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今天的事……”
他的話沒說完,安離琪就皺眉狠狠地瞪了過來,心底吐槽——
你妹啊!
本來就是你不對,還來找後賬,憑什麼?!
身邊的男人看她小臉突然變了顏色,完全搞不清什麼狀況,嘴角也慢慢沉下來:
“你要做什麼?!”
安離琪眼珠子一閃,吸吸鼻子,慢慢側過身來,朝着他呲牙一笑,竟然把凌震宇笑得愣住,爲什麼他有點頭皮發麻,想起剛剛這丫頭下手差點沒把他掐得斷氣,這次又要幹嘛。
只看到安離琪不露痕跡地把他的一隻胳膊抱在懷裏,露出的那半截小臂粗壯有力:
“你好強壯哦……”
安離琪垂着眼眸慢慢端起他的胳膊,湊到脣邊。
她擡眼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被表面的玩味掩飾,尤其是看着他一臉得意的樣子,她突然張開嘴巴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
“嘶……”
完全沒搞清狀況的凌震宇毫無意外地中招。
不過奇怪的是,他沒有像之前遇到埋伏時上去給直接給對方一個爆頭,而是無奈地躺倒在牀上,咬牙支撐着。
安離琪咬得很認真,剛剛受的氣全在這時候找補回來了,她就不信這男人總是仗勢欺人,在牀上咬了他說出去就可以是反抗家暴,再說了這樣的傷口他肯定不好意思給別人看。
用力——再用力!
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感到脣齒間有一抹的腥甜,她滿意地鬆開嘴巴,看着那形狀整齊,但深淺不一的牙印高興地笑起來,睫毛上的淚花跟着亂顫:
“沒有想到這兩個虎牙還很明顯……”
心情轉好的安離琪繼續抱着凌震宇的胳膊,索性側身看着他:
“喂,幫你咬了個手錶,這形狀還可以吧,不行的話,可以換地方再來一個……”
懷裏有力的手臂被抽走,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好啊,既然你以爲這樣的手錶好看,那現在換我來給你咬一個!”
“不用,不用,我——有手機看時間,我不習慣戴手錶——啊!疼!”
安離琪疼得心頭一緊,這男人不光自己裝備厲害,就連牙齒也比她的要狠,抓住她的胳膊就咬了上去,一點都不留情。
“別——別——疼死我了!混蛋!”
安離琪疼得渾身發顫,連動都不敢動,對疼痛超級敏感的她現在特別後悔去招惹這傢伙,本來以爲他一個大男人不會跟她計較的,沒有想到會這樣睚眥必報——
你妹啊!
死死咬着脣瓣,最後她疼得軟在牀上,那傢伙還沒鬆口。
這不是屬狗的,這明明就是狗好嗎——
不,這是藏獒!
想起藏獒,安離琪又打了個寒顫,她疼得喊:
“你個藏獒!鬆開啊……”
他嘴裏的力道微微鬆了下來,但並沒有放開,而是用柔軟的脣瓣去安撫那個牙印。
本來胳膊還疼,現在酥酥麻麻的,安離琪皺眉:
“放手啊!”
他不是很生氣的嗎,她也應該生氣纔對,爲什麼現在臉頰一陣陣發燒。
接着他的長臂伸過來一把把她撈在懷裏,壓在身下,灼熱的氣息把她烤得她渾身繃緊:
“凌震宇,你……”
沒有想到自己的聲音已經軟得跟小貓一樣,她的一隻胳膊被他控制住,緊接着另一隻胳膊也被他強硬地按在牀上。
幸好有薄毯隔開,不然光着的安離琪真的會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她不知道腦袋裏在想什麼,之前在牀上的那些場面一股腦都竄了出來。
“妖精!”
他喉結竄動幾下,黑眸深深地盯着她看了幾秒鐘,暗啞地吐出來幾句話。
“纔不是!”
安離琪眉頭一皺,嘟起嘴巴不甘心地反駁。
“想吃了你!”
凌震宇深吸氣,語氣裏暗含着濃濃的壓抑,眼底的渴望明顯。
“別別!你還真像藏獒,那天我見到還沒敢再去後院呢,你——你壓到我了……”
安離琪眼神閃躲,身子微微動一下,紅着臉把頭歪到旁邊,皺眉忍受着他灼熱的呼吸吐在她的脖子上。
凌震宇大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蜷起來的掌心已經浸出了薄汗,他發誓內心裏確實在叫囂要了這個女人,可最後腦袋裏最後一股理智戰勝了他,翻身下牀朝着洗手間衝去。
花灑裏冰涼的水總算讓他冷靜下來,有時候他也很奇怪,即使牀上那個女人什麼都不做,甚至稍微一個眼神流轉他就有點忍不住。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真是個修煉多年的妖精不成。
安離琪聽着衛生間的水聲,趕緊爬起來,裹着毯子,捂着胸口着實地鬆了口氣,事實再次證明——
這個男人很危險。
她趁機趕緊跑去衣櫃裏找衣服,雖然衣服在他面前永遠那麼脆弱,可畢竟穿好心裏感覺安全一點。
剛剛坐在牀上還沒來得及到口水潤嗓子,手機就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是辛然。
安離琪嚇得臉色慘白,心裏默唸了幾聲阿門跟阿彌陀佛,把各路神仙都拜了一遍才按下接聽鍵:
“辛然,你沒事吧?我——我可以賠償你醫藥費的……”
剛剛看他被凌震宇打得還挺嚴重的,走的時候臉都有點腫。
聽到她的聲音,對方似乎鬆了口氣,才輕鬆地開口:
“我沒事,安小姐,我看了你的臥室,突然有個很好的創意跟你說,可以做成環保基調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安離琪看看洗手間的門,心虛地打斷他:
“內個,不好意思哈,這件事暫時先停一下,以後有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說完她就要掛電話,但對方搶先一步叫住她:
“安小姐!等一下。”
安離琪動作一頓,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眼睛又朝着洗手間的門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問:
“還有什麼事哇?”
“你——沒被家暴吧?”
辛然聲音低下來,說話似乎遇到了阻力一樣,但最後還是硬着頭皮把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