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說的幻境出口就在空中也是他打開了那缺口,他們緊趕慢趕,纔來了張家村。
“我去問問我姐她們去哪裏了!”小鐘說。
“會不會被發現?”景鈺問。
商璟煜看了他一眼,這小子聰明的時候很聰明,大部分時間都在冒傻氣。
“他們早就發現了!”商璟煜說。
從景鈺知道那個缺口是在空中還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這個幻境是拖延時間的,而那個電話恐怕就是爲了讓他們走出來。這裏是那個胡曦月故意讓他們來的。
景鈺傻乎乎的跟着小鐘走了,商璟煜卻是一言不發的看着馬蹄山的方向。
過了好一會兒小鐘纔回來,和景鈺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
商璟煜看了看他肯。
景鈺推了推小鐘,小鐘才說:“我打聽清楚了,我姐和胡曦月是在這裏住了幾天,而且…”
他猶豫了下還是把王寡婦那個慘樣,以及張春燕那個豬頭樣說了出來。
景鈺默不作聲。
商璟煜卻明白了:“他們說那蠱蟲是凌安下的?”
小鐘點頭:“張鐵柱就是這麼說的!”
商璟煜眯了眯眼睛沒說話,如果真是,那是凌安身體裏有了雲淺落的能力,可是雲淺落的記憶她有了嗎?
“他們去哪了?”商璟煜問。
小鐘指了指馬蹄山:“下午的時候,進山了!”
商璟煜沒有喫驚,他猜到應該是進山了。
“景鈺跟我去,小鐘留下!”商璟煜說。
景鈺有種被重用的感覺,狗腿的跑了過去。
小鐘不高興:“我也去!”
“那山太危險,你去活不成,在外面接應我們!”商璟煜下了命令。
小鐘沒辦法還是同意了。
商璟煜走到他身邊又說:“好好看着這個村子,我覺得不對勁!”
小鐘點頭。
商璟煜和景鈺兩個人也順着那條小道上山了。
小鐘看着他們的背影,忽然覺得他這個消息打聽的太過容易了些,小鐘渾身一個激靈。
難道是胡曦月故意放出消息給他們的嗎?
小鐘心一沉。
…
一下午的時間可以走很多路,可是鳳沉希卻走的不緊不慢,有時候還故意弄斷幾根路邊的樹枝,我就徹底明白了,他這麼做就是爲了引來商璟煜。
我開始後悔打那個電話,不該讓商璟煜來的。
天黑的時候,鳳沉希還故意在山上生了一堆火,我看着他花火光下若隱若現的面容。
“姐姐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鳳沉希問。
“沒什麼!”我別過臉。
鳳沉希沉了沉眼睛。
我們1簡單的吃了點乾糧,我就靠着大樹休息了,後半夜的時候,鳳沉希拍了拍我,我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姐姐,商璟煜快來了,我們得走了!”鳳沉希說。
我只好跟着他走,卻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黑漆漆的森林,心裏想着的卻是鳳沉希到底要做什麼?
走了一段路,就聽見前面傳來一羣人嘈雜的聲音,我正疑惑,忽然發現前面的鳳沉希有點奇怪,我看了看他,發現他身後多了一條尾巴,卻是黃色的尾巴…
“怎麼不走了!”鳳沉希問。
方纔剛睡醒沒注意,加上天色黑我沒有看清楚,現在定睛一看,這個鳳沉希的臉有點彆扭,只有六七分像。
根本就不是鳳沉希,而且看這個東西那條熟悉的尾巴想我就知道面前這個是什麼了。
明明就是黃皮子!
和我有仇的黃皮子只有黃志安的子孫們,當年黃志安死後,這些東西就散了,沒想到在這遇到了。
我心裏疑惑,不知這些黃皮子是一直注意着我,還是黃志安死後它們跑到了這裏,今天只是偶然遇到的。
如果是前者,那就太可怕了,黃皮子素來記仇,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
我想我不能坐以待斃,鳳沉希雖然也不是個善茬,但是起碼跟他在一起我暫時還是安全的。
“我…”
我知道現在不是硬來的時候,只好說:“我…我想上廁所!”
黃皮子笑了一下:“一會兒到了地方再上好了!”
“可是我憋不住了!”我爲難的說。
黃皮子眯着狡猾的眼睛看了看我,那樣子要多狡詐有多狡詐。
“讓我去吧,我保證很快就回來!”我說。
黃皮子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點頭。
“別走遠,這個林子晚上可不太平!”黃皮子冷冷的威脅。
我點頭:“你就在這等着啊,別走遠了,不然我害怕!”
黃皮子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好!”
我在黃皮子的目光注視下,走進了林子,找了個地方蹲下,往旁邊挪了挪,就半蹲着身子往前跑。
黃皮子見我沒動靜,叫了我兩聲沒反應,跑進林子看到我不見了氣憤的罵了幾句,追了出去。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方向,只知道一直跑,要是被黃皮子抓住絕對沒有我的好,至於鳳沉希,他也不是好東西,既然商璟煜追來了,我想我應該儘快的和他會合纔是。
跑了不知道多久,累的腿肚子都在打顫,加上天黑也不敢在林子裏亂跑,就找了個地方想躲起來。
這時候,林子裏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很像結婚時候的鼓樂聲,我對這個聲音挺熟悉,畢竟我是靈媒,有的鄉下冥婚就是這個點,也會找些送親的隊伍來。
我心中疑惑,就藏在旁邊的樹叢中。
果然看見那邊的一條山下小道上上來一隊人,個個穿着紅衣,最前面是幾個看起來像是家長的人,然後是四個鼓樂手,後面八個人擡着兩副大紅色的棺材,旁邊還有個臉上畫着誇張妝容的媒婆,以及一個同樣畫着誇張妝容的年輕小夥子…
我仔細看了看這個小夥子和那個老媒婆,猛然發現這兩人我還認識。
正是我奶奶帶我去陰婚司報備時候,遇到的廖奶奶和廖凱。
我心中一喜,沒想到在這居然能遇到熟人。
我正要出去,就看見不遠處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露了出來,正是那隻追捕我的黃皮子。
我縮了縮脖子沒敢出來,而是繞到最後,跟着冥婚送親的隊伍一步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