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趴着,因爲她的雙手雙腳都斷了一般,軟趴趴的趴在地,身體不停的扭動,加上她慘絕人寰的叫聲,頓時整個大樓都籠罩在一股詭異的氛圍中。
我驚到了,因爲女孩這個姿勢我之前見過,我給商璟煜介紹的第一個冥婚老婆郭佳佳的哥哥郭奎就是被他這麼折斷了雙手雙腳…
再次看到這種奇怪的姿勢,我忍不住懷疑是商璟煜,可是想想根本不可能,商璟煜不會在自己的集團鬧事,還惹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他沒必要對一個女人做這種事…
我環顧四周,很快在人羣中找到了賈老師,臉色鐵青的看着地上慘叫的女孩子,我正要過去的時候,賈老師卻快步離開了…
我還在狐疑,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子一眼,我似乎看到了一個三寸長的小人從她身上跳下來,一溜煙跑了。
我揉了揉眼睛,還以爲自己看花眼了,卻發現那個小人站在不遠處,很麻溜的跳上了另一個女白領的肩膀,可能是察覺到我在看它,它回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簡直叫我後背發冷,而且我也看清楚,那不是個普通的小人,是個木製的木偶小人,渾身是木製的黃色,還沒有上油漆。
我嚥了咽口水,小木偶人卻迅速的鑽進了女白領的頭髮裏!
我擠過人羣,好不容易到了女白領所在的位置,卻發現她不在了,我四處看了看,見她已經往大樓走去,我也匆忙跟了上去!
快要追到女白領的時候,木偶人忽然從她頭髮裏鑽出來,惡狠狠怨毒的看着我。
我知道它這是在警告我。
我不敢再追,拿出手機給商璟煜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卻不是商璟煜,而是一個女人接的。
“找哪位?”女人好聽的聲音自聽筒傳來。
我沒多想就問商璟煜呢。
女人笑了:“是凌安吧?”
“你是?”我也覺得聲音很熟悉。
“我是米昔!”
我一怔,心裏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我找商璟煜,讓他接電話!”我說。
“璟煜在陪我爸爸下棋…”米昔欲言又止。
“讓他聽電話不行嗎?”我問。
米昔沉默了下,顯然沒想到我是這個態度,不過她很快調整了下,就繼續說:“璟煜說下棋的時候不許打擾他,才把電話給我的!“
“那我知道了!”我說完就掛了電話,這時候那個女白領已經進了dk的大廈,我匆忙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在想商璟煜不是說去開會了嗎?爲什麼和米昔的爸爸在一起下棋?不過因爲那個木偶的事情我並沒有往深處想。
女白領上了電梯,我看到電梯停在了18樓,我也急忙叫了電梯。
18樓的辦公室不多,更像是後勤堆放雜物的地方,我走了幾步就聽見窗戶邊傳來響聲,我小心的跟過去,就看見那個女白領站在窗戶邊,而她肩膀上站着的正是那個小木偶人…
這些事都只發生在一瞬間,快的我還沒反應過來,窗戶邊就空空如也了…
我正要跑過去看,一個人拉住我,我嚇了一跳,回頭就看見賈老師拉着我。
“賈老師!”我詫異。
“什麼都別問,跟我走!”賈老師拉着我就走。
我沒有着急走,而是懷疑的盯着賈老師,賈老師着急道:“你看窗戶邊!”
我一回頭,正好看見了窗臺上那個站着的木偶人一臉怨毒的看着我們…
“它盯上你了,快跑!”賈老師拉着我就跑,我這次也沒反抗,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我看到木偶人站在門外,衝我笑了…
我被賈老師拉着,跳上了一輛出租車,我大口喘氣。
“賈老師,剛剛那個是什麼?”我邊喘氣邊問。
“一個被俯身了的娃娃!”賈老師回頭緊張的看着身後,彷彿深怕那個木偶人跟上來一樣。
“嗯?”我狐疑的看着賈老師。
賈老師神情緊張,卻不回答。
出租車司機可能覺得我們太神叨,不時的回頭看我們。
“去哪?”最後,司機還是問。
“崇光精神病院!”賈老師說。
我“…”
這下,司機看我們的眼神都變得很古怪了。
本來一個小時的路程,只走了半個小時,我們下車後,還沒站穩,司機一踩油門,絕塵而去,只留下被帶起的沙土眯了眼睛的我們。
“賈老師,我們來精神病院做什麼?”我腦補美國恐怖故事劇情後,看着眼前頗有些年代的白色大樓問。
“別問了,先進去!”賈老師神色緊張。
“你不說清楚我不進去!”我固執的說,因爲賈老師的一系列舉動實在是怪異。
賈老師看了看身後,確定沒有危險後,才說起了那個木偶人的事情。
原來,在紅姐的那個地方,賈老師的女兒萍萍就跟在了賈老師身邊,當時她還只是個遊魂,根本沒有太多的意識,跟着賈老師也是本能的反應。
賈老師之所以知道她,是因爲一個女人。
據賈老師的描述,我基本可以肯定,那個女人就是我之前在殯儀館女屍雪兒那見過的那位“嚴夫人”
嚴夫人讓賈老師來崇光精神病院找到了那個人形的木偶,並且施了法,賈老師的女兒萍萍很快就在人形木偶上覆活了。
賈老師也是急糊塗了,當時那種讓人絕望的情況下,如果女兒煙消雲散,他就再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可惜事情有時候總不會盡人意,比如賈老師。
萍萍在木偶身體裏復活了,開始的一切也很順利,萍萍思念父親,賈老師想念女兒,一人一鬼就那麼看似和諧的相處了一段時間,直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徹底的震驚了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