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同道中人,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老人徐徐說道。
“是,大師說的是。只是他屢屢壞我好事,我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方能出了心中這口惡氣。”說着,刁一民從包裏掏出一沓錢,整整一萬塊,推到老人手邊。
老人淺笑,搖頭道:“懂風水之人,大多心存浩氣,閣下還是不要妄加追究的好。”
“先生乃我生平所見唯一有真本事的風水先生,自是不願失了身份,但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來求您了。”說着,刁一民又掏出一沓錢,又是一萬塊。
“哎……冤冤相報何時了,切不可執着啊。”
“還望大師能夠指點迷津。”刁一民咬牙,乾脆又從包裏掏出三沓錢,加上之前的兩沓,已經足足五萬塊。
看着手邊的一摞錢,老人緩緩點頭,嘆息道:“既是同道中人,又怎能以風水之術禁錮他人?既然刁總有此誠心,我定當解惑。再者你我二人也算是合作伙伴不是?”
說罷,老人擡起右手,食指輕輕點了桌面三下,繼而說道:“風水玄學,雖然駁雜,但必須心靜如水,方能有所成。既然施主說那人年雖不大,想必從小修習。但未曾經歷人間世故,自然難以靜下心來。若想要破他的功法,當需如此……”
老人招了招手,刁一民會意,趕忙起身附耳恭聽。隨着老人的提點,他的嘴角更是浮起一抹冷笑。
……
“廖祥,之前你說過,讓我和你走的近一些對吧?”臨近下班的時候,張雪柔故作神祕的說道。
“啊,是啊。怎麼了?”看着張雪柔恬靜的笑容,不知爲何,廖祥打心底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當然這種預感並非來自張雪柔,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嗯,你住的地方解決了嗎?”張雪柔接着問道。
“住的地方?”廖祥愣了一下,無奈道:“住的地方好說。反正怎麼便宜怎麼來唄?”
“是這樣,在你的幫助下,咱們中介這個月的難關已經渡過。加上花園小區這套房子已經售出。怎麼說也算是排除萬難步入正軌了吧?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該提升一下員工的福利。所以我就琢磨着租了一套公寓。能住三個人。而你就是第一批入住的員工。”見廖祥如此模樣,張雪柔笑着說道。
聞言,廖祥微怔,隨即笑道:“張總,你這就有些奢侈了吧?雖然我來的時間不長,卻也知道,你的壓力挺大的。”
張雪柔搖搖頭,正色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她輕嘆口氣,悵然道:“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或許咱們中介也就到此爲止了。但既然挺過了這些麻煩,我自然不能再待遇上含糊了,希望你明白。”
看張雪柔一臉嚴肅的模樣,廖祥略作猶豫也就答應下來。他明白張雪柔的苦心。一個女人苦苦經營着中介,雖說店面不大,但承受的壓力卻不小。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請客,慶祝花園小區售出。不過事先聲明,只能去小飯館。”見廖祥答應,張雪柔笑的更溫柔了幾分,先一步離開店裏。見狀,廖祥只好收拾了手頭的資料,跟在張雪柔身後。
兩人在中介附近的一家小飯館簡單的吃了一頓便飯。
飯桌上,自然又免不了張雪柔的一番八卦。比如花園小區那套房子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廖祥所謂的九龍聚氣又是怎麼一回事等等。
從一個無神論者,變成如今的對風水癡迷。張雪柔的轉變不可爲不快。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這所有的變化,她可是全都看在眼裏的。
喫晚飯,兩人打車,來到了廖祥住的地方。
廖祥住在青城近郊。這裏是青城新舊城區的夾縫,也是青城所謂的貧民窟。住在這裏的人,要麼就是行動不便的老人,要麼就是一些無業遊民,總之龍蛇混雜,一點也不安全。
見廖祥住在這裏,張雪柔不禁皺起眉頭,詢問道:“廖祥,你就住在這裏嗎?”
“啊,是啊,怎麼了?”進入筒子樓,上到三樓,廖祥打開了東戶的房間,側身讓張雪柔進來。
看着破舊的房間至少還算乾淨,張雪柔輕輕嘆了口氣道:“倒也沒什麼,不過你應該也清楚這地方多不安全吧?”
廖祥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苦笑道:“能有個住的地方就不錯了。我又不是什麼有錢人,從在農村長大,什麼地方都無所謂。何況我一個男人,也沒有人注意我不是?”
廖祥雖然說的輕巧,但在張雪柔聽來,心裏卻沒由來的一陣沉重。她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出身,想到了早就離開自己的母親,也想到了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張總?…….張總?……”接連喊了好幾聲,張雪柔才掙脫回憶,笑道:“好了,別廢話了,我幫你收拾東西。今晚就搬去公寓。離我住的地方不遠,離咱們中介也近。省的以後你上班遲到,找藉口說堵車。”說完,不等廖祥說話,便主動收拾起來。
看着張雪柔忙碌的樣子。廖祥暗暗搖頭。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開始和張雪柔一起收拾起來。
兩人正熱火朝天的忙着收拾東西。殊不知樓下,一輛躲在暗中的奔馳車裏,刁一民雙拳已然握緊。
“媽的,好好的一棵白菜,就被你這麼個小兔崽子給拱了。你不是懂風水嗎?老子就不信了,還特麼的對付不了你了。”
隨即,刁一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氣吁吁的說道:“三兒,趕緊帶着你的人過來,那對狗男女已經上去了。”加我”buding765”微x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