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向陽說到做到,在這點上相當的誠信,放錢的方便袋直接遞向趙權。
“那什麼,趙權啊,左蘭畢竟是你岳母,別、別讓她太難堪。”
吳向陽尷尬的說着,趙權接過方便袋後笑了。
“吳董你放心,就是說說罷了,看在曹薇的面子上我也不能真打她臉啊,更何況這錢還是你出的,我要是真打狠了,那丈母孃不跟你算賬纔怪。”
“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謝謝啊,感謝感謝!”
趙權的話讓吳向陽長出一口氣,同時也覺得以前真是小看趙權了。
不說那一身本事,單是這爲人處事方面就很利落,讓雙方都感覺到舒服。
這麼說吧,掏錢他都感覺掏的很愉快!
正在雙方都愉快的時候,趙權接到了曹薇的電話,說是有急事讓他去趟學校。
趙權跟吳向陽說了聲準備打車走人,結果吳向陽立刻安排司機去送。
“這怎麼合適,司機開車送我,你怎麼回去?”
“合適合適,再合適不過了,我在這等着就行,再讓公司派車。”
既然吳向陽這麼有誠意,趙權也就不客套了,上車被司機送回了國光學院。
司機明明比趙權還大兩歲,可路上一口一個‘趙哥’叫着,相當親熱。
很明顯,他是看清楚吳向陽對趙權的態度了,所以竭盡所能的討好着。
不過有人沒看清楚,譬如國光學院的教務處副主任,曹薇。
趙權進入辦公室後,曹薇就示意他把房門閉上,然後幫他倒了杯溫水。
手捧溫水,看着倚坐在對面辦公桌沿上的曹薇,趙權有些詫異。
“薇薇,你不說有急事嗎?”
曹薇看了他一會兒,這才深吸口氣,然後語氣柔和的輕啓朱脣。
“趙權,咱們結婚有段時間了吧?我今天想跟你說點心裏話。”
這個開頭,讓趙權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曹薇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好在曹薇沒有停頓,繼續開口說道:“在咱們剛結婚的時候,我確實很不情願,我不喜歡被父母包辦的婚姻,更不喜歡讓一個陌生男人成爲我的丈夫。”
“可是隨着這這段時間慢慢過去,我漸漸變得不再那麼抗拒。雖然我依舊對你沒感覺、不喜歡你,但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厭煩你、不想見到你。”
“你知道爲什麼嗎?”
面對曹薇的詢問,趙權選擇搖頭。
曹薇則繼續說道:“因爲這段時間裏,你讓我見識到了你的善良以及……樸實。”
關於善良,這點趙權默認。
因爲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練習山人五術了。
不過對於曹薇‘樸實’的評價,趙權覺得還是用‘老實’來形容更合適些。
畢竟他在這段時間裏,可沒少受曹家人的欺負與嘲諷。
沒給趙權說話的機會,曹薇繼續說道:“但是今天的你變了,你變的不再善良,甚至開始騙人,而且騙的還是正在追求我媽的吳叔。”
“我能理解你是被我媽那10萬塊錢給逼的,可這能成爲你騙人犯錯的理由嗎?”
趙權聽明白了,這是曹薇勸他向善,不準再騙人。
可問題是他很冤枉的好不好,他哪有去騙吳向陽,他明明是幫助吳向陽擺脫被騙!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各種力證自己沒有騙人。
可曹薇根本不相信,就是先入爲主的認定他在行騙。
最後在趙權‘死不認罪’的固執態度下,她甚至氣呼呼的拍了桌子。
“趙權,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那我就對你提出離婚!”
“好,我支持!”
趙權都什麼還沒說呢,房門就被猛地推開,緊接着左蘭闖了進來。
是早就趴在門口偷聽還是巧合碰上,這不清楚,反正進門就是一通訓斥。
“趙權,你簡直就是無賴加混蛋,我以前只覺得你無能,是個廢物,可沒想到你現在竟還變本加厲,學會了坑蒙拐騙,行騙的槍口更是瞄準了吳向陽。”
“你利用吳向陽對我的感情對他進行欺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還是人嗎?”
趙權當真是冤枉的厲害,這都被罵成不是人了。
於是他說道:“我怎麼就騙人了,你們問問吳向陽,我是在騙他還是幫他!”
“呵,這還用問?你不知道從哪本書上看了些關於風水的事情,就信口雌黃胡謅八扯。老吳也是心地善良,纔會上了你的當、受了你的騙!”
左蘭的冷嘲熱諷讓趙權相當不爽,於是趙權非常不滿意的說道:“請您不要侮辱我,更不要侮辱我的本事!”
他的抗議顯然刺激到了左蘭,“你的本事?你還有本事呢,是看風水嗎?”
“行啊,既然你這麼能耐、這麼厲害,那你現在憑你的本事賺到10萬塊錢沒有?你要是現在賺到了,那我以後對你的事情絕不插手,我還可以喊你一聲大師!”
“來,你不是能耐嗎?把10萬塊錢拿出來,狠狠打我的臉,來啊!”
見左蘭這副囂張的樣子,趙權忍不住勾了勾手上拎着的黑色方便袋。
但終究他也沒動手,畢竟是曹薇的母親,真要是拿出錢來把人臉打的啪啪響,委實不合適。
可他的沉默,卻被左蘭當成了無能的懦弱。
“怎麼,拿不出來了吧?慫了吧?現在啞巴了?不提你的本事了?不怕被侮辱了?”
左蘭連珠炮似的質問,根本不給趙權半分情面,她就是想一股腦的逼急了趙權,好讓趙權對她辱罵或動手,這樣她就可以強迫曹薇離婚了。
但趙權不爲所動,只勾着手裏那個破黑方便袋。
這讓左蘭很惱火,直接就衝上前一把奪走,狠狠摔在了桌上。
“我在問你話呢,我讓你玩方便……”
話都沒說完呢,左蘭就張着嘴發不出聲音來了。
因爲這時候她看到,被摔爛的那個黑色方便袋裏,散落出來好幾沓人民幣。
細數數,不多不少,剛好十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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