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凌轉過來也不解決燃眉之急,眼下你準備怎麼辦?我特別好奇凌老爺子現在查的是誰——你說會不會是我?”
凌震宇看看她,輕輕搖頭:
“因爲重視所以才查,如果老爺子現在真的在查一個人,只能說明他很重視,或許這纔是他留在凌州不走的原因。至於你……”
說到這裏,他嘆了嘆氣,繼續補充:
“他擺明了不讓我們在一起,所以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地位,他都不會同意。”
安離琪皺眉,不相信地反問:
“他如果知道我還有威廉這樣一個沒有相認的哥哥,會不會對我另眼相看?”
“不會,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是個做錯了事也不會道歉的人,坦白講,如果在古代當君王,他錯殺了一個人,要彌補的話不是去道歉,而是要殺光跟這個人有關的所有人……”
安離琪渾身發冷,從心底說出一個最貼切不過的詞——
魔鬼。
“那我們該怎麼辦?凌浩宇想當甩手掌櫃,最後麻煩還是要我們來解決,還有餘地挽回嗎?”
凌震宇身子慢慢靠在沙發靠背上,轉頭看着落地窗外面寬闊的視野,悠悠地開口:
“他放棄股權就有轉機。”
淩氏集團沒在他名下,他可以不在意,現在威凌全部在他名下,那麼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可以讓淩氏集團無條件支持威凌。
凌州是他的地盤,憑着連年以來建立的聲譽,他相信最遲在年底就能打贏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他心裏早有了定數。
安離琪在對面看着他有些急切地安慰:
“到底想什麼呢,你別發愁,大不了我們把這兩個公司都放棄去巴黎學設計,到時候我們看很大的服裝設計公司……”
男人垂眸看着她,嘴角輕輕扯起,柔聲說:
“過來。”
看他這樣子,安離琪更着急,心裏沒底的起身繞過茶几想坐在他身邊,卻被他拉到腿上。
“你想什麼時候回學校?”
男人拉着她的手,思路很跳躍一樣。
她深吸氣,稍加思索回了一句:
“隨時都可以,只要你想走,我們明天就可以回學校,我可以上課,然後回來教你,或者你現在申請留學……”
男人淡笑着打斷她,用下巴點了點辦公桌的方向:
“你去最下面那個抽屜裏那個信封,淡藍色的。”
看他突然很不正常的神祕,安離琪微愣。
他不說話,只是在她背上推了一把,輕聲催了一句:
“去啊!”
她這才擡腳,朝着辦公桌的方向走,很熟悉地打開最下面的抽屜,裏面擺滿了文件,還有個打火機。
沒發現什麼信封啊……
“在最下面。”
男人的聲音傳來,她用手拎起文件,看到一個淡藍色的長方形信封躺在抽屜的最下面。
上面全是法語,寫的是——
邀請書。
她欣喜若狂,腦袋裏嗡的一聲。
文件差點拿不穩,一隻手把信封拿在手裏,文件歸位之後連抽屜都沒關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
他竟然已經申請到了留學資格!
安離琪興奮得眼眶發熱,百米衝刺一般地衝到他面前,猛的撲到他懷裏,眼淚隨即掉下來:
“什麼時候的事兒,你個壞蛋,竟然不告訴我!”
看她感動的樣子,凌震宇扯開嘴角笑着:
“本來想聖誕給你當禮物,誰知道晚了幾天,又打算新年禮物,沒想到今天出了事,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來顯擺了,琪琪——這次威凌股權全部拿到我手裏,我們去巴黎的日子就更近了,再也不用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