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說餓了,現在有沒有想喫的東西,讓張媽準備着?”
她搖頭,疲憊地像是換了個人:
“挺餓的,就是不想喫東西,凌震宇——你要不要上班去?”
男人大手握着她,輕聲回答:
“不上,在家裏陪着你。”
“你會被開除的——”
凌震宇淺笑着搖頭:
“不怕,有你養我,不許反悔。”
安離琪被他逗笑了,睜眼看着他說:
“不反悔。”
“那不如先伺候金主喫飯好不好?喫完飯帶你去樓上睡,晚點還是不舒服,就把雲深叫過來看看。”
安離琪把手放到他掌心,任憑他把她拉起來,搖着頭笑:
“哪有那麼嚴重,頂多是有點感冒,剛剛頭暈,休息一下覺得還可以,咱們喫飯去吧。”
凌震宇看着她笑:
“你猜剛剛我以爲你怎麼了……”
沒等她開口,他就笑着繼續說:
“我以爲懷孕了——上次懷孕我都沒來得及看到,還想着這次要好好照顧你,不過沒關係,算算日子也不像,我們不着急。”
不,她着急啊。
她恨自己爲什麼不爭氣。
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沒有記過生理期的日子。
不對,其實不忙的時候,她似乎也沒操心過這件事,因爲好像從來都不太準。
兩個人收拾好坐在餐桌旁的時候,張媽已經把紅糖水端到面前,安離琪拿着湯匙裝起,慢慢送到嘴裏,一股很不適應的紅糖味讓她皺眉。
旁邊的凌震宇疑惑地問:
“不好喝啊?”
“也不是,就是覺得味道怪怪的。”
“我嚐嚐。”
說着,他拿起她手裏的湯匙喝了一口,咂摸一下看着她說:
“味道還不錯,不是太甜,你再嚐嚐。”
把頭歪在一邊,不配合地說:
“我覺得這個味道很怪,還是喫飯吧,這個你喝。”
“你有沒有搞錯,這女人喝的東西你讓我喝——算了,下次跟張媽說頓雞湯吧,實在不行還按照之前雲深開得食補做,看着你臉色不太好,看你身體是有多差,玩了一會兒雪就原形畢露,不早點調養好看我還帶不帶你去南極坐雪橇。”
安離琪把紅糖水放到旁邊,拿了蟹黃包喫着,瞪他一眼:
“不帶就算了,我自己去,不對,南極那麼遠我纔不去,明年去北方看冰燈。”
“小笨蛋你懂什麼,南極那邊的水都不一樣,泡出的茶……”
安離琪挑眉打斷他:
“你是不是傻,那邊的水那麼冷,怎麼泡茶……”
“你才傻,煮開了啊,你以爲去南極是在戶外?那邊有車,旅遊專用的那種,保暖效果好,路上不出去,到了景點我們把水裝到瓶子裏帶回來……”
“那更不去,不就一瓶水嘛,用得着去南極,看看企鵝還差不多……”
“企鵝要往裏走,不過一般看不到,他們成羣的,雪橇可以坐,都是用的二哈,勁頭很大……”
安離琪忽然轉頭問:
“你真去過南極啊?”
“當然,你以爲跟你吹呢?我有那麼無聊?”
她繼續追問:
“你去那裏做什麼?天寒地凍的,又沒人跟你打雪仗……”
凌震宇神色一暗,把手裏的筷子放下,伸胳膊在她肩上一攬,深吸了一口氣說:
“那是結婚前,我去看看最冷的地方有多冷,看看人情能涼薄到什麼地步。”
從南極回來,他就接受了老爺子的安排,跟安佑琪結婚了——
不是,是跟他的安離琪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