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你是可造之才,若被流放,實屬可惜,你既說了,那我便幫你翻案。希望你能以此爲鑑,莫再爲狐朋狗友誤了自已的前途。”
藍玉聽後,感激的點了點頭。
當天,蘇樂萱便將李書豪傳喚到刑部。
一開始對方還想狡辯,可當蘇樂萱說出吳科宇和小翠都知道他和陳氏有染,而且藍玉也已經說出他挑唆且殺人的事實後,李書豪頓時癱在地上,當場供認自己因知道陳氏另有其他情夫,心下不甘,於是利用藍玉頭腦簡單講義氣的弱點,殺人後讓藍玉幫頂包的罪行。
藍玉最後終被改判一年。
忙完案子,蘇樂萱走出刑部,正準備回賢王府。
一騎快馬來到她面前。
“上馬。”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擡頭一看,百無忌正嘴角含笑望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刑部那些尚書侍郎們都在附近,若是被看見了,肯定又會在背後說自己的閒話。
“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你先走吧。”她小聲說道。
他看着她的囧樣,喉嚨裏發出低沉的笑聲。
接着沒等她反應過來,一伸手,已經攬上她的腰,將她輕而易舉的抱上馬背,坐在自己身前。
然後瀟灑的一揚繮繩,馬兒便揚蹄而去。
“唉,沒想到賢王竟有斷袖之好。”
“我早看出這白淨的年輕人有問題,一副娘娘腔的樣子。”
流言蜚語立刻在刑部傳開了。
騎在馬上出了京城,百無忌帶着她一直來到近郊一個無人的山坡上。
蘇樂萱不解他爲何此時突然帶自己到這個地方來。
百無忌跳下馬,然後又扶着她下來。
“你幹嘛帶我來這裏?”她問。
他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來到山坡上坐下。
此時正是夕陽時分,不再刺眼的落日緩緩從兩人面前落下。
繁華的京城,籠罩在夕陽的金色餘輝中,看起來若一副恬靜柔美的圖畫。
來個這裏這麼久,蘇樂萱還從來沒有仔仔細細的看過這裏的景緻,今天坐在山坡上,正好俯瞰京城全景,沒想到竟是如此的美麗。
兩人默默的望着眼前轉瞬即逝的美景,手緊握着。她突然覺得很滿足,有他在身旁,無論浪跡天涯也好,榮華富貴也好,她都不在乎。
他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牛皮做的酒袋,打開後喝了一口。
“雖比不上地宮的美酒甘醇,但也算好酒。”他說着,又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遞到她面前。
她皺了皺眉,搖頭道,“我不喝酒。”
“如此良辰美景,美酒佳人,你若不嘗一口這美酒,真是辜負了。”他用帶着磁性的性感聲音湊在她耳邊說道。
“可酒是苦的。我不習慣。”她一想到白酒入口後的辣舌頭,便對酒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一笑,仰頭又喝了一口。接着摟她入懷,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脣已經貼在一起。
他的脣此前是冰冷的,而此時,卻是滾燙的。
她“嚶嚀”一聲,就在櫻脣輕啓之時,一股香甜灌入口中,跟着滑入喉嚨。
良久,他才放開她。而此時,她的臉已經紅如熟透的番茄,無限嬌美可愛。
她的胸口起伏不定,尚未從剛纔的親密接觸中平復。
“還好。”她低着頭輕聲說。沒想到古代的酒很像醪糟水,酸甜味更濃,並沒有就是請儘快那麼難喝。
“那要不要再喝一口?”
“不要了。”她急忙搖手,一擡頭,發現他眼中那抹壞笑,才知道對方又在戲弄自己。
她一揚手,精準的精住對方的耳朵。
“唉喲,娘子,放手!”百無忌最怕被揪耳朵。
“看你還捉弄我!”她一邊說,還一邊很順手的左右扭了一下。
“不要,痛——痛!”
“你不是鬼王嗎?還怕痛?”這次論到她來調笑對方了。
“娘子,你鬆手好不好?我下次不敢了!”百無忌終於開口討饒了。
蘇樂萱這才滿意的放開手。
“你這脾氣該改一改,這麼兇,以後我怕都喫不消。”百無忌鬱悶的說道。
“誰讓你老是戲弄我?”她反駁道。
“我這是發自內心,怎麼能算戲弄?再說你是我娘子,若我不對你這麼做,只怕你又該埋怨我了。”
“我纔不是你娘子。”蘇樂萱白了他一眼。
“呵,你可別耍賴,閻王殿前,你都承認是修羅女了,那你自是我未過門的娘子!”百無忌說完,呵呵的傻笑起來。
蘇樂萱一想到閻王的期限一天天監近了,心頓時又沉下去。
此時,漫天雲霄,殘陽如血,兩人繼續默默的遠眺被羣山環繞的京城。
百無忌似乎有心事,手執着酒袋,時不時的仰頭喝一口。
夜色漸臨,掩蓋了蒼翠,空氣中瀰漫起蕭索的氣息。
他伸出手,攬住她的腰。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你有心事?”她突然直接的問道。
他轉頭望着她,深邃的眸子裏不知在想什麼。
賢王的臉,也是世間少有的俊美。
高挺的鼻樑下,紅色的雙脣,像剛採下的櫻桃,散發着性感誘人的光澤。
面色如玉,似乎是剛剝了殼的荔枝,讓人想親上一口。
也難怪賢王被稱爲當世第一美男,是天下無數女子的夢中情人。
賢王和百無忌相比,一個不羈如風,一個溫雅如玉。
“明天,我要出發去南疆。”他緩緩的說道。
蘇樂萱一聽,心下頓時一驚。
“怎麼明天就出發?這麼突然?”
百無忌無奈一笑。
“藍將軍的部隊原本驍勇善戰,不知爲何,這一次節節敗退,今天皇上召我進宮,下旨讓我速帶五千精騎趕去支援。明日一早就要動身!”
不知道爲什麼,聽完這話,心下一股酸楚的感覺涌了上來。
“我陪你一起去。”她說。
可他搖了搖頭,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她的秀髮。
“你在家就好,我少則兩三個月,多則五、六個月,肯定會回來。”
“可那半年之期快到了!”她急着說道。
“若我真能完成平叛,那便救了南疆千萬百姓,這任務便算完成了。”他語氣仍舊輕鬆,似乎天塌下來也不在乎似的。
她想再說什麼,可他低下頭,嘴脣滑過她細緻的臉頰。她的心下一顫,心跟着再次不安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