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炫真想爆個粗口。
雖然凌莞的身材好，樣貌好，是幽州城無數年輕男人的夢中情人，可李炫還真沒有那個心思。
“少廢話了。”
李炫不爽的道，“我還沒那麼齷蹉。
別亂動啊，耽誤了治療，你自己受罪！”
一邊說着，李炫一邊脫下了凌莞的外套，露出裏面的貼身內衫和雪白的肌膚。
凌莞臉色通紅道：“希望你不要騙我……”說完頭一歪又暈過去了。
李炫又解開凌莞的貼身內衫。
心中微動，嘖嘖，還真是漂亮啊。
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豆蔻初開，嬌柔若海棠，雪白似牛奶，柔軟的像是一團棉花，身上還有一絲淡淡的好聞氣味。
李炫怎麼說也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算有着前世沉穩的心理，也有點按捺不住，暗想這姑娘還真是漂亮，擱在地球能當個電影明星！不過也就是這麼一個閃念，李炫就把精神集中起來。
雙手緊貼住凌莞的小腹，靈力傳輸進去，讓李炫窺探到她體內失控的情況。
剛剛成型的力場在不斷的搖盪，不斷逸散出來的靈力不受控制的衝擊着五臟六腑，而剛剛聚合出來的力場正在不斷的破碎。
情況非常危險，若是不能立刻控制住靈力，凌莞必然會有生命危險。
“?唔……她是在突破過程中受到了干擾，導致力場崩潰，靈力失控。
只是這樣的話，倒是不難救治。”
腦海中，浮現出前世的一些經驗，李炫伸出右手拇指，找準位置，往下一戳。
“天椎”，手指戳在胸口大穴上。
“地補”，又落在腹下大穴上。
連戳兩下，截斷了靈力潰散的路徑，凌莞體內的情況爲之一緩。
“還好，全宇宙的修仙路數都是一樣的。”
李炫繼續落指。
李炫就像是一個經過多年訓練的醫生般，手指開始不斷的在凌莞紅潤肌膚上戳下去。
戳戳戳，戳戳戳，天椎地補，龍堂虎力，水門火庭，金蟾木谷……手指戳在一道道大穴上。
連續戳了十二道大穴，李炫覺得有點喫力。
凌莞是隻差一點就完成天花亂墜的金丹境高階修士，體內靈力的強度是李炫的一倍有餘。
李炫儘管前世是大羅金仙，今生的靈力儲備還是稍遜一點，跟凌莞比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試圖降服一匹烈馬，想要以弱控強以小博大，其中兇險難以想象。
每一指落下去，都會遭受凌莞的反噬，平白無故的耗費很多靈力，而哪怕是任何一個細節控制上出問題，不但救不了凌莞，還有可能把李炫自己也搭進去。
而且這種救治十分消耗靈力，一道兩道大穴還行，十道之後就大大的喫不消了。
但李炫咬緊牙關，依然在堅持。
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放棄，凌莞只有死路一條。
十六道，二十道！戳了二十道大穴之後，凌莞的身體有了變化。
她的手腳不再冰涼，肌膚不再滾燙，這是力場穩定下來的跡象。
靈力波動也漸漸平息下來，雖然還有殘餘的衝擊共振，危險卻被控制在了一個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但這還不夠，如果不能把力場一一接通，重新聚合，凌莞還是會受到不可逆的嚴重傷害。
大汗淋漓淌落，一滴滴的甚至滴落在凌莞的肌膚上，李炫只覺得手指痠麻，肌肉痙攣，筋脈顫抖，靈力好似被吸乾了一樣，渾身開始疼痛，似乎隨時都會脫力。
這樣下去，搞不好沒救活凌莞，自己先掛掉。
值得嗎？
李炫根本不去考慮這個可能性。
見死不救，不是我輩行事的風格。
繼續堅持。
二十四道大穴，二十八道大穴，三十二道大穴……一開始他還數着，後來就混亂了，也不知道一共戳了多少道大穴，反正體內空空如也，每一次戳下去的靈力都像是最後一絲，可下一次就像是擠海綿，總能再擠出來一點點。
終於，凌莞體內混亂的靈力如同一隻只小綿羊，被李炫圈住，控制，驅趕進力場。
凌莞本來已經斷裂的只剩六七座力場也逐一連接上。
八座，十二座，十六座，二十座……李炫再也堅持不住，渾身上下就像是被挖空了一般，頹然的坐倒在地，呼哧呼哧大口喘氣，熱汗滾滾而落，幾乎虛脫。
“給你把衣服穿上吧……”李炫口中喃喃說着，拿起凌莞的衣服。
正要穿戴，一股乏力感涌上來，李炫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撲在凌莞的身上，睡死過去。
……凌莞幽幽的睜開眼睛，第一個反應就是：我沒死？
非但沒死，而且體內洋溢的這種感覺是？
我突破了！喜悅纔剛剛涌上心頭，驚恐就隨之而來，凌莞只覺得胸口重重的熱熱的，定睛一看，卻是個男人趴在自己身上！一股寒意在眸子裏綻放，凌莞下意識的就要出手把這個無恥之徒殺掉。
就在這時，李炫嘟囔了一聲：“別怕……我會救你……”凌莞的手定住了，回憶涌上來。
“是他救了我？”
凌莞把李炫推開，仔細檢查身體，除了突破之外，並沒有其他異樣，應該是沒有受到侵犯。
再回想昏迷前的一幕幕，凌莞把事情經過猜了個七八成。
她穿好衣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依然大睡不起的李炫，輕輕的道：“我無法面對你，所以先走了。
今日之恩，日後再報！”
等李炫醒過來的時候，凌莞早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絲淡淡的好聞的氣味，縈繞在空氣裏，久久不散。
對於凌莞的不辭而別，李炫其實也鬆了一口氣。
留下來反而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又沒打算讓她以身相許，還不如就此相忘江湖。
李炫吃了顆丹藥休息一下，身體基本恢復了，耗盡的靈力也得到了補充。
接下來，就要開始他自己的實驗了。
默默運轉起提煉之後的牛魔大力功法，李炫忽然一拳轟出。
面前的空間陡然出現一個漩渦，當中激盪起層層漣漪。
漣漪分成截然分明的兩爿。
一爿是翻滾不休的動，火，光！一爿是波瀾不驚的精，水，暗！一邊是有。
一邊是無。
一邊是太極！一邊是無極！可是落在李炫眼中，眼前的情形卻有不同的含義。
“這是……0和1啊……果然跟我猜測的差不多。”
他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