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昔,你我本無仇,我也不想打你,可是你的喫相太難看了!我不教訓你,你以爲我真的好欺負是不是?”
“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米昔揚起手也要打回來。
我抓住她的手腕:“想清楚再打,米小姐可是申城名媛,你確定要在米市長即將調任的關鍵時期毆打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
“無恥!”米昔氣的臉都白了,可最後還是放下了手。
米昔氣急敗壞的走了。
我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不時的有人看着我,我把杯裏的牛奶喝完,服務生拿着賬單走過來。
我看了一下,付了牛奶的錢。
“這…”服務生面露爲難。
“剛剛那個你認識嗎?”
“認識,是米小姐,市長千金!”服務生說。
“我的牛奶錢我付了,至於米小姐的咖啡錢…”
我看了看服務生:“我和她不熟,只是湊巧坐一塊,我沒必要替她付錢吧?”
“沒…沒必要…”服務生一臉喫驚。
“那你還不去追?想自己貼錢嗎?”我問。
服務生反應過來了,拿着賬單就跑了,我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服務生站在車前找米昔要錢。
我衝她露出個勝利的笑容。
米昔咬牙切齒。
外面,秋高氣爽,陽光刺眼,我擋了擋陽光,打了個車。
張遠從暗處出來,給商璟煜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我剛來就看見淩小姐和米小姐在一起…”
“我們沒有走漏消息!”
“是,我會盡快查清楚是誰告訴了淩小姐!”
掛了電話,張遠並沒有鬆口氣,他們審訊了半晌才得知那個花錢僱人撞凌安的是米昔,當然只是疑似,畢竟米昔做的很小心,她還特意做了僞裝。
可是看剛剛那架勢,確實是米昔做的,而且凌安還先他們一步知道了,這件事情怎麼看都透着詭異。
最近總裁的脾氣像個易燃的火藥桶,公司上下,連保潔員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張遠的體重一天一斤的往下掉,再這樣下去,張遠前途堪憂。
…
出了門,我到了念念不遠處的一個小公園。
楚言今天打扮的很隨意,他本就英俊,加上柔和的性情,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配上微黃的樹葉,明媚的陽光,像極了一位溫暖的鄰家大哥哥。
只可惜…
我長吸了口氣走上前,額頭忽然一涼,我心中疑惑,再看楚言時就能看到他頭頂纏繞着的白色的死魂…
那是屬於不二神的死魂,如今在楚言這裏,加上不二村的那些事,我很快就想通了,恐怕,楚言那個時候拿走了不二神的死魂珠,那是不二神村莊那些村民死後怨氣凝結的珠子,可以吸收死魂的怨氣,可是那是給鬼用的,楚言他…
“來了!”
楚言笑的溫暖,一如小時候我們一起玩耍時一樣,只不過時移事宜,我們都變了。
我知道,他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楚言了。
“嗯!”我走到他旁邊:“你爲什麼告訴我米昔的事!她怎麼說也是你的未婚妻!”
楚言笑的和煦,卻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說:“你還記得這裏嗎,這裏以前沒有這麼好,就是破草坪,還有幾個廢棄的水泥筒,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幾個捉迷藏,你躲在水泥筒裏睡着了,我們都急瘋了,等找到你的時候,你居然在裏面睡着了!”
楚言像是回憶起以前的事,忍不住笑了。
我坐在長椅上,和楚言之間隔着一個人的距離。
楚言笑笑,喉嚨想被塞了黃連一般苦澀的很。
“好,我忘了!”
我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說不出什麼惡毒的話來,畢竟,楚言於我,在少年時期是美好的。
“米昔要害你我早就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她會用這種手段,再等等吧,等米建國調任之後,我會好好看着她!”楚言說。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我倒不是同情米昔,我只是覺得男人怎麼都這麼薄情。
楚言笑了一下:“安安,別說你不知道我結婚了!”
我沒說話,之前關於李玉的事只是商璟煜說的,但是具體的沒人清楚。
“李娜的姐姐李玉,我的第一個女朋友…”楚言頓了頓:“不說了,總歸是件噁心的事!”
我沒說話,摸不清楚言的套路,不知道他今天告訴我米昔的事又約我來這裏想說什麼。
“安安,我們之間愛情是不可能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楚言!”我打斷他:“有什麼事請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好!”
楚言笑了笑:“我們可以談談合作!”
“什麼合作?”我眯了眯眼睛。
楚言一怔,凌安眯眼睛的動作,真是像極了商璟煜。
“你知道顧離現在在哪嗎?”
“不知道!楚言,請不要在賣關子了好嗎?”我現在真的沒心情玩什麼文字遊戲。
楚言也不生氣,繼續說:“平江商璟煜買的地下,我們的人找到了一幅畫,這個地方,一般人是進不去的,所以纔派了顧離,可我當時不知道組織還派了其他人去,所以這幅滿含祕密的畫就被人搶走了。而顧離被打了個半死不活,現在正躲起來療傷!”
我想起顧離上次的狀態,的確是很不好。
我沒說話,楚言繼續說:“商璟煜去了趟昆城,在那找到了一個姓姜的教授,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是在商璟煜剛離開的時候,姜教授就被人殺了。”
“這件事我知道,商璟煜說過!”
“那他有沒有說過,他去找姜教授問什麼?”楚言問。
我沒說話,商璟煜的確沒說。
“你知道李肅嗎?”楚言問。
我一怔!
我忽然想起那個和我有一紙婚書的李肅。
楚言看我的樣子就知道了。
“他就是去查那個,我很好奇商璟煜查一個古代人做什麼?”
我看着楚言沒吭聲。
“安安,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合作,我可以…”
“我不願意!”我打斷楚言。
“我自己會查清楚!”
我說完就走,走了幾步,我回頭看了看楚言:“死魂珠是給鬼用的,人用了,未必好!”
回去的路上不長,我就步行了,路上我一直在想李肅的事情,商璟煜查到李肅了,可是他卻什麼都沒告訴我,從他師父讓他接近我,到那個奇怪的李肅,再到商璟煜的一系列反應,處處透着詭異和蹊蹺,我不相信楚言,所以我會自己查。
到了念念,我看到門口果然停了一輛車,我理都沒理,直接回去,大門一鎖,眼不見,心不煩。
商璟煜也沒下車。
“商…”
“開車!”商璟煜說。
張遠只好啓動了車子,他覺得,他得儘快給商璟煜招個司機了,這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