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一咬牙。
“你先躲起來!”我指了指胸口的葫蘆玉,還是之前商璟煜送給我的,他最開始就躲在玉里。
舒曼二話沒說化作一股青煙進了玉里。我把玉摘下來放進抽屜。
而門外的敲門聲卻越來越急促了。
我舒了口氣,下樓開門。
門外是個老和尚,長的倒是慈眉善目的,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找誰?”我問。
“施主,何必明知故問!”老和尚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擋在門口,擺明了不讓老和尚進屋。
老和尚笑了笑:“施主,你身邊不乾淨的東西太多了,長此以往,對你沒有好處!”
我也笑了一下:“大師,我們也算半個同行,進了門就是我的事,大師只管管好門外的是就可以了!”
老和尚不置可否,卻沒有動。
我見他不動,也不想太過分,就那麼看着他,忽然,老和尚伸手在我額頭上按了一下。
“啊!”
明明很輕,我卻覺得挺疼的,我捂着額頭不悅:“你幹什麼?”
“讓你看清楚一些事,免得施主誤入歧途!”
說完他笑了笑:“貧僧無界,就住在城外的法華寺,施主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
說完老和尚就走了。
我看着他走遠,才關上門。
回到屋子裏照了照鏡子,並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的,這才稍微安心。
等老和尚走後,舒曼才從玉里鑽出來。
“謝謝!”她說。
我額頭忽然有些涼,在看舒曼事時就嚇了一跳,因爲我發現我能看到舒曼沒有隱藏的樣子,也就是鬼魂最真實的形態。
此時的舒曼渾身是傷,臉被刮花了,四肢極其不自然的扭曲,頭皮也被扯了一塊…
我嚥了咽口水臉,臉都變了。
“怎麼了?”舒曼似乎看出我不對勁。
“你…”
舒曼涼涼的看了我幾眼,才問:“你能看到?”
我點頭,卻還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摸了摸額頭,沒什麼異樣,可我知道這是老和尚搞得鬼。
“你怎麼會這個樣子?”我忍不住問。
看舒曼的樣子,就像是被人殺死毀容,然後分屍處理了…
舒曼冷笑了一聲,問我:“你覺得鬼可怕嗎?”
我沒吭聲。
“我帶你看看人心!”舒曼忽然拉着我的手人了,我覺得手一涼,眼前一黑,再看時我已經到了一個小鎮。
然後我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舒曼。
“我妹妹舒雅!”舒曼在我耳邊說。
我一怔,這才意識到應該是雙胞胎。
舒雅很年輕,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很青澀,似乎要去哪裏,她拉着一個旅行箱,背上還揹着一個書包。
上了車,舒雅找了個空座位坐下來。
“同學,你這是要去上學嗎?”旁邊一個年齡稍大的男生問。
“嗯!”舒雅客氣的應了一聲。
“我也是,我在a大,你在哪個學校?”
“我…”舒雅猶豫了下說:“申城大學!”
“那我們離得挺近的,你一個人啊?怎麼也不找人送送…”
一來二往,兩個人漸漸的熟絡,聊了一路,下車時叫高偉的男生還說要去找舒雅玩。
當時舒雅只覺得是一句玩笑話,也就沒有當真。
一個月後,舒雅剛下課,在校門口偶遇高偉,兩個人也算是老鄉,舒雅沒多想,慢慢的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直到高偉向舒雅表白,但舒雅並不喜歡高偉,起碼他不是她喜歡的額類型,故而她拒絕了。
高偉當時沒有說什麼。
幾天後,舒雅在校外買東西回來,又遇到了高偉,畢竟是同鄉,舒雅不想把關係搞的太僵,而且高偉表現的十分正常,彷彿幾天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於是舒雅和高偉一起去喫飯,回來的路上,夜幕已經降臨,高偉就先走了。
舒雅也往學校走去,在巷子口,卻遇到了一對老夫妻,兩個人看起來很拘謹很狼狽,老爺爺手裏還提着一個尼龍編織袋。
“姑娘!”就在舒雅要走的時候,老太太開口叫住了她。
“嗯?什麼事?”舒雅看他兩的樣子應該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我…我們…”老太太顯得很爲難。
舒雅一臉疑惑。
老太太吞吞吐吐的半晌才說:“我們…我們一天沒喫東西了…”
老人低下頭,一臉的難堪。
舒雅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老人的意思了。
見她沒吭聲老人趕緊補充:“兒子住院了,我們趕了兩天路纔來的,兒媳婦不讓住家裏,說我們身上髒…我們兩個不識字出來就迷路了,錢也被偷了!”
老人抹了一把眼淚。
舒雅看着兩個老人實在不忍心。
“大爺,大媽,我請你們喫東西吧!”
“謝謝你了!”老太太一聽,臉上一喜,激動的看着自己的老伴:“還是好人多呀!”
舒雅笑笑,被人這麼感謝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想喫什麼?”舒雅問。
老人指了指前面:“那邊有家麪館,我們就吃麪就行了!”
“好!”
三個人走到麪館前,舒雅看着這家看起來不起眼有些破敗的店皺了皺眉。
“這看起來不太好,要不我們換一家吧!”舒雅說。
“就這家吧,這家好喫!”老太太說。
舒雅一怔:“您來過?”
老太太意識到說錯話了,趕緊補充:“我聽其他路過的同學說過!“
舒雅看着這店面怎麼看都不像好喫的樣子,猶豫的時候,老頭已經在後面推她,前面的老太太也拽着她往裏走。
“你們幹什麼?”
“快進去吧,我們着急吃麪呢!”
舒雅感覺不對勁,想掙扎的時候已經被拽到了店門口。
“放開我…”
舒雅說了一句就被店裏突然伸出的一隻手拉了進去,然後一個大漢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嘴,舒雅很快失去了知覺!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被關在一個黑屋子裏,同樣還有幾個女人一起。
舒雅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可她毫無辦法。
幾天後,同行的幾個女人就只剩下了舒雅,舒雅被一對男女帶着趕了幾天的路到了一個極其偏僻的村子,然後三萬塊錢賣給了村裏的一個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