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好看的多給。
那真的是開開心心。
又得到了好處,又被人誇了。
可是長的醜的多給。
怎麼都覺得讓人不舒服。
就算得了好處。
也總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沒兩天的工夫,那個賣蓋澆的就翻車翻的不知翻到哪去了,最後只能倒閉回家,車子也賣了,隔兩天被改成賣燒餅油條的了,雖說生意也不咋樣,不過,因爲喬木不賣這些,所以每天倒也能賺上不少。
不像上家,沒腦子,一直虧。
……
金安村
中午,喫完午飯,臥室內
“衛國,你說媽這些天到底賺了多少錢啊,我聽人家說個體戶蠻賺錢的,而且媽每天買那麼多菜回來做菜,東西都賣光了纔回來,就算一份只賺一毛錢,也能賺不少吧。”
李慧聲音放低,小聲說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
賣菜又能賺多少錢,更何況現在家裏每天都喫的那麼好,說不定媽賺的那點錢都給幾個孩子吃了。
每天都有兩孩子喫肉。
我小時候哪有這條件,那時候連飯都喫不上,他們可真享福了。
怎麼,你還想媽分點給你啊?”
喬衛國白了他媳婦一眼,打了個哈欠,便側過身子,準備午睡。
最近幾天晚上都要就着燭火督促家裏兩孩子學到八九點才睡,白天又累,中午不睡實在扛不住。
“我哪有這想法,我就是想如果賺的不錯的話,說不定我也能幹。
家裏兩個男孩呢,回頭娶媳婦啥的不得花錢啊,而且家裏房子也不夠,得起新屋子,哪樣不要錢。
我要是能賺點。
心裏也能安心些。
況且,你又不是沒看到媽的變化,這些天媽的脾氣可好多了,每天就忙着做自己的事,都顧不上罵我們了,要不是賺的不少,心情很好,怎麼可能脾氣突然變這麼好。”
好吧,李慧自己就把喬木脾氣轉變的原因和理由給圓起來了,因爲要忙着賺錢,而且有錢了開心。
所以脾氣自然好了很多。
也沒空罵他們。
喬衛國沒有接茬,依舊閉着眼睛,過了一會甚至都打起呼來了。
氣的李慧狠狠擰了下他的腰。
這才把他給掐醒。
喬衛國頓時心情很不好的翻身坐了起來,怒瞪罵道:“幹什麼?
你還想翻天了不成。
你自己過去做的飯菜是個什麼味道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啊,做出來的東西狗都不喫,上次做了個清炒蘑菇,差點沒把一家人都毒死了。
怎麼,家裏錢多賠不出去啊?
德行……
你做生意賣菜還不夠糟蹋的。
自己心裏有點數好吧,學啥啥不會,喫啥啥不剩的,也好意思跟我說,你跟我媽說看看,看不把你打的魂飛魄散,成天就知道瞎想。”
這真不能怪喬衛國生氣。
想做什麼事情,那好歹也得自己有能力吧,是不是,你不能初中畢業就想着要去頂級大學當教授。
那也得有能力啊。
最基礎的一點,那就是至少味道不能太差,不說有多好,但至少不能太差不是,喫兩口把人家給喫吐了,這手藝到哪撐得起買賣。
這時候做生意的是少。
可做生意的再少,。
家也不至於不挑不揀。
不至於糖也喫,粑粑也喫。
李霞那手藝基本可以稱之爲慘不忍睹,煮點飯或者下點面也就罷了,至少能弄熟了,可炒菜,那還真不是她所擁有的技能,上次他們家之所以差點全家昇天,主要就是因爲蘑菇沒炒熟,導致毒素殘留。
而那蘑菇,就是她炒的。
要不是她自己也吃了,喬木說不定都得懷疑是她想毒死一大家。
“我也沒說自己做菜啊,我是想着你媽這麼累,還不如讓她在家歇着,每天只負責把菜做好,我端過去賣就是了,這樣也省點事不是。
媽她每天也能多睡一會兒。
不至於連午睡都沒法睡。”
李霞頗爲委屈的說着。
她這可是爲了婆婆好,這段時間婆婆每日起早貪黑的,累的很。
有她幫忙,只要做菜。
那不得輕鬆許多。
喬衛國第一瞬間沒怎麼反應過來,但轉瞬就明白了李霞的意思:
“我看你是瘋了,我媽每天把菜做好了,讓你拿去賣,那錢歸誰?
錢歸你了是吧。
你當我媽是傻子啊,你看媽啥時候讓你沾過錢,這種白日夢你也敢做,跟我睡覺去吧,你要是實在睡不着,就給我餵豬去,別一天到晚瞎想八想的,淨做那白日夢。
別再擰我了,再擰我跟你急!”
說完,喬衛國再次翻身睡覺去了,被損了頓的李霞神色一黯,捏了捏拳頭,就翻身起牀出去了。
接着,不遠處的廚房便傳來剁東西的聲音,那是剁野草的聲音。
李霞爲了發泄。
聽話的剁野草餵豬去了。
當天晚上,李霞即便已經被她老公訓斥了一遍,但還是在飯桌上小聲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還保證每天賣出去多少菜,就帶回來多少錢,絕對不會貪一分一釐錢。
喬木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不行,你一個人忙不過來。
我們幾個先別說話。
我正好有事要和你們說。
本來是想喫完飯再說的。
不過既然老大家提出來了。
那就索性提前跟你們說一下。
我那生意現在做大了,現在每天要做的菜都很多,我一個人幹起來有點喫力,所以,我打算在縣城裏租個房子,就不來回的奔波了。
老大家和老二家的,你們兩個跟我一起搬到縣城那邊,回頭幫我洗菜,切菜,刷鍋碗瓢盆,我給你們每人開三十塊一個月的工資。
還有,衛國衛黨,你們兩個回頭跟村長請假,告訴他,你們放棄下半年的工分,回頭拿錢抵工分。
你們兩個就給我每天早上去各個村子裏收新鮮蔬菜,有多少要多少,收到的菜全部在中午之前送到我租的房子那邊,到時候留下我要用的,剩下的你們就拖去街頭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