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回憶自己估計是得臆想症了。
直到那人舉着手裏的貓,靠近貓眼。
黑成煤球一樣的貓兒,喵了一聲,男人微微揚脣。
近在眼前的人和貓。
僅僅只是隔着一道門。
言白捏了捏的自己的臉。
疼的不行。
居然是真的!
不是做夢……
言白剋制着自己,不要太激動。
冷靜!
一直要剋制!
打開門。
林夜懷裏的貓,蹭的就躍進了言白懷裏,自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尾巴在她身上輕輕的掃了掃。
自來熟的不行。
言白連忙把貓主子抱好了,有些侷促的看着林夜,“林師兄……?”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
反正是晚上。
樓上樓下都挺安靜的。
平時也沒什麼人,但是現在也是在安靜的過分了點。
走廊的燈光偏白,映的林夜面容俊朗,丰神如玉。
林夜:“這是不打算讓我進去?”
“不不不。”
言白連忙退後了一步,“進來吧,隨便坐。”
林夜倒是從容的很。
長腿邁開,直接越過她,走到了裏面。
言白在沙發上窩了很久,一頭短髮都是亂嘈嘈的,剛想伸手揉頭髮,黑煤球攀着她的手臂,直接爬到了她肩膀上。
居高臨下的蹲着,黑漆漆的眸子正盯着她看。
言白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走快一點都怕貓摔下去。
好不容易,手摸到了沙發邊緣上。
林夜已經自發的坐下了。
就在她剛纔窩着的地方,案几上還擺着一杯冷茶。
“過來。”
林夜嗓音低沉,自帶了幾分惑人聲色。
言白一愣。
神魂顛倒的往前走了半步,
黑煤球在她肩膀依依不捨的,用爪子刨她的頭髮。
同款黑到一關燈就什麼都看不見的貓尾巴,輕輕的蹭過她的臉頰。
貓兒嗚咽了一聲。
她猛地清醒過來。
又不是讓你過去!
這麼猴急敢什麼!
但是……
爲什麼好像看見夜神眼睛裏,有了幾許笑意。
言白僵直的站在原地,距離林夜也只有一步之遙。
林夜伸手,勾了勾手指。
脣角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並不怎麼明顯,可就是讓人有點暈。
言白反正是真的不敢輕舉妄動了。
黑煤球“喵”了一聲,離開她的肩膀,跳到沙發上,跑過去蹭了蹭林夜的手心。
言白看着近乎漫畫裏纔會出現的親暱場景。
心跳加速的不像話。
直到……
一人一貓齊齊看向她。
言白才猛地回神,暗戳戳的搓了搓手,“要喝水嗎?”
“好。”
林夜點頭。
黑煤球回頭,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言白飛快走到廚房,到了一杯溫水出來,遞給林夜。
這是林夜一直以來的習慣。
除了酒,基本只喝清水。
林夜接水杯的時候,目光落在言白微攏的手指上。
膚色很白,手也很小。
兩人之間只有輕輕的一點碰觸,言白瞬間就跟觸電一般收回手。
林夜眼角微挑,看着她問:“有靜電?”
“啊……嗯。”
言白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林夜拿着水杯輕輕一轉,黑煤球低頭,差點直接埋進了水杯裏。
“等下。”
言白連忙說:“我忘了拿它的。”
說話間的功夫。
林夜的手微擡,黑煤球伸兩隻爪子都跟着擡了起來,扒拉着他的袖子。
言白端着小玻璃碗出來的時候。
看到了這樣一幕。
男人的手白澤如玉,黑煤球一樣的貓,在沙發上一蹦一蹦的。
讓她這個總是一個人的小公寓,變得那樣熱鬧而溫馨。
言白端着碗,一下子,都不敢走過去,打擾這樣美好的畫面。
“還不過來?”
林夜擡眸,眸中星華百轉,看着她,瞬間就勾了心魄。
言白有些頭重腳輕的走過去,把盛了小半碗水的玻璃碗放在茶几上。
黑煤球很快輕輕一躍,自己跑過去喝水了。
然後……
就只剩下言白隔着半米左右的距離,看着林夜同樣優雅喝水的樣子。
公寓並不大。
這個時候,就很快就出現了,空氣中某樣叫做癡漢因子的東西,迅速發酵。
言白已經開始各種頭暈腳軟,站不穩了。
完全不知道夜神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
她甚至都忘記了,作爲主人。
至少要問一句的。
但是夜神當前。
智商?
這種東西真的是完全不存在的?
“有件事請你幫忙。”
林夜不急不緩的說道。
言白想都沒想,“好。”
爽快的分分鐘暴露自己是個腦殘粉。
然後迅速又補了一句,“之前還欠着林師兄來着,你說就行。”
林夜:“我要出差,麻煩你收留睡睡兩天。”
“睡睡?”
言白的重點顯然也有點偏。
“它叫睡睡啊?”
林夜閒散的晃了晃水杯,“不然,你覺得它叫什麼?”
“黑煤球……”
言白小聲的說。
林夜和黑煤球齊齊看向她。
迫於壓力。
言白只好改口說:“是很黑啊,關了燈完全看不見啊……”
林夜勾了勾手指,黑煤球慢悠悠的爬到了他手邊,幽怨的看着言白。
朕纔不黑!
朕白着呢!
言白伸手揉了揉它的頭,睡睡的貓要比不二六六的要長很多,打理起來有點麻煩,但是手感也是真的好。
大約是她擼貓的手感還算過關。
黑煤球舒舒服服的窩在林夜身邊,半眯着眼睛接受言白討好的愛撫。