失望透頂,纔會有那樣的反應。
只是溫宜寧半晌不語,只是那雙眼冷冰冰的盯着自己,活像是在看什麼別的東西,繞是心裏再淡定,勉強終究沒有辦法忍住,靳南城微微蹙眉,精緻的五官難得染上鬱色,冷冷的看着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說了,這句話你應該問當事人。”溫宜寧冷哼着從靳南城的束縛中掙脫開來,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也到了這種地步,不是夫妻,不是朋友,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會到了如此討厭靳南城的地步,以至於在見到他的第一反應的時候,會下意識的給了他一巴掌。
這是他欠她的。
“好。”靳南城聽她這個意思,也明白她不會說什麼,心裏雖然很不悅,可是看到溫宜寧氣的不輕的樣子,忍住發火的衝動,彆扭的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韓素雅從裏面走出來,看到他忍不住一臉欣喜,溫宜寧臉上則是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不太自在的揉了揉眉心,轉身離開。
韓素雅早就料到溫宜寧會跟靳南城告狀,她又不是不瞭解女人的內心,但凡是稍微優秀一點的,哪個女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男人身邊有別的女人,況且,像靳南城這樣的極品男人可是想盡辦法才能得到,如今好不容易嫁給他,因爲自己幾句話就離開,纔不正常。
要是溫宜寧真的是個有骨氣的人,也不會和靳南城糾結到這個時候,還沒完沒了。
果然,剛靠近靳南城就聽見男人不耐煩的瞪着她,語氣不滿:“你告訴她什麼了?”
“我也沒告訴她其他什麼東西啊。”韓素雅癟癟嘴,一臉天真的看着靳南城,她本來就沒打算告訴溫宜寧什麼,陪她是事實,成爲她的專屬女傭也是事實,韓素雅就真的不明白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腦子。
“你不是過幾天陪我去國外待產,我的身體一直都是由宜寧照顧的,所以就讓她陪我一起過去,不行嗎?”韓素雅一臉天真的看着靳南城,男人心裏覺得堵得慌,卻又找不到多餘的理由,只能冷冷的看着韓素雅,好半晌淺聲道,“我會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不過你也記住自己的身份,等孩子生下來我不會虧待你,可是在此之前,我不希望宜寧受到什麼傷害。”靳南城冷冷的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韓素雅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
韓素雅知道,這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發生的事情,雖然到現在爲止,她也沒有調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韓素雅也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對她們的打擊很大,原本以爲他們真的會到此結束,卻沒有想到靳南城那麼驕傲的人竟然會選擇原諒,這倒是有種在意料之外的感覺。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們兩個人有了芥蒂,等孩子生下來,一切都會變得容易很多。
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做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
一個禮拜後,溫宜寧斜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整理資料的時候,眼睛不經意的瞥了眼電視,聽說護城河那邊又有了一件刑事案件,聽說是個男人,如今停職不知道多長時間,溫宜寧也不能接觸到任何東西,可還是由於工作性質很難轉移注意力。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手機突然想起來,打開一看是盧輕煙打來的電話,溫宜寧眉宇間透露出一絲喜悅,站起身,走到窗邊,開了窗簾,深吸一口氣,語氣聽起來特別的興奮:“工作有進展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問你這個。”盧輕煙忍不住一臉八卦,雖然說兩個人是同時進去工作的,可溫宜寧比較細心,加上外面的很多屍檢工作都是她去處理,對於這種現場自然是比她熟悉很多。
大概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溫宜寧,聽見那邊一直都沒有說話,盧輕煙吸了吸氣,咬着嘴脣,有些爲難的開口道:“怎麼,沒有思路?”
“也不是說沒有思路。”溫宜寧搖搖頭,心裏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按理說死者如果是個成年男性的話,他肯定具備攻擊性,可是問題是,死者生前既沒有掙扎過,也沒有發生胡衝突,他的身上甚至找不到一絲多餘的傷口,是典型的溺水身亡。
可是溫宜寧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屍體會懸在那個地方一直都沒有動,而且如果是從上游飄下來的話,不只是盧輕煙檢查出來的時間段,再者說了,調查死者的身份之後,你會發現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值得自殺的事情,有高額的收入,完美的女朋友,甚至可以和娛樂圈內的各個明星接觸,對於一般人來說,他已經有了太多的優勢,所以溫宜寧不明白,是什麼情況。
“所以說,你纔想問我這個?”溫宜寧好笑的開口,敢情她這個最好的閨蜜,如今最大的作用,也就是爲她的案件起到一定的作用。
“是。”盧輕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不太熟悉推理。”
“推理並不等於真相。”
“可如果連推理都不會,那我該怎麼尋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