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帥看着劉安平那遠去的身影,猛然且懊惱的拍了下自己兒子的後腦勺,直把他兒子李少帥拍了個踉蹌晃動,差點沒把那張帥臉砸到桌子上:“你說你怎麼這麼沒用。
一個美男計都使不好。
真是白瞎了老子給你的這張俊臉,昨天跟我打包票說沒問題呢?
就這麼個沒問題法?”
“我呸,爹,你要點臉吧!
就您這幅鬼樣子,要不是有權有勢,我娘怎麼可能會嫁給你,我要是長的像你,別說美男計了,稍微窮困點,估計連媳婦都找不到。
況且人家不給了兩百萬嘛。
你還不知足。
要是沒我這張臉。
你倒貼人家都不願意來見你。”
李斐龍先是鄙夷的看了他爹一眼,同時還咂了咂嘴,並且搖頭。
他爹就是個兩百來斤的胖子。
而且身高還不足一米七。
這身高體型一結合。
整個一土豆。
再加上風吹日曬,直接使得他爹連正常胖子該有的白白胖胖都夠不着,咋一看就跟個黑煤球似的。
也就比那崑崙奴稍微白點。
就這容貌體型。
要不是他繼承了他母親模樣。
估計早就想死了。
說着,李斐龍還從自己兜裏掏出一枚小鏡子,滿意地打量了下自己的臉龐,很是得意:“嘖,真帥!
我就說我這張臉能當飯喫吧。
你看看,輕輕鬆鬆兩百萬。
這麼值錢的臉你上哪找去。
對了,我這次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一次收入這麼多難道不分點給我,我好歹出賣色相了。”
“好好一個大男人。
一天到晚帶着個鏡子瞎照。
你也不嫌娘氣。
你還真以爲劉家是看在你這張臉的面子上給的銀元嗎,他們劉家只是不想跟我們家交惡,也不願摻合我們家和張家之間的爭端罷了。
還有,你老子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好吧,不然你以爲我是怎麼騙到你孃的,你娘好歹也是世家貴女,那時我不過只是個武將之子,若不是憑藉你老子的俊美容顏,哪有你出生的機會!
如今不過年紀大了。
身體有些走形罷了。
等你到我這歲數,體型估計也好到哪去,現在得意個什麼勁?
有本事二十年後再跟我得意。
你也不瞧瞧你爺爺,你那幾個叔叔伯伯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你不趕緊趁着體型沒變形前趕緊給自己找個媳婦,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等你頭髮禿了,身體走樣的時候嗎?”
李大帥先是說了一通他兒子。
隨後才說起他家的殘酷往事。
他們家也不知是怎麼了,但凡是個男人,三十歲往後就會開始發胖並且掉頭髮,四十歲頭髮就基本掉光了,體型也會胖的十分難看。
家裏四五代都是這樣。
要不是大家壽命還算長久,只要不是橫死,基本都能活到六七十歲,他們還以爲自家被詛咒了呢。
好在他們家男人年輕時候長的都還算不錯,娶媳婦是不愁,因此也十分順利地把家族傳承了下來。
“老頭子,你別嚇我。
李斐龍聽着他老爹的話,不由感覺有點背後生寒,雖然他很不願意相信,可是,他只稍微回想了一下,就發現他家的長輩,特別是他父親那一脈的直系男性長輩,好像的確沒有一個是瘦的,基本都胖。
區別只在於兩百斤和三百斤。
這無疑很可怕。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後也會變成那副樣子,就覺得難以接受。
“呵呵,騙你有糖喫嗎?
還是有錢拿?
我回去了,你待會也給我下去看看,既然跟劉家結不成親,那你就趕緊給自己找個新媳婦吧,身份地位不能太低,必須得門當戶對!
要是跟你二表哥學,帶個賣身葬父的回家,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李大帥呵笑了一聲,隨後又吩咐警告了兩句,就拿着剛到手的支票匆匆走了,他還得把那張支票提現,快點買些糧食物資儲備起來。
等回頭跟張家幹起仗來。
可來不及現買。
李斐龍並沒有聽他爹的話,而是又拿起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隨後就迅速離開景和樓,打算找個大夫問問父子遺傳方面的問題,他就這張臉能拿的出手,可不能毀了。
……
傍晚,徐家小院子。
徐輝州有些疲憊且微醺的被拉黃包車的送回來,他母親徐母則趕緊把他扶着,焦心急迫的詢問道:
“怎麼樣?有沒有看中的?
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就別再挑了,這挑來挑去的,我到哪年哪年才能抱到孫子,你弟弟家都已經結婚生了兩個閨女了,你這邊卻連婚都沒結,你是要急死我才甘心嗎?
休了劉家姑娘也就罷了。
後來帶回來的也分了,你……”
“娘,我頭疼,不想說這些。
給我煮點醒酒湯吧,我的婚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主意。”
說完,徐輝州就擺脫了他母親的攙扶,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徐母只能暗自恨恨跺了跺腳。
然後給他煮醒酒湯去。
沒辦法,家裏現在只請了一個煮飯婆子,那煮飯婆子只負責煮一日三餐,早回去了,如今,她自然只能親自去廚房給兒子煮醒酒湯。
徐輝州喝完他媽煮的湯,又匆匆洗漱了一下,就趕緊睡了過去。
之後沒幾日。
他的新書就刊發了。
叫《繾綣少女夢》,講的是少女情懷和他自己,放在後世,這種文章應該算定製文,是他專門爲了釣宋家小姑娘,特地通過宋家小姑娘周邊的朋友,瞭解了宋家小姑娘的所有喜好和習慣,然後書寫的。
但凡只要那小姑娘看到了。
必會覺得這書裏的內容與自己是多麼的貼切,也會覺得這書的作者竟然如此懂她的心,之後,自然會生出一些好奇心,等到宋家姑娘有了好奇心,徐輝州就能繼續接下來的操作了,到時還不手到擒來。
名門女可比風塵女好騙多了。
對徐輝州而言,他最艱難的地方不是在於如何討姑娘喜歡,而是在於如何與宋家的姑娘接觸,那種世家貴女可不是他這種普通文人輕易能接觸到的,可一旦接觸到,他也有的是方法讓那些貴女們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