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妹死了,我們也沒有拿回那個瓶子,不是米夫人不依不饒,米夫人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住所裏。瓶子不翼而飛!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突然的毫無徵兆,令人措手不及。
商璟煜覺得哪裏不對勁,卻找不出破綻,而且我們在李欣妹身上只發現了一個被蛇咬過的痕跡,開始推斷是那條三頭蛇被希寶嚇唬,一時驚慌咬了李欣妹。
李欣妹害人不淺,死不足惜,但是我要的黑瓶子卻再也拿不到了。
我陷入了深深的擔心中。
在申城能悄無聲息害死米夫人又拿走瓶子的,除了組織的人我也想不到別人了。
如果他們現在要對商璟煜下手,我們根本無法反抗。
商璟煜倒是沒有太擔心,該幹什麼幹什麼。
回家後看到我,他有些好笑的摸了摸我的頭髮:“有我在呢,怕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我能不擔心麼!那個瓶子就是個定時炸彈!”
“組織要對我下手早就做了,可是遲遲不動手,想必還有別的目的!”
我一想也是。
“可是…”
“別可是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我詫異。
“陸尋簽約東皇了!”
我一愣!
“陸尋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室麼?”
“被我收購了,確切的說是他拿着優厚的條件轉入了我的門下!”
我一愣,陸尋是一線男星,有自己的工作室,有錢還有顏,他想要什麼沒有?寄人籬下哪有自己單幹舒服,陸尋卻放棄了,如此看來,陸尋果然有問題。
“你明知道他有問題還籤他?“
“正是因爲知道他有問題我纔會籤他,這樣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很快就知道了。”
商璟煜說完眼眸沉了沉:“其實我看不懂陸尋!”
我搖搖頭:“組織的人每一個正常的,這些事都說不準!倒是希寶,我總覺得他怪怪的,尤其那天李欣妹的死,和它脫不了干係!”
“你說它殺人滅口?”
“不像是殺人滅口!”其實我也說不清,說希寶殺人滅口肯定不是,它的表現更像是在替我出氣。
“它哪去了?”
“不知道!”我搖搖頭,我想起那天李欣妹死後的事情。
李欣妹死後…
我回頭問了希寶,希寶懶洋洋的擡起頭,說:“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她死了你不是該高興嗎?”
我一怔”
“什麼意思?”
“姐姐,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可是它的話讓我心中泛起一股冷意,意思好像是是我指揮三頭蛇殺死了李欣妹一樣…
“你說什麼?”
“姐姐,我沒找錯人,無論過了多少年,你還是那個睚眥必報的雲淺落!”希寶說完跳上桌子看着商璟煜,似乎在笑。
我回頭,商璟煜也看着我。
“不是我!”我對他說。
“我知道!”商璟煜說也看了一眼希寶:“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不用再提,李欣妹死有餘辜,是她自己的蛇咬死了她自己!”
…
“想什麼呢?”商璟煜打斷我的思緒。
我笑了笑:“沒什麼,就是在想陸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還有組織爲什麼遲遲不動手”
我想着等希寶回來好好問問它關於雲淺落的事情,可是希寶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
“別想了有我呢!”商璟煜拍了下我的頭。
…
申城郊外!
景鈺踩着月光找了快一個月,總算是發現了顧離的蹤跡。
他走到一處廢棄的大樓旁邊,大樓裏鬼氣森森,最近總是鬧鬼,連幾個常住在這裏的大膽流浪漢都搬了家。
門口幾隻小鬼看見景鈺紛紛圍了過來。
“跟顧離說,我要見他!”景鈺冷冰冰的說。
可惜他沒有遺傳父親的氣質,不管他是哭,是笑還是生氣板着臉,都給人一種萌萌的氣場。
幾隻鬼差點沒笑了。
“你算老幾也想見我們老大?”
景鈺長舒了一口氣,那隻說話的小鬼被一腳踢飛了出去。
其他幾隻嚇了一跳。
“還不快去說?”
幾隻鬼匆匆的跑了,不到片刻,就跑了下來。
“老大請你進去!”
景鈺跟着前面的小鬼進了大樓,樓不高,只要6層,景鈺一節節走着,前面的小鬼知道六樓那層的樓梯斷了,心想看你怎麼上去。
可是讓他傻眼的事情發生了,景鈺上了六樓,他都沒看清他是怎麼上來的。
小鬼睜大了眼睛,太不可思議了。
“你…”
“少廢話,帶路!”
小鬼點點頭。
轉了個彎,景鈺就看見了樓頂坐在椅子上的顧離,他的氣息全變了,陰氣更重…
顧離身邊還站着一個漂亮的…呃…起碼有幾百上千年道行的女鬼。
女鬼看到景鈺眼睛一亮。
“顧離,你朋友真不錯!”時蓮兒差點就說:顧離你朋友真帥,老孃要往上撲了,你可別攔着。
“不怕死就上!”顧離冷冷的都給她一句話。
時蓮兒撇撇嘴,舉手投足間風塵味極濃。
“切,小氣!”
時蓮兒是在一個星期前到了顧離這的,她在公主府被困了前年和鬼公主鬥了千年。
鬼公主死了,公主府的的局破了,她也不想待着就出來了,可是出來後才發現世道全變了,她覺得更加孤獨更多的是茫然,不知道何去何從!
這時候遇到了顧離一夥人,時蓮兒所幸加入他們!
“那我走了!”時蓮兒走之前還不忘朝景鈺拋了個媚眼。
時蓮兒走後,景鈺往前走了幾步。
二月的風依舊很冷,月亮將整個屋頂照的很亮。
顧離坐在椅子上,他保持着以前的穿衣風格,黑褲子白襯衫,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一雙眼睛眯着,顯得格外的陰沉。
“這裏能看到遠處的申城!“顧離站起來看着遠處說。
景鈺走到前面看了看,笑了笑:“白天看也不錯,非要留在晚上看麼?”
顧離知道他意有所指,他低頭,一腳將一塊小石頭踢了下去,石頭落在外面的鐵管上發出一聲細小的響動,再沒有了聲音。
“景鈺,我不是你,我從前自欺欺人,現在醒悟了,你該替我高興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