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房間,我有點魂不守舍。
商璟煜也沉了眼睛。
“別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我們的婚禮!”
商璟煜說。
可我還是擔心。
鳳沉希說是要對我我,可是受傷的都是我身邊的人,他就是要讓我痛苦。
“那三滴眉心血…”
“卓小山本來就有問題,我又怎麼會用這三滴血?”
我一想也是。
“你記得鳳沉希嗎?”我問。
商璟煜搖頭。
我也不記得,可是他說的話,還回蕩在我耳邊,他說背叛了他,他說不會放過我。
我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的討厭雲淺落!”
商璟煜一怔,隨即拍了拍我的頭:“有些事不是由我們選擇的!”
他給我拿了一條薄被子:“睡吧,明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我點點頭,也許鳳沉希這樣就是爲了擾亂我們的心神,我不能讓他得逞。
我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商璟煜看見我睡着,出門進了老邢的房間。
而我卻做了一個說不上好壞的夢,夢裏我和一個小男孩一起玩,那個孩子有兩隻不一樣的眼睛,一隻黑色,一隻藍色…
我對顏色分的不是很清楚,
其實與其說藍色其實是藍紫色。
玩了許久之後,我累了,說要回家,孩子不捨的看了我半晌,問我:“姐姐,你明天還會來看我的吧!”
我猛地驚醒,對姐姐這個詞格外的敏感,我想再回憶一下夢裏的事情,卻發現其實大部分我都忘記了,只記得那男孩子的眼睛很特別。
至於鳳沉希的眼睛,我當時並沒有仔細的看,加上光線不是很好,我不清楚他是不是那個夢裏的小男孩。
因爲做夢,出了一身的汗,我洗了澡也睡不着,第二天,化妝師什麼的都來了,我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覺得挺陌生的,不知道是在看自己看時雲淺落。
化好妝,弄好頭髮,大半天就算過去了,外面已經準備好了,小鐘第一個偷跑進來,看了看我,他有點誇張的說:“姐啊,你今天真漂亮!”
我感覺小鐘有點傷感,和孃家人捨不得女兒那種感覺似的。
“我奶奶接來了嗎?”我問。
“去接了!凌奶奶也真是,大喜的日子,踩着點來!”小鐘開玩笑的說,其實語氣中海有點不高興,他覺得奶奶不夠稱職。
但是到底是我奶奶,她能來,我就高興。
小鐘走後,又來了幾個人,是箱子還有我大學的幾個還算熟識的同學,以及周嬸小鳳她們這些多年的老鄰居。
大家說了幾句場面話,陪着我一起等商璟煜。
這時候門開了,商雯站在門外看着,臉色很平靜。
“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說!”商雯衝一旁的幾個人說。
箱子推了推我:“有事叫我們!”
我點頭。
她們出去後,商雯進門關上門。
她衝我笑了一下,這一笑我渾身就是一個哆嗦。
“我給你看樣東西!”商雯悠悠的說。
…
結婚吉時已到。
商璟煜穿着剪裁得體的西裝,英俊的面容,在一衆人面前脫穎而出。
儘管他沒笑,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今天很高興。
只是…
劉管家神色匆匆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商璟煜一怔!
“沒到?人去哪了?”
白流年也看出什麼,白暮年沉了沉眼睛,他也接到了消息。
周圍人似乎都感覺不對勁,商璟煜也不管別的,大步跑進了化妝間,定製的婚紗完好的掛着,裏面空無一人。
“凌安呢?”商璟煜出來問,聲音裏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劉管家一愣,隨即有點擔心,商璟煜已經沒有這個樣子了。
“剛剛還在的!”
箱子往裏看了下沒人,也慌了:“剛剛有個女的來找她,說有話說!我們就在外面等了。”
箱子在人羣裏看了一下,一眼看到了站在梁美鳳身邊的商雯。
“就是她!”
商雯背後一冷:“你說什麼?我一直和我媽她們待在一起,好多人可以作證的,你別胡說八道!”
梁美鳳不喜歡商雯,可是也不會允許別人來污衊自己的養女,她看了箱子一眼:“曉雯從早到現在都和我1在一起!你哪裏來多少丫頭,虹口白牙的冤枉人!”
梁美鳳這話說的極其不客氣,箱子也不是喫素的,她衝周圍的人說:“大家都看到,是不是她?”
“就是她,我們都看到了!”
“對,我記得就是她!”
“…”
商雯起先是氣憤的,直到此刻聽到這麼多人指責,她有點心虛了,她想到了胡曦月,總覺得那個男人有古怪,早上還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她的心虛被商璟煜一眼看穿,商璟煜冷着臉,走到她面前,問:“說實話!”
“商璟煜,你什麼意思,小雯…”梁美鳳還想說被商潔一把拉住,商潔衝她搖搖頭。
梁美鳳不甘心的瞪了商璟煜一眼,到底沒吭聲。
商雯從來沒見過這麼陰沉的商璟煜,她有點心虛又很害怕。
“我…”
“說!”商璟煜一句話,商雯到底還是害怕了,帶着哭腔說:“是胡曦月,我不知道是不是他…”
商璟煜轉身:“劉管家,你留下查這裏,其他人跟我走!”
商璟煜說完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商赫也沉着臉,他沒想到今天還會出這樣的事情,當即吩咐人下去查。
胡曦月帶走一個人,即使他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商璟煜去查了離港的船,果然發現半個小時前有一搜快艇離開了小島。
白暮年給申城的警備廳打電話,全城搜捕,只可惜一無所獲。
白暮年知道希望不大,如果胡曦月真是組織的幕後老闆,他要藏一個人,帶走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
可是他了解商璟煜,知道商璟煜是個什麼性情。
“哥,你說這凌安怎麼就不聲不響的跟那個男的走了!”白流年覺得凌安就是自願走的,否則那隻男狐狸精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把人帶走。
白暮年眯了眯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只要用心找就是,商璟煜心裏明鏡似的!他只是不承認罷了!”
白流年總覺得自家大哥和表哥之間有什麼貓膩。
他還想說什麼白暮年已經擺擺手:“大丈夫總糾結在兒女情長中,像什麼樣?”
白流年一怔。
白暮年眼睛眯了眯:“你回去找就是了,別的什麼都不要管!”
白流年出來後,看了看身後威嚴的政府機構,知道,大哥一直是想要申城這塊地盤的,只可惜商璟煜樹大根深,雖然不想和商璟煜槓上,可是白暮年畢竟是希望白家能夠更近一步。
白流年覺得算計來算計去真是沒意思。
他上了車。
司機問去哪。
白流年笑了下:“去海天,爺要去紙醉金迷,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纔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