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瞑戀之極品仵作嬌娘 >第八十一章 細作
    藍玉騎馬上前,將行蹤可疑的和尚給攔截下來。

    對方的目光閃爍,雖然極力想要掩飾,但是兩手卻處於一種不自然的非自然下垂狀態,這是一種隨時準備“作戰”的姿勢,在蘇樂萱看來,這和尚肯定有問題。

    “帶回去審問!”百無忌冷聲說道。

    三人回到軍營中,蘇樂萱跟着藍玉來到審訊室。

    “這種地方你一個大姑娘家,還是迴避爲好。”藍玉好心提醒道。

    蘇樂萱朝和尚仔細打量了幾眼,發現此人被抓後,兩手總是時不時的在僧袍上摸兩下,似乎是在擦乾手心中的汗,但也像是在掩藏什麼重要的東西,生怕其他人發現。

    而且更爲可疑的是現在還是夏末,天氣猶熱。而這個和尚卻已經穿上秋天的夾層僧衣。

    “檢查一下這和尚隨身的包裹。”藍玉對手下說道。

    翻了一陣,除了通關度牒,幾件簡單的換洗僧衣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大人,小僧真的只是個普通的遊方僧人,絕對不是細作。”和尚連連喊冤道。

    藍玉哪聽這些,自己父親早上蹊蹺過世,死因又驗出是被人鍼灸死穴致死,他心底窩着一肚子怒氣。

    “還嘴硬,把這賊禿的衣服給我剝了。先抽十鞭再說。”

    手下立刻上前,手腳麻利的將對方的僧衣給脫下來。

    藍玉見蘇樂萱仍舊不避嫌的站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說道,“男人脫衣服,你個女人還好意思看?”

    蘇樂萱白了他一眼。她注意到剛纔脫下僧袍扔在一邊後,和尚的表情卻略有放鬆。

    難道,這和尚的祕密便在這件僧袍中?

    “你們這些人,只知道胡亂上刑,就不能在審犯人時多動些腦子,文明一些嗎?”她回嗆道。

    “審犯人還要講斯文?這怎麼審?”

    蘇樂萱見一旁的士兵都在不屑的偷笑,也懶得浪費脣舌。逕直走到和尚的僧袍前。

    “你幹什麼?”見她動作怪異,竟將和尚那套穿過的僧袍拿起來,藍玉忍不住問道,只覺得頭都大了,這個女人在這裏是存心搗亂的嗎?

    蘇樂萱用餘光看到和尚的目光的一直跟隨着自己手裏的僧袍,心下更覺得這僧袍可疑。

    “和尚隨身的物品,你們說都查驗過了,可這僧袍也算是隨身物品之一吧。”

    “可是,這就是件普通的單衣,剛纔也摸過了,沒有書信物品放在裏面。”

    “這是夾層單衣,萬一裏面便有玄機呢?”

    “這也是,來人,拿把剪子來。”

    那和尚一聽,頓時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

    蘇樂萱拿着剪刀,麻利的將僧袍沿邊縫剪開,先抖了一下,裏面的確沒有夾着任何書信一類的東西。

    可她認定這衣服有問題,便像做法醫驗屍一般,開始從上往下一點一點的檢查僧袍內裏。

    她突然發現有不對勁,仔細一看,腋窩部位竟然密密麻麻的用黑色毛筆寫着幾十個字。

    由於中間還夾着一層內襯,又是腋窩位置,所以若非完全將僧衣剪開查看,根本看不出這件看似普通的僧衣竟內藏玄機。

    蘇樂萱見是古文,便遞給藍玉看。

    藍玉接過,眯着眼睛仔細看後,發現是一首五言詩。

    若僅按字面解釋,詩文的內容便是描寫塞外大漠美景,看起來並無稀奇之處。

    “這是什麼東西?”藍玉疑惑的問和尚。

    “大人,小僧平日裏看到美景,偶爾會提筆作詩一句,卻又怕忘了,於是有空便抄在僧衣內。”和尚辯解道。

    “哼——”藍玉悶哼一聲,可一時半會又挑不出這句話的毛病。

    “或許這是一種密碼,只有按正確順序去讀,才知道其中的含義。”蘇樂萱提醒道。

    “對,很有可能!”藍玉恍然大悟,立刻質問和尚,如何解讀這首詩。

    蘇樂萱只能無語的看着他又一次被和尚給“機智”的敷衍過去。

    這是什麼智商,要真是一問就如實回答,那還能算是一個合格的“細作”嗎?

    “還是讓我來審吧!”她搖了搖頭說道。真是看不下去了。與其讓藍玉搞得血淋淋的,還不如讓金蠶幫忙。

    藍玉猶豫了一下,可想到之前她的確成功審訊過蠱婆,且連刑都沒用,於是便答應了。

    衆人走出審訊室,只留下和尚和蘇樂萱。

    和尚見僅剩下一個年輕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心想你也太小看我了,就憑你一個姑娘家,也想從我口裏得到有用的消息?

    蘇樂萱哪會不知道和尚的心思,只是神態自若的慢慢坐在他對面。

    “大師,我知道此時問你話,你也不會回答,但軍情危機,所以我也能用些非常手段。還請見諒!”說完,玉指一彈,金蠶便直飛入和尚口中。

    和尚大驚,只覺一個驚絲絲的東西順着喉嚨飛快的滑入肚中。

    “這是什麼東西?”他恨恨的問道。

    “南疆第一蠱蟲金蠶。”蘇樂萱簡潔的答道。

    “什麼?你給老子下金蠶蠱?”和尚原是個假和尚,一聽自己肚子裏的竟然是金蠶,頓時又驚又怒。說話間也原型畢露,不再假裝出家人的斯文。

    蘇樂萱氣定神閒的望着對方,也不答話。

    “你這年輕姑娘,如何能有金蠶,老子聽說整個南疆能養出金蠶的,就只有一個毒夫人,你剛纔明明就在騙老子對不對?”假和尚罵罵咧咧的說道,也算是自己給自己壯膽。

    突然,一陣咬噬的巨痛從脾胃部位傳來。

    “唉喲!”他咬着牙慘叫一聲。

    接着,又是一陣徹骨的疼痛,從肺部傳來。

    這一下接一下的痛,一會在胃,一會在肝,一會又在腎。肚子裏宛若翻江倒海,痛得無語可形容。

    他以前原是江洋大盜出身,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過了不少年,自認爲血腥的大場面都見過了。

    而且他原本每次出手劫財,手段就很兇殘,早料到自己不得善終,所以就算是被砍頭用大刑,他也早做好心理準備。

    可哪想到眼下這年輕姑娘下的金蠶蠱,卻讓他嚐到了從未想過的痛苦滋味,徹底體會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若是在被抽一百鞭和金蠶蠱選,他寧願身上受一百鞭,大不了就是被打死,而不像被一隻鑽入身體內的小蟲一口口咬死。

    豆大的汗從頭上冒出,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

    “你若不說,那我便先去喝杯茶,等你要說了再叫我吧。”說完,蘇樂萱站起身做出欲走的架勢。

    假和尚早被折騰得奄奄一息,再也沒法嘴硬下去。

    “等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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