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嚴歡認真道:“我很快樂,非常快樂!”
說完他快步走到嚴戦身邊道:“二哥,那你呢?你還記得快樂是什麼感覺嗎?”
嚴戦不吭聲。
嚴歡走到鋼琴邊,修長的手指放在在琴鍵上,很快一曲美妙的音樂聲傳來。
嚴歡起先彈的很輕柔,慢慢的節奏變得迅速急切,到最後,他雙手砸在鋼琴上。
“啊…”
嚴歡一邊咆哮,一邊用手砸鋼琴,最後搬起自己坐的凳子砸在鋼琴上,撞擊聲後,鋼琴不知道是不是壞了,嚴歡把凳子一扔,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走到嚴戦身邊道:“二哥,看到了吧,我快樂,我很快樂,我從未如此快樂!”
他剛說完,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嚴歡走到門邊,打開門,門外站着兩個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看到嚴歡禮貌的一笑:“打擾了,你們這裏是出什麼事了嗎?”其中一個說完還往裏面探頭看了看。
嚴歡露出個明朗的笑:“不好意思,我二哥病了,他心情不好…”嚴歡指了指裏面。
女孩好奇的往裏一看,正好嚴戦回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女孩一怔,一時忘了說話,嚴歡回頭看了一眼,嚴戦已經轉過頭。
女孩臉一紅,嚴戦的長相是公認的漂亮,只不過他從前是個技術宅男,顯得沒有嚴坤受女孩子歡迎。
“要不進來坐坐?”嚴歡忽然說。
兩個女孩相視一笑,點點頭,正準備進屋,裏面的嚴戦忽然開口:“滾!”
女孩子們嚇了一跳,轉身走了。
嚴歡關上門,有些可惜道:“你幹什麼?送上門來的都不要?”
嚴戦看着他面無表情道:“讓她們走吧,她們什麼都沒做!”
嚴歡聳聳肩,點頭:“可她們出現在我門外了,這是什麼都沒做?”
嚴戦正要說什麼,嚴歡已經出門了,嚴戦坐在窗口,安安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嚴歡敲了敲樓下的門,剛剛的女孩開門看到他,臉色不太好。
“我替我哥哥來道歉,他出了事,心情不好,你們別介意!”嚴歡說的很誠懇,尤其他笑起來像個和氣的鄰家大男孩。
女孩們點點頭:“美術,可以理解!”
嚴歡往裏看了一眼道:“你們家裝修不錯啊!”
“要不進來坐坐?”女孩問。
“好啊!”
嚴歡進了門,很快門裏傳來一聲尖叫和重物砸東西的聲音,可惜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去上班了,並沒有什麼人聽到。
嚴歡打開門出來,扯了一塊毛巾擦了擦沾在臉上和手上的血跡,邁着輕快的步子哼着歌上了樓。
聽到開門的聲音,嚴戦攥緊了拳頭。
嚴歡看到嚴戦的反應,笑了一下:“二哥,對不起啊,我們又要搬家了!”
嚴戦側頭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嚴歡思考了下說:“因爲我變態啊!”
嚴戦無言以對,對於嚴歡,的確是嚴家對不起他,他能對一個陌生人都這麼冷血殘酷,對待嚴家一定不會心慈手軟,虧的嚴家人還覺得嚴歡會幫助他們,簡直是可笑,只可惜他聯繫不到嚴坤,如今他也根本不能自由的行動。
嚴歡進了衛生間,嚴戦挪動着僵硬的身體拿起桌上的手機給嚴坤發了個信息。
嚴歡站在浴室聽着沙沙的水聲,看着嚴戦,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嚴歡很塊洗完出來,走到桌邊拿起手機,嚴戦有些緊張,畢竟他不是壞人,做這種事難免緊張,嚴歡卻並沒有發現一般,道:“鳳沉希死了,接下來要輪到景鈺了!”
他發了個信息。
此時首都的院子裏,一張餐桌上,景鈺,藤蔓精,來蹭飯的白流年,同時還有回來的沈靈華坐在一起。
白流年至今不知道藤蔓精的真是面目,還以爲是林娜,爲了能泡到女明星,他整日的混在這裏。
而藤蔓精自然察覺到景鈺和沈靈華之間的不對勁,因此對沈靈華充滿了敵意。
景鈺專注看着沈靈華這張和蕭檬一模一樣的臉,漸漸的眼底多了幾分厭惡,,這是蕭檬的臉,這個女人居然利用她,她想幹什麼?是覺得自己太好說話了嗎?
至於沈靈華,她心中不安,看了看景鈺,又憤恨的看了看藤蔓精,這個女人是大明星她認識,她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和景鈺在一起,儘管兩個人沒有住一個房間,可這也足夠讓沈靈華惱怒。
她在桌上的手慢慢的攥緊,想起嚴歡的話,若是不能說服景鈺跟她走,她就只能殺了他。
沈靈華不想殺他,她始終記得和景鈺在一起的一點一滴。
氣氛詭異非常,除了白流年沒人喫得下。
“娜娜,來喫點肉!”白流年給藤蔓精夾了一塊肉。
藤蔓精低頭吃了,然後看着景鈺羞澀道:“景鈺你也喫!”
她伸手夾了一塊肉給景鈺。
“景鈺,你不是愛喫菜嗎?”沈靈華給景鈺夾了一筷子菜。
白流年看的刺眼睛,所幸低頭不說話了。
一頓飯就這麼尷尬的喫完了。
藤蔓精看景鈺和沈靈華眉來眼去的,尤其是景鈺的眼睛像是長在沈靈華臉上了,她氣的摔了好幾次杯子,最後在白流年又一次的攻勢下,賭氣的大聲道:“景鈺,我要和白流年出去喫飯!”
景鈺一愣:“不是剛剛喫過飯嗎?又喫?你們喫的下嗎?”
藤蔓精氣憤的看了他一眼:“我就要撐死!”
“隨你!”景鈺說完不在理會藤蔓精。
藤蔓精一跺腳,跟着白流年走了。
院子裏只剩下沈靈華和景鈺。
景鈺坐在院子裏喝着乾爹寄來的花茶,是一種消失了很久的靈草,也不知道乾爹是怎麼找到的。
景鈺品茶,沈靈華的心中倍受煎熬,終於她鼓起勇氣道:“景鈺,你還怪我嗎?”
景鈺拿着茶杯的手一頓,擡頭看了她一眼:“是你殺了蕭檬嗎?”
沈靈華搖頭:“不是我!”
她頓了一下:“但是我知道是誰!”
“之前問你你說你不知道,我問過凌安,她跟我說你說的是另一個版本,到底哪個纔是真的?”景鈺的聲音不急不緩輕輕的淡淡的,一如在談論明天的天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