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趴到地上,耳朵貼近那人的嘴巴摒棄凝神聽着他說什麼。
冰冷的刑房裏一點動靜都沒有,估計有根針掉在地上都會發出清脆的響動。
所有人心裏都捏着把汗,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就這麼死了。
憋屈,心裏憋屈。
這感覺就好像登山時馬上就要到山頂,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無奈而氣憤。
又過了大概兩分鐘,西門嘆着氣慢慢起來,鬱悶地捶地,之後翻了個身坐在地上,朝着那人一頓踹,嘴裏還不甘心的嘟囔:
“人渣,死了還得讓人罵,你特麼有本事跑啊你!”
保鏢搬了椅子過來,凌震宇後退一步慢慢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開口問:
“說什麼?到底是不是安佑琪讓他乾的?”
西門澤坐在地上喘着氣,氣憤地看着男人,咬牙切齒的回答:
“他只說了一個安佑琪,可後面還有好多話,我一個字都沒聽出來,人渣!”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神色不改,只是淺淡的回答:
“單憑安佑琪一個人,我不相信會製造這麼大的混亂,她沒這個本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沒等他說完,坐在地上的西門從地上站起來,一邊拍着身上的灰塵一般回答:
“哥,我沒有聽清楚,所以也不否認你的猜測,可你有沒有想過,安佑琪憑什麼讓老爺子給他她幫忙,我可想不通她能有這麼大能量。”
“安佑琪能讓凌老爺子嫁過來,就已經很不簡單了,試想凌州那麼多名媛,遠的不說,就算秦瑩瑩跟琳達,她們的心思我不信凌老爺子不懂,可爲什麼空降了安佑琪?”
一言驚醒夢中人,西門澤雙手一拍,恍然大悟似的說:
“嫂子你真厲害,一下子就找到事情的關鍵點,照這樣說來,安佑琪好像現在是跟凌老爺子在一起。”
安離琪趕緊搖頭否認:
“我可沒這樣說,我只是說安佑琪其實跟凌老爺子的關係不像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凌震宇繼續追問:
“他臨死前還說了什麼,人怎麼抓到的?”
西門憋屈地回答:
“昨晚半夜,元寶帶人抓住的,在機場門口。”
凌震宇眯起眼睛,慢慢思索着說:
“以他現在的處境,如果沒人關照的話絕對不敢私自去公衆場合,機場更是不會去……”
西門皺眉,擡手撓着滿腦袋的黃毛:
“哥,你意思是說,我們可能放走了幫助他離開的人,或許——打草驚蛇了。”
說完他又不甘心的反問:
“可如果當時不抓他的話,上了飛機就沒辦法抓了。”
安離琪也跟着點頭:
“西門說的有道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接應他的人應該跟凌浩宇或者羅文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